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一部現象級爆劇就是她主演的,國民度超高的女演員。”宋暖暖回應,不過她又同盛珩小心翼翼問,“不過,哥哥的新劇,粉絲好像不是很能接受女二號。”

“況雪嘛,有人在捧她。”盛珩語氣中略有無奈。

“況雪?”舒軼驚詫,又問,“何況的況?”

她聽過這個名字,正是葉風來學校找她玩時,帶來的其中一位女友。

“對,一新人,我只能幫著奶。”盛珩提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資本運作的結果。”

舒軼緊著問:“哪方的資本?”

“具體不清楚,只知道是光曄的新人。”宋暖暖回答舒軼的提問。

“光曄又是什麼鬼?話說,粉絲口中的資本下場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宋暖暖舉手回答,向著舒軼娓娓道來:“你去看電影的時候,片頭處會出現很多傳媒公司的名稱,那就是最常見的資本啦。光曄傳媒麼,是十年前成立於北京的一家影視公司,這幾年票房大賣的佳作都是由他們這家公司投資出品的,可以說光曄出品,必屬精品。我們盛珩哥哥就是光曄下屬藝人啊。”

“那麼厲害,那公司老闆是誰啊?”

“這……”宋暖暖沉吟,將目光掃向盛珩。

盛珩回答:“老闆是李磊揚。”

宋暖暖迎合:“對,就是他。”

“背後的大股東你還認得。”盛珩勾唇笑著。

“我認得?”舒軼指了指自已,笑呵呵問道,“誰啊?”

“葉闌二少,你的葉聽哥哥。”

舒軼手中的筷子滑落至地上,同宋暖暖面面相覷,一本正經再次確認:“他一普普通通富三代,手那麼長,伸到了北方?怎麼可能!”

舒軼滿臉的不信!

見舒軼起興致,盛珩玩味兒十足地笑了一聲:“普通?你怎麼會覺得他普通?”

舒軼坐直身子,道出見解:“說白了,他不就一個萬引的高管嗎?你開911和埃爾法,他開的是小帕帕,一看就是比你窮啊!”

盛珩抿著嘴笑,同眼前二人一五一十解釋:“葉董目前還待在萬引是因為霍老爺子和李逍對他的知遇之恩,其實,以他目前在各領域的地位和實力,早能飛出圍城了。至於車子,這埃爾法是公司配的,不是我的,他肯定也不會只有一輛車。”

舒軼不說話,極度緊張或疑慮時還似高中時那般,總愛咬指甲。

盛珩又舉了個生動形象的例子:“你現在戴著的帽子,葉董送的吧?這帽子是頂奢設計師的冬季限量,就那麼幾頂,有錢都買不到,也就葉董這樣的大佬能靠著面子拿到,懂嗎?”

舒軼將頭頂的帽子摘下來,用心琢磨一番:“這不就是一黑色貝雷帽加了幾片金邊落葉嗎?看著就像是配貨品嘛!

盛珩早知老同學不識貨屬性,也並未太過詫異,只可惜了葉聽大佬那番苦心。

舒軼嘶了一聲,又嘆:“但你這樣說,我好像又能嗅出它的與眾不同了。”

盛珩和宋暖暖皆被其的吊兒郎當逗笑,宋暖暖笑得更是難得張揚。

舒軼沉下心細細想來,照盛珩這般說來,況雪背後的資本是葉聽沒錯了,更準確的說,況雪目前的資源是靠著前男友葉風拿到手的。

世界紛擾,影視圈更是莫測,裡頭的人用盡手段往上爬,拿資源。

所以,如今的盛珩可還是原先的鄒盛珩?

舒軼分析一番,又立馬在心裡刪除了這個邪惡的念頭,轉而朝著盛珩愧疚地笑了笑。

點好的菜品陸陸續續上桌,中央處擺上了舒軼再三提醒盛珩提前準備的生日蛋糕。

宋暖暖在其餘兩人的祝福歌中許下了新一歲的願望,又忍著心底的感動,哭腔滿滿地與舒軼道:“謝謝舒軼今天給我的驚喜。”

埃爾法將舒軼和宋暖暖送達北京客戶安排的酒店,而盛珩則從會所出來便乘著另一輛商務車匆匆趕往機場,飛上海出席明日的代言活動。

深夜。

宋暖暖在床上盤腿而坐,同對床的舒軼羨慕著道:“舒軼,你和盛珩哥哥的關係看起來真好。”

舒軼笑嘻嘻解釋:“關係還行,盛珩是我高一的同桌,原先沒和你實話實說,是打算給你個生日驚喜。”

“那麼說的話,你也是豐禾私高畢業的?”

舒軼點頭稱是:“你偶像高中的時候就是校草哦,顏值確實沒得說。”

“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有沒有被他的一身正氣驚豔到?”

“說實話,盛珩高一的時候就是因為身高不是特別優秀,才被老師安排和我坐的。”舒軼委婉地解釋著對盛珩的初印象,“他可能也覺得,自已作為一個男生,身高有些落後,就死命地打籃球,跑步,跳高,喝牛奶,這才長到了現在的……”

“186。”

“對。盛珩的面部五官本就出眾,身高上去了,整個人根正苗紅的氣質就出來了。高一暑假結束,開學的時候,全班同學瞧見他健身兩個月的成果,紛紛目瞪口呆,瞠目結舌,那才是驚為天人的開始。”

“那他讀書的時候,功課好不好啊?”宋暖暖好奇地打聽著自家偶像的少年事蹟。

“一開始不太好,後來老師給了他一個教訓,他才在功課上花心思。高一高二,盛珩的成績往往會處於中上水平。高三的時候,他下定決心考表演專業,這樣一來,就必須將精力分散到藝術方面的準備上,所以,文化課的成績就顯得有點退步。”

宋暖暖強調:“說起文化課成績,盛珩哥哥數學很不錯。”

舒軼稍有得意:“盛珩他本就有數學學習天賦,再加上我們高中班主任是數學任課老師,下的功夫多,就收穫滿滿。盛珩……”

欲言又止,意味著淡粉底色之中,突發的暗黑意外汙染了那副令人心曠神怡的佳作。

高中時的盛珩,家境優渥,開朗自信,總是嬉皮笑臉,以一副天下我最叼的欠揍模樣,橫衝直撞出現在校園各處角落。

阿陳曾被氣壞,朝盛珩頭上噴唾沫:“當心我掄起千斤錘,把你賤兮兮的腦袋敲個稀爛,看看裡面到底裝著什麼物質。”

盛珩痛哭,賣慘:“老師,萬萬不成,為了我,真不值得進去踩縫紉機啊!”

變故出現於高三畢業的暑假,盛珩父親公司破產,高利貸衝到家門口用血漆在門上地上噴著“欠債還錢,鄒明銘畜生”。

鄒明銘捲走家裡的值錢東西,一夜之間跑得無影無蹤,留了幾千萬負債的爛攤子給鄒盛珩母子。

鄒母不堪重負,一輩子習慣養尊處優的日子,深覺遭此變故顏面盡失,於次日凌晨被發現自盡於家中,送至醫院已是斷氣,鄒家落敗,喪事草草了事。

葉清從幾個哥哥處借了一大筆錢,拉上舒軼,候在鄒盛珩家門口等了一天一夜。

盛珩出來見兩人時的模樣,如一夜垮了般,鬍渣滿面,面色蒼黃,再沒有學校裡青春洋溢,嘚瑟囂張模樣。

炎熱的夏季,盛珩家所在的別墅區蟬鳴陣陣。

鄒盛珩將頭垂得死死,盯著地面:“葉清,我家公司破產和葉闌脫不開關係,我也不可能接受你的錢。”

“是我葉清的,並不是葉闌啊。”

“你葉清不靠葉闌又算什麼,何況我從沒喜歡過你,你少倒貼。”

盛珩語氣冰冷,說完,將門重重關上,留得葉清蹲在地上哭得似淚人一般。

舒軼不會忘記鄒盛珩家門口血紅色的油漆大字,那天自已汗流浹背,以及葉清的泣不成聲。

原來……偶像劇裡,有情人分別時,狂風暴雨應時應景出場,發生機率極小。

她清楚此類大事非是他們這等高中畢業生所能解決,生怕到時盛珩也因一念之差隨他母親而去,萬般無奈,只好打電話給了葉聽。

後來的事,由葉聽處理。

上大學後,她在來自成都的室友口中聽得“盛珩來杭城趕通告,陪我去接機,好嘛?”

這才知,在遙遠的北京,鄒盛珩去鄒,隨了母姓。

而由現下的情況可分析出,當時葉聽應該是讓考上北影的鄒盛珩簽了“賣身契”,也算是公平公正地幫著他處理了家中的高利貸。

但經此打擊,吊兒郎當的盛珩也沒有再在眼中閃動出燦爛奪目的笑意。

他沒有那般肆無忌憚地笑過了。

他……再不曾顯現任性意氣,沉靜穩重了許多。

大明星盛珩光彩熠熠,被粉絲給予的熱烈愛意所包圍。

舒軼不知是自已的心理作用還是真實如此,總察覺到盛珩的周身皆圍饒著不易被人發現的孤寂感。

也是,他的身後早已空無一人,起初如粉色天空一般乾淨的少年,如今也並非低谷時的黑暗,替換色是憂鬱的深藍。

人長大了,本就不如小時那般無憂無慮,就連她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都如此啊。

何來諸多的惋惜與無痛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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