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一下栽在君不識的懷裡,君不識又急又憂道:“阿驕。”

“沈叔。”

沈長生聽見君不識的呼救聲,他推門而入,看著暈倒在君不識懷裡的謝天驕,淡然自若道:“沒事,只是暈了過去。”

君不識一臉緊張,“確定沒事?”

“我給阿驕包紮傷口時,用了一些麻醉沸,她這會睡著了可能會好一點。”

君不識鬆了一口氣,問, “那藥會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後遺症?”

“不會。”

沈長生耐著性子解釋。

“阿驕只是吸入一點空氣,等睡一會兒,就能扛過去。”

君不識伸手將謝天驕扶到枕頭上躺好,又用冷水給謝天驕擦拭著臉龐。

他在給謝天驕擦臉時,才發現謝天驕的嘴唇早已被謝天驕咬破了。

李春花拎了兩桶水倒進浴桶裡。

沈長生輕聲對著君不識道:“讓春花照顧阿驕。你先去找找紫蘇。”

君不識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謝天驕,將她託付給李春花。

“春花姨,阿驕就請你照顧了。”

李春花沒有說話,只是心疼的看著謝天驕。

沈長生心知李春花是因為心裡有氣,在朝君不識撒嬌,便與君不識一同離開。

君不識離開後,李春花用擦身的方式給謝天驕降溫。

她比誰都清楚,那一滴仙露有多霸道。

倒也好在謝天驕只是誤吸了一些氣味,否則,今兒這事,只怕也是不得善了。

昨夜的一場大火,導致書院后街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夜之間,原本靡靡之音不絕的書院后街變得無比安靜。

除了書齋被燒燬不能住人以外,其他的妙齡少女們都回到了自已的屋裡,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惴惴不安。

君不識與沈長生到書院后街時,京兆尹恭敬上前,謙遜行禮。

“殿下,書院后街裡的所有人,全都重新登記在冊。”

君不識淡漠挑眉,沉聲道:“地牢裡的那個女人是誰?”

“她不曾開口。”京兆尹又道:“我看她傷得很重,便請了大夫給她治療。”

“帶路。”

京兆尹將君不識與沈長生帶到了一間屋裡,晨曦透著福字窗欞照耀進屋裡。

立春一看見君不識,忙道:“殿下,這位與正常人不同,他是映象人。”

立春也是仔細檢視了之後,才知道紫蘇捅得那一劍,為何並未將這人殺死的緣故。

“帶下去好好審問。”

立春:“是。”

立春拎著奄奄一息的黑衣人離開,京兆尹則是小心翼翼地看著“陸少貞”。

大概是常年生活在暗室的緣故,陸少貞很怕見光。

她一聽見君不識走近的腳步聲,驀然緊張地問道:“她……得救了?”

“你叫什麼名字?”

君不識與沈長生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陸少貞曾經歷了多少的非人虐待。

她的身上,全是許多陳年舊傷。

可饒是這樣,卻依舊能從她瘦骨嶙峋的模樣中看出她曾經是多麼的風華絕代,豔光四射。

“我要見程初一。”

沈長生和君不識被陸少貞這話,都給弄得有些疑惑。

程初一,是監察院院長。

一個被關在地牢裡多年的女人,是如何能夠認識他?

“程院長因工外出,不在京城。”君不識隨意的坐到椅子上,“孤是太子……”

“太子?”

陸少貞急切的打斷君不識的話。

“你是顏將軍的兒子?”

君不識淡淡挑眉,啞聲道:“我的母后,的確是顏如玉將軍。”

陸少貞看不見,她只能透過聲音來分辨君不識所在的方向。

當君不識說出自已是顏如玉的兒子時,陸少貞就已經從床上跌摔了下來,用身體匍匐前行。

“真好。”

陸少貞一邊爬,一邊碎碎念。

“還有人記得她是顏將軍。”

陸少貞這般的姿態,讓君不識明白,陸少貞是應該是母后的舊相識。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為何被人關在地牢?”

陸少貞沒有說話。

她沉默了。

她哪裡會說出自已的姓名。

曾經名動京城的陸少貞,變成了如今這個鬼樣子,誰還能認得出她?

“我仰慕顏將軍的風姿。”

君不識並不認識陸少貞,他在聽見陸少貞這麼一說時,只是頗有榮焉的說道:“我母后如若知道她離世多年後,還有人惦記著她,她應該會很開心。京兆頭尹在這裡,你如若還記得你家在何處,家裡有什麼親人,你便可以告訴京兆尹。”

陸少貞癱坐地板上,倚靠在床框上。

“我有一個女兒。”

陸少貞臉上,一片苦澀。

“她,死了。”

“如若程初一回京,讓他來見我。”

沈長生在陸少貞說話時,就一直在觀察陸少貞,如今的陸少貞早已沒有當初的那種風華絕代。

沈長生也無法將眼前的“她”,與陸少貞聯絡在一起。

君不識淡淡看向京兆尹,京兆尹忙道:“臣一定會及時轉告程院長。”

君不識與沈長生二人正要離開時,陸少貞又緩緩出聲道:“你們找到璋雲霞了嗎?”

“璋雲霞?”沈長生再次震驚,他甚是詫異地問道:“你說的璋雲霞,可是浮光樓的雲霞姑娘?”

“你認識她?”陸少貞漠聲反問,“是了,你們這些狗男人,多半都是她的恩客。”

沈長生也不曾想,這裡的掌事,竟是當年浮光樓的雲霞。

驀然間,他想到了當年的傳言,顫聲問道:“你……你不會是陸少貞吧?”

“你是誰?”

陸少貞一臉陰鬱。

沈長生沒有回答陸少貞的話,而是沉聲問道:“不對,你不是陸少貞,陸少貞早就死了!”

“誰說我死了?”陸少貞仰頭長笑,“璋雲霞將我囚禁在這裡多年,世人沒有我的訊息,便以為我死了……”

君不識對陸少貞不熟悉,倒京兆尹,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與乞丐沒有什麼兩樣的陸少貞與當年那個名動京城的“陸少貞”聯絡在一起。

沈長生上前一步,蹲在陸少貞的面前。

陸少貞整個人一臉警惕,彷彿隨時都會咬住沈長生的脖子似的。

“滾!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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