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將同樣雕刻著玫瑰花的大門推開,門內的勁爆景象卻再度讓安冉陷入了震驚。

華麗的紅色大床,掛滿了紅色的紗幔,隔著朦朧的空氣,床上那些白條條的身體像一條條翻滾的魚。

這種打碼的場面,安冉硬著頭皮看過去。白魚中間唯一一位留著水藍色及耳短髮,琥珀色冷眸以及桃紅色雙唇的少年就是這次的病號。

安冉無奈地抬起手,呱唧出掌聲。

“陛下,您的病恐怕是個玩笑吧。您應該知道,愚弄赫梯王后是何種後果。”

地塔納從人群裡揚起臉,白皙紅潤的膚色被燭光打散,他緩緩地直起身,輕輕揮手斥退身邊的美女,衝安冉勾了勾手指頭。

安冉非常配合地走過去,掀開重重疊疊的帷幔,停到他的床邊,順便俯身幫他遮住露在外面的面板。

“地塔納陛下,看來您的病我是治不好了。還請您另請高明。”安冉轉身告辭,邁開腿時一雙手卻忽然摟了上來。

雖然,敘利亞國王地塔納真的只是一個看似十六、七歲的少年,擁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但是,他的手臂卻很有力道。

安冉被他抱住,整個人僵住。

她轉過頭,憤怒地看著他,質問:“陛下,請你自重。”

地塔納似乎並沒有想做些什麼,只慢慢抽回手,恍惚地看著自已的手臂,悲哀的嗓音淌了出來:“我沒有知覺。”

安冉不解,面上的憤怒卻並未因此散去。

地塔納鑽回毯子,繼續盯著自已的手臂,搖頭晃腦地嘟囔:

“你不是女神嗎?我抱著女神都感覺不到溫暖……我已經被女神……捨棄了……我捨棄了……是嗎?“

他顫抖地說完最後的話,抬頭戰戰兢兢地看向安冉,琥珀色的眸子裡竟然淌下淚來。

晶瑩透亮的眼淚滑過白皙的臉頰,讓人不由地生出憐惜的感覺。

安冉的怒氣已經消散,她慢慢地坐到床上,伸手觸碰地塔納單薄的肩膀。掌心處,瞬間傳來顫抖。

“陛下,你沒有知覺是嗎?“安冉終於理解了他的意思,想不到三千年前,就已經有人患上了極為罕見的”痛症“。

地塔納點頭,眉眼中都是慘淡。

安冉小心翼翼地陪著他,問道:

“這種病什麼時候開始的?”

“母后過世之後。”

“一點感覺都沒有?比如用針扎?”

安冉說著便掏出自已的銀針,輕輕穿透了地塔納的面板。

對方只是搖頭,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慘淡。

“既然您不是天生的無知覺,那就說明你的病是後天精神因素引起的,要想治好,就要打破心理障礙。”

安冉得出結論,眉心卻皺在一起,這種病,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

地塔納雖然沒有知覺,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為難,不禁將頭靠過去,求安慰般在她的身前蹭了蹭。聲音也像是溼透了一樣,透著絕望:

“我……很難治好……對嗎?“

安冉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要擔心,其實,很多的疾病都是心理原因在身體上的體現。以前,我看過一個電影。”

說到“電影”安冉突然想到這個古王朝沒有這種東西,馬上換了一個簡單的說法,繼續侃侃而談:

“嗯,就是一個故事,裡面的主人公也是一個患有‘痛症’的年輕人,他是因為親眼看到了父母還有姐姐的慘死才失去知覺的,後來,他因為感覺不到痛苦,就跑去幫人家收債。你知道嗎,為了催別人還錢,他的擔當就當眾打他,因為他沒有知覺所以也不覺得痛苦,但是觀看他被打的人就會因為無法忍受這種自虐的殘忍而還錢。“

“就這樣,他一直過著這種捱打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也欠了他的錢,但是那個女孩卻沒有因為他的自虐而屈服,兩個人甚至還陰差陽錯地住到了一起。女孩每天為他洗衣做飯順便講好玩兒的事情給他聽,然後這個患有‘痛症’的年輕人慢慢被女孩的善良和勇敢感動,然後愛上了她。“

“但是,就在他愛上女孩以後,才知道女孩患有一種血液病,同樣很難醫治。為了救女孩,他又跑去捱打,幫女孩籌集錢。終於,在最後的捱打中,不幸從高處跌落,死了。但是,自從和女孩相遇,他知道了什麼是心痛也知道了什麼是快樂。這個故事,就說明,你的病還是可以好的,以後,不要作踐自已,找到屬於你的那個人,用心感受身邊的一切,即使沒有知覺,感覺也還是會有的!”

安冉深情並茂地講完韓國電影《痛症》的一些情節,最後還溫柔地拉起他的手,眼神真摯地承諾:“陛下,和病魔做鬥爭是你自已的事,你首先要打起精神來,這樣我才能幫助你。”

地塔納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純粹的關心,和那些貪戀他的地位權勢身份甚至肉體的人不同。她用一個聽起來很荒唐卻非常溫暖的故事想要走近他的身邊,至少,這份用心,比一般人強很多。

心如死灰的地塔納漸漸緩和了表情,他的臉上浮現出笑容。

他盯著兩人交握的手,呆萌地看著安冉,問道:“只要我聽你的話,是不是就能好?“

安冉被這雙童叟無欺的眼睛盯著,小心臟沒來由的軟了又軟。眼前的少年,拋開身份地位,就是一枚優質小正太。不僅相貌可人,眉眼中更是透著股與生俱來的軟萌氣質。

“作為一個醫師,即使我能力有限,但至少可以保證你會比現在過得快樂一些。”

地塔納點點頭,卻並未鬆開她的手。

安冉見氣氛差不多了,想要抽出手走人。卻發現地塔納力道很大,她掙扎了一下,慢慢皺眉。

“讓這些美女們都散了吧,她們雖然會讓你得到短暫的快樂,卻也會讓你陷入無盡的空虛。”

安冉見掙不開地塔納,只能轉移話題,將重點放在眾多的圍觀群眾身上。

地塔納朝這些美女投去一個眼神,美女們扭捏著小碎步慢慢退出了房間。

安冉見大家要走,順勢喊住走得比較慢的一個美女,說話間她的手也從地塔納的手心裡掙脫了出來。

安冉走過去,指著周圍紅色的帷幔,吩咐道:“叫幾個侍女進來,我有事需要她們。“

美女點頭應下,又在地塔納冷冷的眼神裡朝安冉弓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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