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王教頭您息怒啊!這潘金豹確實是因為感染了風寒身體不適,實在無法承受杖責之苦,所以才沒有接受責罰的呀,並不是因為有人賄賂了我們。小人們一直都是嚴格按照規矩辦事,絕無半點偏袒之心吶!”

然而,王進對差役這套說辭早已心知肚明,根本不願相信。他猛地瞪大雙眼,眼中怒火熊熊燃燒,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般死死地盯著差役,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地怒吼道:“哼!你們這群無恥之徒,整天正事不幹,就知道欺負老實本分的善良之人,魚肉鄉里,簡直就是一群社會敗類!我看經略相公當年立下的殺威棍,現在已經成了你們斂財索賄的手段,專門用來壓榨那些窮苦無依的老百姓,而對於那些有錢有勢或者背景深厚的人,你們卻是連個屁都不敢放!難道這世上真就沒有天理王法了嗎?”

說到激動處,王進感覺自已彷彿要被怒火燒成灰燼一般!他渾身顫抖著,雙眼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愈發難以抑制!

他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已的情緒,情不自禁地舉起拳頭,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砸向身旁的桌子!隨著“砰”的一聲巨響,整張桌子都劇烈地搖晃起來,彷彿隨時都會散架似的。而原本擺在桌子上的那些物品,則像是被狂風捲走的落葉一般紛紛墜落到地上,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

這陣突如其來的混亂讓周圍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王進,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然而此時此刻的王進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已的憤怒之中,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

就在此時此地,周圍人們的臉色突然間變得異常凝重,就像被一股刺骨的寒風席捲而過。他們內心暗暗思量:這位新來的王教頭真是太不識趣了,衙門裡有太多事情只能暗地裡默默處理,絕對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講啊!潘金豹此刻心中同樣在嘀咕:“怪不得這個人在汴京混不下去,原來是因為他這般毫無顧忌地直言不諱!這種坦率的說話風格,不僅在汴京惹人不快,就算來到經略府沒多長時間,可依照他的處事態度,用不了多久肯定會招惹不少經略府裡的人。”想到這裡,潘金豹不由自主地對這個心直口快的男人心生一絲憐憫之情,與此同時,對於北宋官場的陰暗腐敗更增添了三份憤恨。

王進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人那怪異的神情,依舊緊緊地揪住潘金豹不放,並氣勢洶洶地吼道:“你這個該死的賊配軍,一定跟那些可惡的差役暗中勾結!別讓我逮住你們狼狽為奸的證據,否則我定會跑到經略相公那裡狠狠地告上一狀!”他瞪大了雙眼,眼中閃爍著憤怒與決絕之色,彷彿要將眼前之人生吞活剝一般。

潘金豹聽了這話後,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怒意。俗話說得好,就算是泥巴捏成的人也會有幾分脾氣,更何況他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這王進可真是不識好歹啊!明明自已與他毫無瓜葛,更不曾冒犯過他半分,但他卻像狗皮膏藥一樣死纏著自已不放。

想到這裡,潘金豹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無名之火,冷哼一聲後,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王進,眼中滿是鄙夷和不屑。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陰陽怪氣地開口道:“喲呵!這位王教頭,咱往日裡可沒什麼恩怨情仇吧?我實在想不通自已究竟哪裡得罪了您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您為何非要與我過不去呢?莫非是因為您瞧我不順眼?亦或是覺得我軟弱可欺好擺弄?”

\"叮!\" 突然間,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在潘金豹的腦海中響起:\"觸發系統任務,請挑釁發怒的王進並將其擊敗。\"

聽到這個聲音,潘金豹不由得愣了一下。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行為竟然能夠觸發出系統任務來。然而,緊接著內心便湧起一股喜悅之情——畢竟,終於又有新的任務可以去完成了!

心意已定,潘金豹決定進一步加大對王進的挑釁力度。他挺直了身子,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緊接著,潘金豹便挑釁般地衝著王進挑起了眉毛,那副模樣彷彿在說:“有本事你來啊!”王進見狀,氣得臉色發青,他怒目圓睜,瞪著潘金豹呵斥道:“大膽狂徒!你這賊配軍竟然還敢頂嘴!”言罷,他作勢就要上前教訓潘金豹一番。

然而,面對王進那帶著濃濃殺意的威脅,潘金豹不僅沒有絲毫畏懼之意,甚至還變得愈發囂張跋扈起來。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並扯著嗓子大聲回應道:

“哼哼!聽別人提起過,你以前也算是在汴京城中聲名遠揚、威風凜凜的八十萬禁軍教頭吧,但現在怎麼會變成如此潦倒不堪且軟弱無能之人呢?就只會欺負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且還被五花大綁的階下囚而已!如果你真有點兒本事的話,何不大膽一些,先把捆著我的繩子給解開,然後咱倆再來一場光明磊落、公平公正的決鬥,到時候就能見分曉,究竟誰才配得上‘高手’二字!”

聽到這話後,王進默默地看向潘金豹,心裡暗自琢磨著,覺得自已剛才確實有些以強欺弱、勝之不武的嫌疑。於是,他開口對潘金豹說道:“行啊,既然這是你提出來的要求,那我便答應你。那些差役們都說你患了重感冒,身體不適,那我們就暫且當作你真的染上了風寒吧。五日之後,就在校場上一決高下,讓大家都來做個見證,看到底誰更厲害!”

潘金豹心中自然不服氣,只見他雙眼圓睜,狠狠地盯著王進,嘴裡還咬著牙,一字一句地答道:“好,那就一言為定!”話音剛落,他猛地一轉頭,再也不看王進一眼。王進環顧四周,見無人理睬自已,不由得輕哼一聲,轉身離去。

這時,先前帶潘金豹進來的那個差役面露愁容,對著潘金豹勸說道:“潘公子啊,這王進雖說嘴巴臭,性子直,脾氣也暴躁得很,但他確實有真本事,功夫相當了得。在咱們延安府,能跟他打個平手的人可不多呀。此番你與他比試,千萬要小心謹慎才行啊。”

儘管心中明白這些差役們是收了師兄盧俊義的錢財才會設身處地的為自已找想,但潘金豹還是發自內心地向他們表示了誠摯的謝意。他深深地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不勞而獲的,別人願意幫助自已,那就是一份難得的情誼。所以,無論如何,這份感激之情都必須要表達出來。

差役將潘金豹帶到了牢城營內,穿過幽暗而狹長的走廊,最終來到了一間偏僻安靜的牢房前。差役開啟門鎖,推開門,示意潘金豹進去。

潘金豹踏入房間,環顧四周。儘管這間屋子極其簡陋,但卻顯得異常整潔。地面鋪著乾淨的石板,牆壁也沒有明顯的汙垢或破損痕跡。一張簡易的小木桌擺在牆邊,旁邊還有一張破舊但還算舒適的木床。

顯然,這裡曾經有人精心打掃過,使得原本可能陰森恐怖的牢房多了一絲人情味。潘金豹心中暗自感嘆,這樣的條件在牢城營中實屬罕見,可以說是一種特殊待遇了。

他滿懷感激地凝視著差役,然後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摸出十兩銀子,輕輕地遞到差役面前,用真摯的語氣表達著自已的謝意。差役滿心歡喜地接過那一兩銀子,然而嘴上卻故作推辭:“哎呀呀,這可如何使得!小的已然收下了盧大官人的賞銀,怎好再收下潘小哥您的呢?”

潘金豹目光如炬,將差役的言行舉止盡收眼底。只見差役雖口頭上一再推讓,可那雙原本緊握的手卻不由自主地向前伸去,顯然對這額外的收入充滿渴望。對此情景,潘金豹心中暗自好笑,但並未當面揭穿,而是順手將銀子塞進差役手中,並和聲細語地道:“這位大哥,您莫要推脫。我師兄給的是一份心意,而我給的則代表我個人的感激之情。師兄答謝過您,我自然也要禮數週全才是。您就安心收下吧,日後說不定還有許多事需要勞煩您呢。”說完,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與聰慧。

差役連連道謝,臉上滿是感激之情,他由衷地誇讚道:“這位小哥真是慷慨大方、舉止優雅,如此風度翩翩之人,將來必定會成就一番大事業啊!小弟名叫王植,若是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儘管去跟那牢頭直說,提我王植的名字即可。”潘金豹趕忙致謝,語氣誠懇地回應道:“多謝王大哥抬愛。”王植微笑著點點頭,表示不用客氣,接著又關心地問道:“今日之事想必讓你受驚不小,這會兒怕是也感到疲憊不堪了吧?我看還是先行一步,不打擾你歇息了。”話音剛落,只見王植朝著潘金豹拱了拱手,然後轉身邁步離去,只留潘金豹一人孤零零地呆立在牢房之中。

望著王植逐漸遠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潘金豹這才慢慢回過神來。伴隨著差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牢房那厚重的大門也緩緩合攏,發出一陣低沉而壓抑的悶響。潘金豹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向床邊,一屁股坐了下去。此刻,他的腦海裡思緒如潮水般翻湧不息,開始認真思索起自已接下來應該怎樣去面對當前所處的艱難處境。

時光荏苒,轉瞬之間五日已逝。潘金豹由於尚未拜見那位經略相公,亦未曾確定自已在延安府的去向,於是乎每日便只得在牢城中養病休憩。畢竟當初來時,他聲稱自已身患風寒之疾。不僅如此,他更是透過王植向牢城營的管營加倍饋贈金銀細軟與各類珍饈美饌。與此同時,還拜託王植時不時地為那些看守的軍士、獄卒購置些許美酒佳餚,以供其享用。得益於這般行徑,近幾日來,潘金豹在這牢城營內可謂是左右逢源、備受喜愛。

第六日黎明時分,晨曦微露之際,一陣喧鬧聲打破了牢城營外的寧靜氛圍。只聞得那破鑼般嗓音的正是王進,他正對著守門的軍士高聲呼喊道:\"快說!那可惡的賊配軍被關在哪間牢房?立刻領我過去!\"

這些日子以來,守門的軍士們受了潘金豹不少的酒肉款待,心中早已站在了潘金豹一邊。然而,他們也清楚王進乃是經略相公跟前的寵兒,身份非同小可,實在不敢輕易招惹。於是,儘管內心憤憤不平,他們還是無可奈何地帶著王進朝著潘金豹所在的牢房走去。

一路沉默無言,軍士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王進可真是個惹事精啊!一大清早居然就搞出這麼大動靜。自從這個傢伙來到延安府後,給我們帶來了無盡的煩惱和麻煩。”他不禁想起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因為王進而引起的。

話說當日王進初來乍到之時,正逢經略相公視察軍中將士日常習武狀況。按常理而言,眾人通常只是稍作比劃便點到為止。然而此次比武卻因王進橫空出世而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只見這王進身懷絕技、武藝驚人,輕而易舉地戰勝眾多敵手後竟口出狂言:“延安府之軍士亦不過爾爾!”此言一出,頓時激怒眾多敗將。他們心有不甘且心生怨念,自此之後屢屢尋機尋釁滋事,令整個兵營雞犬不寧。

面對如此混亂局面,王進卻似渾然不覺一般依舊特立獨行,此舉更令一眾軍士苦不堪言。每每憶及此處,眾軍士皆無奈搖頭嘆息不止,暗忖此人實乃一蠻不講理之怪胎也。

軍士一邊走著,心中一邊暗自思忖著。不知不覺間,他帶著王進已經來到了潘金豹所在的牢房門前。

王進一見到潘金豹,便立刻高聲喊道:“賊配軍!五日之期已滿,今日便是咱倆在校場一決高下之時!”

潘金豹抬頭看了一眼王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但嘴上卻毫不示弱地回應道:“好啊!我早就想領教一下王教頭的高超技藝了!”

話音剛落,潘金豹便起身跟著王進一同朝校場走去。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氣氛顯得異常緊張。

當他們到達校場時,發現這裡早已擠滿了前來圍觀的軍士。人群中還夾雜著好幾位前些日子曾敗在王進手下的將領們。這些人惡狠狠地盯著王進,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期待,似乎都盼望著潘金豹能戰勝王進,以挫其銳氣。

此時此刻,整個校場內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一場激戰眼看就要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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