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扭動門把手的聲音,蘇可可嚇得立馬閉上眼睛,裝死。

站在門邊的蘇逸興表情無趣地彈掉菸灰,對男人說:“我去後門抽口煙。”

男人動作停頓,一臉戲謔地看他:“你不管你女兒了?”

蘇逸興轉身朝後門走去,留下輕飄飄一句:“你別把人弄死就成,我還等著錢用。”

房裡的蘇可可躺在床上,聽到親生父親留下的話,心全涼了。

隨便去街上找個陌生人都不會這樣對她。

不容她多想,下一瞬破舊的門被男人無情地踢開。

——砰!

蘇可可心下一緊,閉上眼睛,默默祈禱著男人別發現她已經醒了。

然而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呵,還裝睡呢,要不要我請你起來?”

依舊裝暈的蘇可可暗暗咬緊牙關,當聽不見。

有沒有人能來救救她……

男人停在床前,正想伸出手去抓她,突然走廊外傳來一陣男人的叫罵聲和女人的尖叫聲——

“你們是誰!大白天闖進店裡要做什麼!”

“啊!”

她還沒喊叫幾聲,就被人打暈在地。

男人沒料到會有人光天化日闖進足浴店裡,丟下蘇可可,轉身出去,怒吼:“媽的,誰那麼大膽來我的地盤搞事?”

聽著外面激烈的打砸聲響,蘇可可顫顫巍巍地睜開眼睛,望向地板上從門外投進來的光。

難道是有人來救她?

男人看著店裡亂跑尖叫的足浴女和嫖客,走廊盡頭是十幾個手持鐵棍肆意亂舞的混混。

他對地板怒啐一口黃痰,提起手邊的鐵凳就往他們砸去。

然而寡不敵眾,很快他就嘴角掛著鮮血,被混混們按倒在地。

“死撲街,快放開我,哪個殺千刀的讓你們來的!”

他目眥欲裂,五官扭曲,不停地在地板上掙扎著,狼狽又滑稽。

混混身後傳來一陣悅耳卻又輕蔑的笑聲,某人不疾不徐地拍著手掌,走過來——

“好久不見,阿彪,你現在怎麼混成這樣了?”

聽到他的聲音,阿彪渾身一震,忘記了掙扎,而是瞪著染血的雙眼,望向來者:“是你!”

蘇可可正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偷聽他們的對話,胸脯急促起伏,眼裡閃爍著希冀但又恐懼的光。

是來救她的人嗎?

還是隻是男人單純的仇家?

等等,那個人的聲音,是……

她正努力回憶著,外面的某人繼續慢悠悠地發聲:“噓……你喊那麼大聲,是想引警察過來嗎?不過,你引警察過來,也是死路一條罷了。”

是那個人慣用的溫柔又文雅的語調。

蘇可可雙眸立即瞪大,心跳加速——是紀世佑的聲音!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阿彪的臉在骯髒的地板上蹭得通紅,對著紀世佑怒吼道:“那麼多年來,我為你們何家賣命,現在你們想過河拆橋,將我一腳踢開,門都沒有!”

紀世佑輕笑,擦得鋥亮的皮鞋踩在他的頭上,逐漸用力:“過河拆撟?阿爸就是信任你,才放心將賭場交給你管,而你卻不知從中私吞了多少油水。”

聽著阿彪被他踩在腳下,不停地發出疼哼,他冷冰冰道:“他只是收回錢,將你這種叛徒趕出去,早就是仁至義盡了。”

聽到這裡,蘇可可已經是震驚到不能再震驚。

何家?他是何家的人嗎?

還有賭場?

她只知道紀世佑背後的家族很有錢,卻從未敢想他家竟然跟澳島的娛樂城有關聯。

怪不得時樂對他的態度總是很奇怪。

阿彪不知今天紀世佑為什麼會興沖沖來找他,只以為他是單純為了往事來尋仇的,大叫:“老爺說過賭場的事已經放我一馬了!你現在想要我命,你們何家就是出爾反爾!”

紀世佑懶得跟他多廢話,腳下更加用力:“你綁架的女孩在哪?”

阿彪瞪眼:“什麼?”

好幾個混混用蠻力直接踹開了房門,一間一間地找起來。

那些房裡正在交易的妓女和嫖客嚇得瑟瑟發抖,抓著衣服就往外跑。

紀世佑咬牙切齒,將他的頭骨踩得咔啦直響:“我問你她在哪!”

“啊!”

阿彪是個貪生怕死之徒,痛得連連大叫,手指著走廊盡頭的房間,“在最裡面的雜物房裡!”

紀世佑這才鬆開他,將他一腳踢開,往盡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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