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離開

班長他們：“……柊葉爸爸一直這麼…”

他們想了想，繼續說道：“開朗。”

羅小小抱著來福，點點頭：“柊爸很好說話的，而且也很開明。”

“哇哦，不得了了，小小喊柊葉的爸爸柊爸誒。”

“學神，請給我抱大腿吧。”

“以後就靠你罩著我們了。”班長他們雙手抱拳，嘻嘻哈哈的打趣著。

柊葉託著下巴，【統子，把盛孟兩家的偷稅漏稅的證據發一份給稅務局，發一份給二哥。】

包紮完畢，旁邊的醫生助理遞過來一份心理檢測。柊葉撣了撣紙張，“這是幹什麼？”

柊爸抽過她手中的紙，“大概是你二哥擔心你心裡有問題吧。”

班長他們一愣，紛紛朝柊爸豎起大拇指。柊葉無語，把心理測試丟到助理手上，“給二哥拿去，我不需要。”

助理欲哭無淚，看向自家上司，醫生神色淡定，“好的。”

擔心柊葉兩人會因為孟思彤和盛嘉樹的事影響到考試，二哥把所有資訊都封鎖，不讓她們聽到一分一毫。

高考當天，柊爸不到四點就開始起來，到廚房監工，不讓任何不好的食物進到柊葉兩人口中。

柊葉打著哈欠，坐在餐桌前，前面擺放著麵條，上面擺放著一根火腿腸和兩個雞蛋。

她指著面，轉頭問坐在主位的老父親，“親愛的爸爸，這是啥意思。”

柊爸一臉得意，“這是祝福你們考滿分的意思。”

柊葉無語了，“這難道不是讓我們考一百分的意思？”

羅小小小聲提醒：“柊爸，我們語數英150滿分……”

柊爸滿臉尷尬，扭頭怒看管家爺爺，管家爺爺扭頭看向窗外，“哎呀，今天天氣真好。”

不過柊葉還是把面和雞蛋全部吃光，背上書包和羅小小出門。

柊爸追在身後，“准考證還有其他都帶了嗎，別忘記了，考試別緊張，考不好沒關係，爸爸的資產還是足夠你們兩個安穩度過一生的。”

柊葉扶額，把探進車內的柊爸推出去，“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監督廚房，我中午想吃糖醋排骨。”她扭頭看向羅小小，“你呢？”

“糖醋里脊吧。”羅小小想了想說道，“柊爸，拜拜。”

柊爸抑制不住，紅了眼眶，哽咽著：“拜拜。”

他目送車子離開，靠著走過來的大兒子身上哭著，“嗚嗚嗚嗚，兩個乖乖長大了，都要高考了。”

柊家大哥很是無奈，“爸，差不多得了，我們之前高考你也這樣，不膩？”

“我一個人把你們兄妹倆拉扯長大容易嗎，等我下去了，要和你們媽媽告狀，一個兩個都不讓我省心。”

柊家大哥不敵老父親的哭訴，落荒而逃。

校門口處，除了家長還有老師，大家都緊張的檢查著自已的東西有沒有帶齊。

柊葉看到班主任手上拿著紅色手繩，他周圍已經圍著不少同學。聽到汽車聲音，大家扭頭看去。

班長揮著手，“葉子，小小，這邊。”

柊葉挽著羅小小的手臂，大步跑過去。班主任笑眯眯的拿出兩根繩子，遞給他她們，“祝你們旗開得勝，一舉奪魁。”

“謝謝老師。”

班主任點點頭，拍拍手，“好了，同學們，檢查一下你們的筆袋，准考證之類的證件帶齊了沒有，還有文具用品，不要快進去才發現漏了。”

聞言，柊葉他們再次檢查筆袋，一切準備完畢，恰好，預備鈴響起，示意考生可以進入考場。班主任點頭，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去吧，不要緊張，好好答題，就算不會的也要寫上幾筆。”

“加油，老師在這裡等你們出來。”

柊葉跟在同學身後，被人群擁擠著走向考場，腦中傳來系統的聲音，【嘎嘎嘎嘎嘎，葉子，再次高考的感覺怎麼樣？】

柊葉一晃神，【還不賴。】

【好了，你別打擾我。】柊葉單方面禁言系統，走進考場中。

為期三天的考試很快過去，考完當天，柊爸帶著司機開著加長版的豪車到校，不知何時竟然和實驗班的家長打成一片，把柊葉和柊葉特別好的同學一併接回家。

“哥哥們在家裡監督廚師，給你們做好吃的。”柊爸溫柔的說：“等回去就能吃飯了，今晚不許走，就住叔叔家，給你們準備房間了。”

班長他們從在別人家留夜，這是第一次還挺興奮的，歡呼著：“謝謝叔叔。”

柊爸得意的擺手，“不用謝。”

羅小小湊到柊葉身邊，小聲詢問：“柊爸怎麼回事，怎麼看起來這麼興奮。”

“大概是覺得我們經歷了高考，長大了吧。”柊葉靠著椅背閉目養神，這幾天她沒怎麼睡好。

庭院煙火繚繞，柊葉窩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打著哈欠。二哥把烤肉放她面前，坐在她身邊，“又通宵玩遊戲？”

“嗯。”柊葉撐著臉，眼神看向不遠處的羅小小，她正和同學一起嘗試調果酒。柊葉放下酒杯，輕嘆一聲，“有事？”

二哥一頓，不經意間問，“什麼時候走？”

柊葉愣住，眼神微閃看向另一邊，“什麼什麼時候走？”

二哥沒說話，只是把切好的烤肉遞給她，“吃吧。”而後站起來，離開前大手輕輕摸了摸柊葉頭頂。

系統嚥下嘴裡的肉，走過來蹭蹭她，【你還好嗎？】

柊葉叉住肉，遞到它嘴邊，“好，有什麼不好的。”

【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知道的。】她輕嘆著，【不過也快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柊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放線釣魚。】

聚餐結束，柊葉拒絕班長他們出去旅遊的邀約，拉著羅小小天天在外面浪。

羅小小拿著奶茶，站在柊葉旁邊，看她混在一堆小學生中間大殺四方。

很快，遊戲結束，柊葉舉手歡呼，“耶，我贏了。”

她挑眉看著對面的那群小不點，無比得意，“我贏了。”

小學生們垂頭喪氣，有氣無力的喊著：“拜見老大。”

柊葉手放在耳朵邊，“說什麼？聽不見。”

“老大好。”整齊劃一的聲音把旁邊閒逛的人全部吸引過來。羅小小整個無語，拉著柊葉就往外跑，“你真不怕小朋友的家長找過來。”

柊葉笑嘻嘻的，“不是還有你呢嘛。”

十幾天一晃而過，眼看著高考成績要出來。

柊家人比兩位當事人還要緊張，一大早就守在電腦前。

“老三，實在不行你黑進系統……”

三哥輕抬下巴，“您如果想讓我進去的話。”

柊爸頓時安靜下來。

“咋回事，怎麼登入不上去？”二哥怒視面前的電腦，助理擦著汗，乾笑：“許是人太多了，一會兒就好。”

話音剛落，羅小小手機響起，把大家嚇了一跳。

她舉起手機，“是班主任。”

柊葉抬頭，“接。”貓咪窩在柊葉懷裡打著呼嚕，【不用接，羅小小本市第一。】

“喂？小小嗎？”班主任興奮激動的聲音傳來，“小小，恭喜你，本市狀元，省內第三。”

聞言，柊爸“嗷”的一下蹦起來，“啊哈哈哈哈哈，我女兒市狀元！”

羅小小拿著手機的手猛然握緊，顯然也很是激動。但很快她冷靜下來，“老師，那柊葉的成績呢？”

“我看看。”手機那端傳來敲擊鍵盤的聲音，很快，班主任顫抖著聲音，“柊葉…柊葉市裡排正好第八名，省內第三十。”

柊家人更加激動了，連管家爺爺都咧嘴大笑，“好好好，柊家列宗列祖保佑。”

“看看看，誰家能同時擁有狀元和市裡第八。”柊爸激動的當即拿出手機給認識的人打電話。

“喂？老李啊。”他邊說邊往書房走，“哦，你怎麼知道我兩個女兒一個市狀元一個市內第八？”

未曾露臉的老李：誰問你了！！

柊葉和羅小小對視，沒忍住笑出聲。

三哥推了推眼鏡，“不錯，想要什麼？給你們買。”

羅小小搖頭，想要拒絕，被柊葉一把拉住，“給小小買套房子，在電腦平板來一套，頂配的。”

“不不不，太貴重了。”羅小小拼命拒絕，“這不行。”

二哥點頭，“確實得給你們一人一套房子。”

“那我送什麼？”大哥撓著頭，“我給你們錢吧。”

柊葉：“……也行。”

成績出來完畢，實驗班群裡全部炸開了。

[天啊，大佬居然一下飆到市裡第八。@你大佬葉]

[最厲害的是學神啊，聽說和省內第二就差分。]

[你們想好要去哪個學校沒有？]

柊葉嫌煩，關掉手機，拉著羅小小下樓。今天二哥讓人過來分析國內一流大學以及各個專業。

聽到最後，羅小小還是選擇了X大，柊葉倒無所謂，跟著她一起選X大。

填寫志願結束，實驗班一致決定要去市郊某同學家的農莊玩幾天。

半途服務區休息，羅小小要去買水，柊葉跟著她一起。突然一輛滿是灰塵的麵包車從角落竄出來，橫衝直撞衝向她們。

柊葉一把推開羅小小，“小心。”

“砰！”

“柊葉！！”

柊葉昏迷前，聽到羅小小撕心裂肺的哭喊，她手指輕輕勾起，“真疼。”

貓咪蹲在她旁邊，輕輕蹭她滿是血的臉，【痛感已經開到最低了。】

柊葉睜開眼睛，周圍一片白色，白色空間中間是一張黑色的床，上面躺著一個和柊葉一模一樣的女生。

她走過去，輕輕觸控女生的臉，女生緩緩睜開眼，“你好，柊葉。”

這時，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柊葉，孟思彤他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包括以前欺負我的人，他們家裡的公司也破產了。”

“再也不會有人欺負我，你快醒來，求你。”

女生聽著羅小小的話，伸手抱著柊葉，“我全部都知道，謝謝你。”

柊葉點頭，“幫我一個忙。”

系統飄在柊葉旁邊，眼神擔憂，“不需要再去告別嗎？”

柊葉搖頭，“走吧。”

“醒…醒來了。”羅小小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醫生，醫生！！柊葉她醒來了。”

很快，一群醫生護士湧進病房中，經過一系列的檢查，他們都鬆了口氣，“病人傷勢恢復很好，後期要繼續休養。”

羅小小一一記下，“謝謝你。”

醫生們剛離開，柊家人立即來到醫院，柊爸撲到病床邊，“乖乖……”

女生沒顧得上搭理他，而是扭頭看向羅小小，“你覺得圓滿了嗎？”

羅小小一愣，驀然流下淚水，抽噎著：“我…我覺得很圓滿，真的…嗚嗚嗚。”

柊家人聽到這話，紛紛皺起眉頭。柊爸試探著：“乖乖，出院後，我們去學武術吧？”

女生柔和的笑道：“好啊。”

出院當天，柊家門外再次放了個火盆，柊爸拿著相機站在火盆後，“快快快。”

女生示意羅小小先跨過去，而後她先走了一遍，又再次走了一遍，“好啦，這樣我們三個就全部去掉晦氣了。”大家愣住，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她朝柊家人展開如花笑顏，“不要傷心，她只是去了別的地方，她和我說好了，有時間還會回來的。”

柊爸他們驀然紅了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