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西貝兒幫安冉送來早飯,順便瞅著還在熟睡的臉小聲嘀咕:“怎麼只有陛下一個人神情愉悅?”

安冉從毯子裡探出頭,有些無力地問:“西貝兒,王后可以和國王分居嗎?”

“那是什麼?”西貝兒放下早飯,走過來幫安冉揉著肩膀和脖子。她不好意思地笑著,小聲問:“會不會是陛下太粗暴了?”

“何止是粗暴,簡直就是沒完沒了。我要累死了!”安冉坐起來,緊了緊手裡的拳頭。

如果每個夜晚都是這種模樣,她還哪有心思想那些偉大的事情?

“王后,可以和陛下明說的。”西貝兒幫她穿好衣服,安靜地站在她的身邊。

“說了,沒有用。”安冉垂下頭,失落地原地踱步。

“那就是陛下太愛您了,畢竟他攢了那麼多年……”西貝兒的聲音越來越低,顯然是陷入了不好意思的回想。

安冉回頭瞅著這個孩子他媽,突然覺得,單純的女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很單純。

“走吧!不想了,幹正事要緊。”安冉衝鏡子展露一個美好的微笑,用溫暖全副武裝了自已。

得到了穆爾西里的資金贊助,安冉的學校和醫院順利建成,因為之前在雷潔普那裡有了良好的口碑,許多孩子的母親都對安冉的教育理念持讚賞的態度,也都願意把自已的小孩送到她那裡學習。

一時間,哈圖薩斯的孩子都在傳說她們的王后老師既親切又溫柔還會講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故事,學習也不再是高不可攀的事情。

倒是貴族的孩子按捺不住好奇的心理,經常跑去學校偷窺。

安冉又覺得不應該有歧視,乾脆向貴族收費接收他們的孩子,然後把收來的錢用在技術設施的建設上。

這樣,只要讓貴族的孩子沒有等級制度的觀念,他們也可以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起快樂成長。

學校的成立自然是費了安冉很多心血的,至於醫院,因為之前做先王后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組織過這種工作,也知道很多有潛力的醫務人員,她把自已知道的現代知識都傳授給了那些醫生,由他們代為發揚光大。

哈圖薩斯的醫療技術在她的帶領下很快發展到了領先的地步,許多普通人都可以享受到治病的權利,國民身體素質也整體提高。

就連穆爾西里都說,最近軍隊參軍人員個個身體健康,行動力極強,如果以這種勢頭打起仗來,埃及肯定能成功拿下,更別說一團散沙的巴比倫和敘利亞了。

安冉不喜歡打仗,所以對於他的讚賞無動於衷。

好在,現在的赫梯帝國在穆爾西里的統治下國力強盛,不怕外地來犯也擁有對外一戰的實力。

穆爾西里之所以按兵不動,正是缺少契機。

安靜的夜晚,月光皎潔。

透亮的月色在薄雲後若隱若現,涼爽的夜風更像是加了二氧化碳的汽水,帶著辣辣的刺激感。

安冉靠在陌生的床頭,努力阻隔上下眼皮的幽會。

身邊的西貝兒有些擔心地幫她蓋上毯子,小聲道:

“王后,還是回宮吧。今日本來就有很多急診,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安冉搖頭,側頭瞅著窗外的月光。今天晚上比非的媽媽要給他生小妹妹了,從來沒有見過生孩子的安冉決定要向生育祭司學習一下接生的技巧,以備不時之需。

她捶捶痠痛的肩膀,問:“現在是幾點?”

“11點左右。”西貝兒將最後的蠟燭點亮,儘量讓屋子亮堂一些。

安冉趴在床鋪上,鼻尖卻吸進了很多塵土。

她無奈地嘟囔:“如果過了12點,我睡著了,你記得把我叫醒。無論如何,我都要學會接生。”

西貝兒點點頭,為她端來一盤新鮮的水果。

“您吃一點吧,有事情幹就不會太困了。”

“你家馬赫向陛下說明我夜不歸宿的原因了吧,他有沒有生氣之類?”安冉捏起一顆葡萄,塞進嘴裡慢慢地咀嚼。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著黑色長裙的侍女急匆匆地推開石門,嚷道:“王后殿下,要生了……”

安冉猛地站起來,吐掉殘留在嘴裡的葡萄皮,飛快抓起身邊的披風,跑出了門。

身後尾隨的西貝兒有些擔心地望著她那張激動的臉,一時也不好掃興。

“剛開始?”安冉推開石門,掀開白色的帷幔,停在床邊,望著床上已經大汗淋漓的女子。

生育祭司剛要行禮,就被她伸手攔住:

“你繼續,不要管我。”

安冉挑了一個可以正確觀察祭司動作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瞪著眼睛。

因為生孩子是一項艱難而痛苦的任務,在場幾個圍觀的女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在遙遠的3000年前,生孩子就是又一次輪迴,隨時都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安冉屏住呼吸,關注著祭司的動作和手法,還有連同對產婦的引導。

在各種尖叫,加油鼓勁兒的吵鬧聲裡,嬰孩的啼哭終於劃破了緊張的氣氛。

所有人都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向幾近虛脫的產婦露出舒心的微笑。

安冉也伸手擦一把額上的冷汗,跑到產婦身邊拉起她的手:

“辛苦了,我會派人為你開幾副補藥,順便幫你照顧好比非。”

產婦虛弱地點頭,淚眼婆娑地回握住她的手。

此時此刻有王后陪伴,多少也算一種幸福。

終於,緊張的接生場面告一段落。

安冉合上石門,華麗麗地把自已扔上床,咕噥:

“孩子明明就是兩個人的,為什麼只有女人痛苦?不公平呢……”

西貝兒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拉起她的胳膊,緊張兮兮地說:

“其實,馬赫之前有派人來告訴我,貌似陛下因為您長時間不回宮生氣了,說是……說是要來……捉您回去……”

“哈?”安冉坐起來,瞪著眼睛。

難道最近表現得太明顯了?

她暗自嘀咕,手臂卻拉起身邊的毯子,裹上自已的身體。

她從毯子裡露出頭,小聲說:

“我先逃跑,如果陛下來,就說我去急診的人家送藥了。”

說罷,飛快地裹緊毯子朝石門奔去。

安冉的雙手剛剛接觸到冰涼的坑洞,轉而又鬆開。她火速調轉頭,朝窗子走去。

西貝兒都來不及叫住她,她已經奪窗而逃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生活微微甜,我們終將為愛而活

綰一頭清雪

蓋今古

一訴情衷

城南尾樓

銘澤闕

原神:我成了提瓦特締造者?!

白逸不能安逸

毒液亂入刺殺小說家

月球上種冬瓜

萬界神王:從召喚天使開始

七情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