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很喜歡宮崎駿的一句話:“其實我很早就知道我們不合適,但我還是拒絕了所有人,陪你走過了一段沒有結果的路,雖然時間只有短短的十年,但畢生難忘。想想真的很心酸,留住你和放下你,我統統做不到”。

到了酒店,方河辦理入住,蘇雪對他說,我回去了。

方河說,你走,我就追到你家去。

蘇雪的情緒一下繃不住了,蘇雪激動的說,你在南非回我一條資訊都很困難,我以為你真的很忙,但現在我看到你這樣,根本不是這樣的,你不想回我微信,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我要回家。

蘇雪不爭氣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那是多少個日夜,蘇雪日日夜夜的等待。

方河一把把蘇雪抱住,吻住她的嘴,他解釋,不是這樣的,真的很忙。在他的吻中,蘇雪再一次淪陷在方河的溫柔中。

事後,蘇雪讓方河喝她燉的湯,方河喝了一口,說了一句,現在都不習慣喝這些玩意了。

聽在蘇雪的耳朵裡,痛在心裡,頓時難受極了,方河啊方河,那是我凌晨沒睡,給你親自燉的養生湯。

方河卻只喝了一口。

蘇雪明白,十年的海外生活,方河已經習慣吃牛排,漢堡了。

原來人的口味是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改變的。總以為家鄉味是不會變。

方河和蘇雪在酒店待了一整天,直到下午餓了,才出來吃飯。很懷念一起壓過的馬路,在深圳的龍崗,深深淺淺留著太多的印記。

方河和蘇雪走進了一家潮汕牛肉火鍋店,蘇雪總是把調味料給方河調好,涮好各種吃的放方河的碗裡,他從來不挑吃的,海鮮,稍微是他不太愛的,其他的方河都能吃。

在吃飯的時間裡,方河和蘇雪從國外談到國內,從菊廠談到未來,從世界談到眼前,每一次的話題,都是無比珍貴,他們大概都是這樣的人,更在乎精神的交流。

那晚的方河和蘇雪,是完美的,彼此是相愛的。

蘇雪從沒想過,兩天的時間,方河會提前和自已分開,他要去他哥哥那裡,所以,他們又分開了,而這次,蘇雪是下定決心和他揮別的。

所以,蘇雪又刪了方河。

週三的某個下午,蘇雪簡訊給方河說,吃個飯?方河回,好,是我去你那,還是你來我這?蘇雪說,我去你那。

那個晚上,蘇雪沒有回家,和方河在一起。

等了半個小時,方河下班回酒店。看到氣喘吁吁的方河,蘇雪知道,為了見她,方河也是拼盡全力的。

最後也沒有出去吃飯,時間都在酒店裡度過。說好的吃飯,都是藉口。

離開前的那個夜晚,蘇雪把方河的髒衣服髒襪子,全部洗乾淨,放酒店晾曬,把他貼身喝的水杯洗的一塵不染,蘇雪每次都這樣,先方河,才是自已。

週五的夜晚,蘇雪不知道他是否要飛北京,偷偷的坐上去深圳機場的地鐵。一直沒有看到他出現,蘇雪忍不住打電話給他,問他,你在哪裡?他說在公司食堂。蘇雪說你不是要飛回北京嗎?他說暴雨,航班取消了。蘇雪只留下一句,我現在在機場。掛了他的電話。

方河回撥了給蘇雪,這是七八年裡,第一次給蘇雪打電話,蘇雪果斷的按了拒絕鍵。眼淚中,蘇雪確實太蠢了,冒著暴雨跑到機場,而別人的航班取消了,自已卻還在傻傻苦等。

“他字字未提喜歡你,你句句都是我願意,他一句寂寞時候的回應,你卻激動不已,他次次迴避著話題,你傻傻熱情的貼近,穿過多少城市為了他,只因為他,淋溼了自已。”

這首歌大概就是蘇雪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方河離開深圳了,回到了北京。在北京的三個星期裡,蘇雪都沒有打擾他,所有的淚水,蘇雪只是自已嚥著。蘇雪知道,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排除萬難,他都會出現,他不出現,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愛你了。

蘇雪深刻的認識到這點,可她還是忍不住自已的手,發了一條簡訊,國慶我可以去北京看你嗎?方河只回了一句,國慶,不在北京。

時間過得很快,但其實真的很慢,他又回去南非了。回南非前,蘇雪見過方河一面,原來這一面是他們人生的最後一面。

所有的,都歸零。方河在南非又過著忙碌的生活,也許不是忙碌,只是假裝忙碌應對蘇雪。在刪刪除除中,他們彼此都失去了耐心。

出發南非前,方河曾說,在南非的時間,只能待到24年3月,很快又可以回國了,蘇雪真的以為很快,而這個快蘇雪又是等了無數個日夜。

兩人總是在拉扯,蘇雪刪除他的日子裡,他也不再加回了。情緒也會輕易被自已磨滅。

在他回國前的一天,蘇雪打探到他的飛機落地在首都機場,蘇雪對他說,我想飛去看你一眼。在蘇雪眾多的資訊中,他第一條便回覆了這句:可別,我女兒來接我。

眼淚不爭氣的滴落,蘇雪只是,想遠遠的看你一眼,和你一起這麼多年,難道我不知道你的女兒老婆來接你嗎?原來,遠遠見一面,對蘇雪來說,是奢侈的,是不值的。

在蘇雪無數條微信的打擾中,終於在結束外派,回國後,方河拉黑了蘇雪。

這一段十年的故事,終於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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