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吃飽喝足的玩家們知道真正的危險正從黑暗中悄悄襲來。

深山裡沒有什麼夜生活,到了九點多基本都回房睡覺了。

客棧的燈光是暖橘色的,如果是在現實中的情侶餐廳裡看來是有幾分浪漫曖昧的。

但是在這個人煙稀少的深山裡就顯得有些讓人心悸,暖橘色的光照在人的臉上似夢似幻,讓人心裡有些不踏實。

尤其是在夜色下那黑洞洞的窗戶,偶爾有風吹過將看起來不太結實的玻璃窗吹的嘎嘎響。

被窩裡捂得嚴嚴實實的趙可樂在心裡默默祈禱: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上帝耶穌聖母瑪利亞求求您們保佑可憐的孩子吧!保佑我們平安順利地通關副本吧,救救可憐的孩子吧!

“……”秦然也看著躺屍一樣直挺挺的人默了默,一天的相處下來,她知道這個姑娘是個單純沒什麼心機的人,也不吝嗇的對她友好一些:“快睡,今晚上半夜我守夜,下半夜換你。”

被窩裡的人手緊緊捏住被角,顫抖著聲線:“秦秦姐,我們都會平安離開副本的,對嗎?”

眼神充滿希冀地看著神色清冷的人,強壓下快要崩潰的心問,白天雖然害怕但還在能承受的範圍,可當本就害怕惶惶不安的心到了黑夜就被無限的放大再放大。

她好害怕,怕自已會永遠留在這個副本,那她的爸媽該多難過,她還這麼年輕,還有好多想要做的事都沒有來得及做,莫名其妙被拉進遊戲,若是真的死在這裡,她不甘心的!

“這是恐怖遊戲。”到底還是沒有安慰她,現實擺在這裡,再多的安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只要被遊戲選中的人,想要重獲自由,那就要透過數個副本獲得積分來換回現實的票。

副本危險重重,並不是每一個副本都像這次的副本一樣,格外的,友好?

與其讓她有同伴都是可以完全信賴的錯覺,不如果斷點,讓她清醒,免得以後的副本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窗戶上剪影重重,好似一雙巨大的兇爪想要破窗而入,秦然也淡淡地收回目光靠在床頭守著睡的不太安穩的人。

深山的夜要比大城市的涼上許多,客棧的驅蟲措施做的很好,竟然沒有蚊蟲的煩擾。

雲輕暖身上蓋著抹茶綠的被子下,裹著紗布的雙手放在被子外,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簾上鋪成一把可愛的小扇子,胸前因為呼吸而規律地平緩的起伏著,臉色不再那麼蒼白,唇色也有了幾分血氣。

柔和的燈光下,六道黑影靜靜的立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人兒,其中兩道黑影伸出觸角將雲輕暖睡亂的髮絲捋到耳邊,良久它們才消失。

丁言白靠坐在床頭,眯著眼睛假寐,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上雕刻著不規則的線條紋路,隱約像是什麼符的圖樣。

手腕上的表指標滴答滴答的轉動,夜很安靜,靜到能聽見繡花針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王善善那兒,因為她和人開雙人派對導致其他倆人另外開了一間房導致她現在獨自一人面對漫漫長夜。

她很困很累很想睡,可是因為沒有人守夜她只得打起精神努力不讓自已睡過去,只是最終還是沒能抵過濃濃的睡意。

迷糊間覺得有些冷伸手想將被子拉高一些。

叩叩叩叩

叩叩叩叩

伴隨著敲門聲房間內暖橘色的燈急劇的閃動光線忽明忽暗,王善善被驚醒了。

想到租客守則上的第二條:晚上無論聽見什麼動靜都不要開門,她死死地用被子裹住自已。

她驚懼的目光緊盯著房門生怕房門被越來越劇烈的敲門動靜給敲爛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門聲消失了,燈也不閃了,王善善鬆了口氣放鬆下來才發覺自已驚出了一身冷汗,冷汗打溼衣服粘在身上讓她很難受,可是她又不敢離開床,更不敢揭開被子。

“善善,是我。”

糾結著要不要去洗個澡的王善善好像聽見了陳真的聲音,可是這麼晚了,他怎麼會來?

副本的鬼怪慣會模仿人類,說不定,外面那個根本不是人呢?

“善善,你不是很想要星耀手鍊嗎?”

“今晚可能會很危險,我放心不下你,想把手鍊給你防身。”

星耀手鍊?

可以抵擋三次boss傷害的星耀手鍊?

王善善眼裡的貪婪都快溢位眼眶了,僅剩的理智也被外面的男人哄的丟到十萬八千里去了。

哼,下午那會兒,怎麼磨他都不肯鬆口,現在還不是巴巴的給她送過來了?

她就知道她的魅力沒有男人能抵擋,丁言白那是個例外,他可能不行?對,他肯定是不行!

王善善被捧的暈乎乎的,裹著被子走到門口,手剛搭在門把手上理智又歸籠了一點,猶豫著要不要開,萬一,萬一外面的不是人呢?

外面的人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催她,過了一會用極其曖昧的語調:“怎麼?下午不是還抱著我一口一個好哥哥,哥哥真棒真厲害好愛哥哥,現在提起褲子,連門都不給好哥哥開,嗯?”

王善善的臉一紅,想到他下午的戰績,身上又是一陣燥熱,她是個愛享受的人,不論是物質上還是身體上。

搭在門把上的手一拉一擰試探著將房門開啟一條小縫,還沒等她將門外的人看清,就被一股強力推倒在地,隨後好像進來了什麼房門嘭的一聲又被關上了。

“你有?”病啊。

未說完的話在看清推倒她的‘人’的模樣後盡數梗在喉裡,雙目瞪圓,瞳孔劇縮,面色瞬間慘白一片,想叫尖叫喊救命卻惶恐地發現自已竟然發不出一點聲來。

驚懼的瞳孔裡倒映著一隻比成人還要大上一些渾身毛髮豎起眼泛紅光的惡犬一隻前腿踩在她胸口,它齜著一口鋒利的尖牙,喉頭裡發出低沉的吼聲,濃烈的腥臭味刺激著她纖弱的神經,後面還有幾個四分五裂的鬼怪陰惻惻地盯著她,恐懼和絕望包裹著她。

強烈的求生意志讓她拼盡全身力氣一把推開壓在自已身上的爪子穿過那幾個鬼怪拉開房門就大喊:“救命!救命啊!”

完了,眼前陌生的環境,潔白的牆面和地板上血漬斑斑,一間間破敗的房門,一道道鮮紅的抓痕在上面顯得特別明顯,昏暗的燈光忽閃忽滅,身後的鬼怪緊追不捨,逗貓一樣的耍著她玩,長長的走廊上回蕩著驚恐的尖叫聲。

終於玩夠了的鬼怪們將王善善撕碎,很快在這恐怖幽暗的空間裡響起了咀嚼的聲音。

*

房間內的玩家們警惕地盯著被敲響的門,不論外面的人是誰說了什麼,他們都當做聽不見。

敲門聲消失,緊隨著的是沉重的腳步聲傳來,那猶如鐵鍬從水泥地裡一路拖拽的聲音,又像是帶著沉重鐐銬的鐵鏈艱難前行的聲音。

那聲音聽的人牙齦和耳膜都發癢,渾身就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啃咬一樣百般不得勁,即使用手捂住雙耳也無法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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