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安冉和齊昂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他們的關係突飛猛進,幾天之後就已經稱兄道弟了。

安冉賣了戒指,有了錢,帶著齊昂吃香的喝辣的,各種集市輪著逛,過得很是囂張。

不知是不是言靈的作用,地塔納在明面上竟然也沒有找安冉他們,這讓他們稍微安心了一些。

雖然地塔納沒有大張旗鼓的找他們,但他們還是決定絕不在一個地方住宿超過三天。為防止兩個人被分開,安冉和齊昂對著蘇美爾大地拜了把子。

齊昂比安冉來得晚,名義上算是後輩,安冉就認他做了弟弟。

就這麼過了一個月,安冉始終沒有等到穆爾西里。她靠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月亮,一言不發的背影讓齊昂有點擔心。

他在屋內踱步,慢慢湊到她的身邊。

安冉聽到身後凌亂的腳步聲,有點自嘲地調侃:“或許,我實在是太自信了。”

“你打算再等多久?”齊昂見她表情還能看,便坐到她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問。

安冉搖頭,不太想放棄地嘟囔:“再等幾天吧……或許……他們沒發現呢?”

齊昂本不想打擊她,卻耐不住心底的擔心,拐彎抹角地問:“你說,咱們回到巴比倫的神廟裡,會不會找得到回家的辦法?”

安冉依舊搖頭,坦言:“不知道!”

齊昂見她昏昏欲睡,趁機問:“要不咱們回巴比倫試試?”

安冉有點犯困,被他牽著鼻子走,下意識就想點頭。

齊昂捂著嘴偷樂,繼續誘導:“要不咱們明天就動身吧,巴比倫也挺遠的。”

安冉猛地清醒,回頭看著齊昂,假裝沒聽到一般,問道:“你說什麼?”

齊昂見她清醒了,嗤笑著轉身,“你別裝傻,我說了什麼你心裡清楚。”

安冉伸了個懶腰,倒在地毯上矇住了自已的臉。

敘利亞條件一般的房子都沒有床,他們習慣了席地而睡。

一夜無眠,安冉早早就起來洗漱。她頂著黑眼圈到後院去打水,清晨的陽光還不是很亮,風也格外涼。她穿得有點少,在接完水後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噴嚏。

輕微的動靜將水盆裡的水震了出來,淋溼了她本就單薄的衣服。

為防止自已被凍感冒,安冉加快腳步往屋裡趕。

剛走了兩步,手臂卻忽然被抓住,突如其來的慣性讓她瞬間失衡,水盆也摔在了地上。

就在她要跌倒時,卻摔進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安冉仰起臉,藉著朦朧的晨光看向來人。

僅一眼,她就哭了出來。

她伸出手,狠狠地捶打穆爾西里的胸膛,口中還在碎碎念:“你怎麼才來……我差點就……不等你了……”

穆爾西里抱著她,任由她拳打腳踢的發洩,待安冉終於消停了,他才低頭看著她,一邊為她擦淚一邊問:“怎麼瘦了這麼多。”

安冉一驚,這才想起他們的孩子沒了。她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冒了出來,哽咽著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孩子沒保住……”

穆爾西里撫摸著她的後背,卻什麼都沒問。

語言在此時此刻是蒼白的,那麼多話都化作擁抱,定格在重逢的溫暖裡。

過了好久,安冉才恢復平靜,她從穆爾西里的懷中鑽出來,彎腰撿起地上的水盆,側身道:“陛下……進屋說吧……外面冷……”

穆爾西里見她背對著自已,背影疏離,就知道她心底有事瞞著他。這麼久的猜疑和否定,讓他的內心備受煎熬。他有很多的疑惑等著她來解答,也有很多的傷口等著她來撫平。

安冉端著水盆推開房門,齊昂似乎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已經醒了。為防止被抓走,也為輪替著守夜,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睡在同一個屋裡。

見到正在穿衣服的齊昂,穆爾西里的臉肉眼可見地垮了下去,周身騰起的殺氣連站得老遠的齊昂都感受得到。

齊昂沒有見過穆爾西里,但從對方凌厲的眼神,以及周身的威壓來看,此地不宜久留。他果斷接過安冉手裡的水盆,與穆爾西里擦肩而過。

房門關上後,屋內氣氛有點尷尬。

安冉見穆爾西里不說話,表情也冷,自然知道他是誤會了。不過,誤會也好,又多了一個藉口。

“陛下,我被傑西卡捅了一刀,孩子沒了……以後可能也不能再有了……”安冉掀開自已的衣服,露出醜陋的傷疤,“傑西卡才是真正的安貝託·艾可,我不知道她和你們說了什麼,但是那些話都不是真的……她恨我奪走了她的名字,甚至痛恨我奪走了她的命運。”

安冉稍顯急切地將傑西卡的暗害說出來,希望穆爾西里不會受到她的矇騙。

穆爾西里走過來,手指覆上安冉的傷疤,滾燙的觸感讓她退了半步,慌忙地遮住了自已的傷口。

這個舉動無疑是一把劍,硬生生地刺進了穆爾西里的心口。她竟然害怕他的觸碰,這種距離感,讓穆爾西里很不安。

他走過去把她拉進懷裡,聽著她稍顯凌亂的心跳,他的心也疼了起來。

安冉掙扎了一下,她不想用這種方式影響穆爾西里的判斷力。他需要甄別安冉和傑西卡到底誰的話才是真的,如果有感情介入,那麼一定會出現偏袒。

“一定要提防傑西卡,她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無害。但是……她確實是雷潔普的親妹妹,也確實是奶奶的孫女。我不能私自決定她的生死,所以請陛下自已定奪。”

安冉看著穆爾西里,言語懇切,但談話的內容卻格外生分。

穆爾西里俯下頭,撅住她的眼神,說出口的話卻是:“你有沒有想我……”

安冉一愣,躲開他的視線咬緊下嘴唇。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臉面說這些情真意切的話。她被囚禁敘利亞將近半年,不論傑西卡有沒有添油加醋地編瞎話,她在外人的眼裡都不再是那個純粹的赫梯王后。

即使可以重新回宮,即使穆爾西里會堵住悠悠之口,她的身份也會遭到詆譭。況且,她可能再也生不出赫梯的繼承人。

不同於之前的意氣風發,她在敘利亞的這半年,稜角已經被磨平。她變得更加成熟,也不再任性。失去孩子的痛苦讓她瘋狂地長大,明白了自已肩上的責任。

“陛下……我只想把真相告訴您……希望您不會被惡人矇騙……我已德不配位,再難勝任王后的位置……所以,求您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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