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也可以是別人
江墨淮直接撲在了顧雲霏懷裡,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她。
力道很大,勒得顧雲霏有些喘不過氣。
換做平時,她肯定是要罵他的。
可今天她什麼也沒做,就任由他抱著自已。
好半晌,江墨淮才鬆開了她,神色有些懨懨的。
顧雲霏也沒問,只是讓他去沙發上坐下,她則找來了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
她剛用棉籤沾上碘伏去清洗傷口,江墨淮就疼得嘶了一聲。
顧雲霏急忙吹了兩口。
江墨淮喉結滾了滾,說了一句,“你這樣我有反應了。”
顧雲霏氣得拍了他一巴掌,“腦子裡能不能想點有用的東西?”
“原來你是沒用的東西啊。”江墨淮心情好了起來。
“看來不痛了,那我不管了。”顧雲霏作勢要撤退,卻被江墨淮扣住了腰往懷裡拉。
她上半身整個都趴在了他身上,只有脖子以上的部位分開著。
但這種姿勢,讓兩人其他更貼近。
“這下,是真有反應了。”江墨淮嘆息一聲。
顧雲霏紅著臉掙扎起身,“都受傷了還不老實點!”
“我傷的是頭,又不是重點部位,不影響使用功能。”
“怎麼不影響?感官裡也包括視覺,我看到你這傷,就硬不起來。”顧雲霏故意刺激他。
江墨淮,“……”
她有本事硬一個給他看看!
真想摁著她往死里弄!
當然,後果可能是她恢復體力後,會把他往死里弄!
這女人,睚眥必報,惹不了一點,只能哄著。
非得把她哄開心了,想怎麼都行。
“我餓了。”江墨淮語氣突然軟了下去。
“我只會煮麵。”
“那就吃你下面。”他故意一語雙關。
顧雲霏棉籤在他傷口上微微用力摁了摁。
江墨淮立馬老實了,“吃你下的面!”
顧雲霏又重新煮了面,想了想,特地煮了一根臘腸切片擺好端上餐桌。
江墨淮看到那臘腸,便想到了那沉甸甸的一袋子東西,“陳伯伯給你帶的?”
“嗯,為了感謝我幫他追討工程款。”顧雲霏在他對面坐下,把裝著臘腸的盤子往他那邊推了推,“這功勞你也有一份,所以你也嚐嚐。”
“你知道了?”反正也瞞不住,索性攤牌,“你那麼大一袋,就給我這點?是不是有點少了。”
“你喜歡全都拿走好了。”顧雲霏倒是很大方。
江墨淮,“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喜歡的東西都可以帶走?”
“除了我。”
江墨淮乾脆吃麵,不調情。
她煮的面比此刻的她更讓人有胃口。
顧雲霏也沒問他是怎麼傷的,見他吃飯就起身去洗澡,煮完臘腸感覺自已一身的味兒。
出浴室時,她習慣性的不吹頭髮準備出去,又在開啟門前猶豫了兩秒,隨後翻找到都快積灰的幹發帽戴上。
江墨淮已經吃完了面,還順帶把碗筷和廚房都收拾了。
倒也省心。
她盤腿在沙發上坐下。
江墨淮也跟著過去坐下,手臂一伸就將她撈到了懷裡,“我幫你把頭髮弄乾。”
“別麻煩了。”她推拒。
“我沒覺得麻煩。”江墨淮欲伸手去摘她的幹發帽。
被顧雲霏制止了,她盯著他的眼睛說,“我有話跟你說。”
一看她這眼神就不對勁,知道她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直接打岔,“我有愛跟你做,做比說更有意思。”
顧雲霏瞪他,漂亮的眉眼裡都是殺氣。
他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裡,聲音比平時要柔和不少,“我想你了。”
她秀眉皺了皺,想推開他的頭。
那呼吸熱熱的,落在她敏感的脖頸處,酥酥麻麻,容易影響她的思緒。
“你想嗎?”他圈緊了她的腰,大拇指輕輕的剮蹭她腰間的肉。
“不想。”她聲音聽起來還算冷靜。
“但我想了。”很想。
男人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沙啞而蠱惑。
顧雲霏攥緊了手指,指尖嵌入掌心,這才恢復絲絲理智。
“不分手了,好不好?”他繼續蠱惑,力道也開始慢慢傾斜,想將她撲倒在沙發上。
顧雲霏猛地推開他,“不行。”
江墨淮眼底的慾念還沒消散。
顧雲霏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理了理自已並不存在的頭髮說,“我很認真。”
男人眼底的最後一抹慾念也徹底消散,只生出了稜角的冷淡,“原因。”
“膩了,喜新厭舊,隨你怎麼想。”她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你膩了不算,我還沒膩。”江墨淮雙眸黑沉沉的盯著她。
真等他膩了,被像垃圾一樣丟掉的人就是她了。
顧雲霏揚起輕嘲的笑,“江墨淮,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本來就是炮友關係,大家各取所需,現在我不需要了,難道還不能結束這段關係?”
“不需要了?難不成你提前進入更年期?”江墨淮也嘲她。
“需要肯定是需要的。”顧雲飛努力笑了笑,“也可以是別人,不是嗎?”
“草!”江墨淮終究是爆了粗口。
這女人,是很懂怎麼在他雷區上蹦迪的。
“你的意思是我滿足不了你,所以你找到更合適的人選了,是這意思嗎?”他較了真,非要跟她掰扯清楚。
她又梗著脖子看他,“是吧。”
如果這樣能讓他跟她斷了關係,那就讓他這麼誤會也行。
她沒所謂的。
“你可真是好樣的!”江墨淮氣炸了。
本以為這裡的他的避風港,沒想到是處置他的刑場。
這一次們被江墨淮摔得震天響,響到什麼程度呢?
響到她的門鈴和密碼鎖一同報警,吵得她掉了眼淚。
她機械的摘下幹發帽,拿了毛巾胡亂的擦拭著頭髮,越擦越難受,最後拿出了抽屜裡的剪刀,抓起頭髮就要落剪。
門鈴又響了,她握著剪刀的手猛地一頓,這才意識到自已的行為,慌忙丟掉剪刀。
門鈴持續響著,顧雲霏看向門口方向。
是他嗎?
他那麼生氣,不可能返回的。
但她還是往門口走了去,可視門鈴上出現的是向南喬的臉。
那懸著的心陡然落了下去。
顧雲霏開啟門,眼眶紅紅的叫她,“喬喬,你怎麼回來了?”
“寶貝兒,你這是怎麼了?”向南喬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顧雲霏,感覺像是看到了兩個月前的她。
那次她也是這樣,紅腫著雙眼滿臉破碎的站在她面前說,“喬喬,你能陪我去做人流手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