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個餐桌遊戲風很大,年輕人特歡喜玩,名叫:我有你沒有。
玩法如下。
舒軼拽上天:“我小時候皮到從陵園大石頭上跳下,雙膝跪地,順道在我媽墓前磕頭。”
大夥兒聽後,咽咽口水,想著人生中未行過此等血腥之事,鴉雀無聲,甘認倒黴,自罰一杯。
以為這就詭異了,不,更奇葩的經歷來了。
溫頻勾勾嘴角,氣定神閒:“十四歲,剛投靠段家那會兒,大晚上走錯房間,遇著個長頭髮的瘋子,我還雷鋒精神附體上前詢問需不需要幫助,他二話沒說,揪起我胳膊,下死口咬,我哪會認慫,也在那段瘋子的胳膊上送他一口,附帶給他出了一地血,兩人扭打在地板上,誰也不讓誰,你們有嗎?”
大夥兒中的幾人自是知道那是虐戀開篇,蹙眉後嘴角抽搐。
另幾位不知內情人士聽聞此言,眼前浮現赤裸裸的驚悚片即視感。
遂,眾人醒神,再次抿一口酒,除開剛出院的弱勢群體嗦著牛奶。
盛珩得意忘形地笑,道得簡略:“我拍過電視劇。”
眾人剛想洩氣地再次給自已來上一杯,葉聽的聲兒響起:“我小時候拍過一次,劇名叫少年嬴政。”
葉清笑出聲兒,以手背微擋著唇,迎合:“還真是,哥哥客串始皇四五歲的那場戲。”
溫頻起鬨鼓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
盛珩滿臉嘚瑟的笑僵化在唇角邊,不情不願耷拉下眼皮子,來了口酒精度數明明很低的微醺酒,愣是喝出貴州茅臺的滄桑感。
眾人的視線來到大表哥處,徐曄然表示自已三十而立,忒年邁啦,真適應不了這活潑開朗的氛圍,然後使出殺手鐧:“我隔三差五,給人開膛破肚!”
眾人冷汗直流,佩服得五體投地……
聚光燈投射到關曉玥處:“我有個六十五歲的後爸!”
嘖嘖嘖,這自揭傷疤的魄力,眾人其一哪怕真有,也不太好意思反駁拆人的臺啊,於是乎,心甘情願又悶了一口酒……和牛奶。
葉風撓撓頭,嘶了聲兒:“小時候,我哥練完書法,讓我去把他筆墨洗了,結果我怎麼也洗不乾淨那墨棒,越洗越黑,活活在洗漱臺上耗了半小時,直到我哥來找我!”
說完,大夥兒黑線,黑線收起後齊齊暴笑,關曉玥更甚,捂著肚子只拍桌子喊:“傻子嘛。”
葉聽嘴角洋溢著戀愛的酸臭味:“我有女朋友。”
眾人齊刷刷鄙視:“切誒……”
自然,除開那嘴邊掛著瓶牛奶,小口小口抿的女士,這廝喜上眉梢,與葉聽眼神相撞,愛情的火花濺得一圈子人刺眼且麻木,波及無辜,純屬巧合。
最經典的還是關曉玥那句:“吾甚賤,辭職跋涉,食狗糧。”
葉風嘲笑,誇張至合不攏嘴:“還有比這成本更高的狗糧嗎?”
……
要問葉聽啥時候脫的單,得從這葉二少大年初一破天荒穿了件大紅外套,將自已裝點得活像只求偶的公孔雀說起。
“葉……葉……葉聽?”關曉玥自葉聽踏進醫院房門就挪不開眼睛,並非覬覦人美貌,而是誰丫不樂意看漂亮東西,或者,本就帥至天際的帥哥忽然間帥出銀河系?
關曉玥自知閱人無數,已是這般表現,更別說單身兩三年,整日泡圖書館與廠區的那隻審計狗?
舒軼見著了用淡藍色口罩遮了半面絕色的葉聽,眼睛瞪得似銅鈴,咽咽口水以表尊重。
葉聽顯擺著自已唯此一件的大紅,質疑兩人:“不行?”
因此,畫面是關曉玥與舒軼一齊點頭又連忙搖頭,再著急忙慌解釋:“好看死了!直接大齡出道吧哥們!”
那哥們春風滿面,笑了笑,隨後從身後掏出無法免俗的九十九朵紅玫瑰束:“女朋友,當不當……”
舒軼手抓咬到一半小蛋糕,僵住沒動彈,卡帶的模樣在關曉玥一拍她腦袋後緩衝完畢。
“當……當!”
……
時值正月十四,農曆新年尾聲之際,好友們於葉聽的二環大平層裡會聚一堂,恭賀舒軼成功出院,當然,重點還是吃火鍋。
分明舒軼才是主角,可男朋友叮囑她:咳咳咳,這位病患朋友,你大病初癒,這等煮久了就產生大量嘌呤的物質不適合你吃噠,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好嘞,舒軼哭唧唧,一人癱在那據溫頻張圓櫻桃小嘴描述,非常極其十分昂貴的沙發上。
門鈴聲作響,鬧哄哄的背後一下格外寂靜,舒軼感受著大夥兒的目光投視,眼力見十足,騰騰騰向玄關蹦躂過去。
開啟門,舒軼兩眼發直,她一女的盯著門口笑盈盈的燒鴨,再想想裡頭的冰美人,剎那間,身體做出關門反應。
燒鴨把門攔住:“重色輕友哦?”
“冰美人不算我的色!我直女!”
“同樣是朋友,還區別對待?”
燒鴨仗著性別的力量優勢,推門而入,厚著臉皮落座在徐曄然醫生和冰美人之間。
好戲登場。
在場所有人,支支吾吾,抓耳撓腮。
舒軼把葉聽拉到陽臺透氣,靠在葉聽肩膀上,真不知誰該羨慕誰呢。
“男朋友,你啥時候買的北京房子!”
“那時候你還在和那個拉小提琴的拍拖。”
話題暫時終結……
“男朋友,你能不能親我一下!”
“光天化日,不合適。”
“月亮升得老高老高啦!”
葉聽握握小拳頭忍耐燥動,舒軼哼唧唧,話題正式終結。
最後,眾人散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葉聽把舒軼拉上床,舒軼愕然,不是吧,我都這樣了,你還趁人之危?
太沒人性了!
葉聽抱著舒軼,笑得喘不上氣兒。
“不是,就抱著,什麼都不做。”葉聽停了笑,恢復稍稍正經模樣。
舒軼環住葉聽的腰,縮在男人懷裡,模樣堂而皇之,自然而然!
歲月悠長,有關於患難後的真情,永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