“哎呀,原來是許公子,在下失敬了。”

這位自稱文賢的琵琶公子,聽了謝妡竹隨口編的名字,信以為真的說出了上面這句話。

“文賢公子不必客氣,就直接叫我許君竹好了。”

“既然許兄這麼說,那我就不說客套話了,敢問許兄家住城中哪處?”

這個問題來的突然,謝妡竹一下子就回答不上來了。

她的住處,要是說寶興公主府那肯定就露餡啦,但如果說是母親和哥哥們住的榮興王府也不行,還是會很容易就被別有用心之人猜到身份。

怎麼說呢?她在腦海中飛快地思索著。

突然,就想到了管家李哲......對啊,李哲夫人的孃家不就是姓許的生意人家嗎?乾脆就說成她孃家的地址好了,想來這人日後應該也不會真的跑來府上尋找自已。

定了定心神,謝妡竹脫口而出道:“我家住在華榮大街青石巷,到了那裡一拐角的最裡面那座宅子就是寒舍。”

“文賢知道了,改日有空一定攜禮上門拜訪許兄,為今日在遊船上唐突大晉樂師之事致歉。”

“不用了不用了,文賢兄,我今日那番話只是隨口一說的,既是誤會一場,大家把話給說開也就好了,你千萬別當真,別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謝妡竹聽到這琵琶公子還真的要去府上找自已,瞬間慌了神。

琵琶公子何等精明的人,一看她這手忙腳亂、賣力拒絕的反應,就知道她說的一切都是在說謊。

他不僅不生氣,反而對她來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他還想再下個圈套把謝妡竹的實話給套出來,正欲再次開口說點什麼,就聽見船尾的衙役高聲說道:“岸邊到了,請各位客官都儘快下船吧。”

謝妡竹聽聞此言,如臨大赦。她正愁著要如何趕快擺脫這個不依不饒的琵琶公子呢,船就靠岸了,靠得好,靠得真是時候。

“文兄,船既已靠岸,那我們就此別過吧,認識你很高興,日後江湖有緣再見。”

面帶微笑說完,謝妡竹就雙手抱拳作了個揖,叫上女扮男裝的侍從三人,向琵琶公子告辭了。

留下身穿藍衣的琵琶公子在原地反覆回味。

“有意思,這人有意思。”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廂謝妡竹主僕四人上了岸,寶興公主就急著要回公主府去了,就連白璃和採蓮、採菱三人貼心地說“天色還尚早,公主難得出門,何不在街市上再多逛一下”的提議都給否了。

她們不知道謝妡竹自遇到那個邪魅的琵琶公子以後就心亂如麻了。

尤其是他還向她打聽他的住處以後,直覺告訴她這個琵琶公子一定是個難纏的人,好在她多了個心眼,沒有告訴他實話,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所以現在謝妡竹就走得很快,白璃三人都追不上公主的腳步。

她就是想盡快回府,別被那人追上才好。

剛才自已差一點就露餡,說到最後時那片假鬍子都快要從嘴角浮起來了,還好遊船停泊得及時。

鬼知道他會不會跟蹤她........

“唉,他這人看起來挺斯文的,應該不會有那麼無聊吧。”

她這樣想著,腳步走得更快了。

但她沒想到,他真的有這麼無聊。

謝妡竹一行人身後,竟是真的有人在跟蹤著她們。

但不是琵琶公子本人,而是他派來的侍從。

這琵琶公子來頭其實很大,他此次就是專門來大晉遊玩的,遊客嘛,既有錢又有閒,還有的是時間。

既來之則安之,定要慢慢地遊玩,遊仔細、遊明白了,才對得起這千山萬水一路以來的花費。

更別說他此程目的還沒有達到呢,這才剛開了個頭,就遇到一個讓自已很感興趣的姑娘,他可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男人啊,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

沒錯,就是姑娘。

琵琶公子早就看出來這位白衣少爺和他的三個侍從都是女扮男裝的姑娘家了。

先不說他們那幾副小巧玲瓏的個子,光說那鬍子就貼得也太假了點。

還有白衣少爺臉上細膩如羊脂玉的雪白肌膚,別說尋常的爺們很少會有這樣的面板,就是女子之中,也很少人長有這樣的極品玉肌,只怕楊玉環在世也不過如此吧。

更別說白衣少爺他柔美婉轉、毫無男子漢魅力的尖細聲線了,哪個正常的成年男性會有這樣的清脆聲音,他又不是太監。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是個女性化的男人,但他的表現也不像那種男人會有的行為。

所以,他當時就立馬斷定了,這白衣小子,絕對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家。

之後在遊船甲板上,他上去試探她,她的說謊反應,越發讓他又肯定了自已的猜想是正確的。

在這白衣少爺上了岸後,等他身邊那些混在人群中的黑衣侍從一聚集過來,琵琶公子就立馬下了命令:“你們聽好了,給本公子跟蹤好那個穿白衣服的假小子,不許把人跟丟了,也不得讓她和她的人有所發覺,給本公子探出來她到底是何人。”

“是,公子,屬下們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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