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的馬叔蹲在角落,還是那副老實木訥的樣子。

絡腮鬍衝著他們報了山頭“老子是虎頭山上虎頭寨的寨主,乖乖把孝敬錢交上來,饒你們不死。”

除了圍著他們的幾個人,還有一人正四處翻看,行李車廂,什麼角落都不放過。

鍋碗米袋子,還有裝藥材種子的麻袋挨個翻找了個遍。

“他耐耐的,不是說是個肥羊,全是點種子,也沒有銀子。”

“估計在身上,搜!”

有了危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這次出門怕東西價貴,帶了一百三十兩銀子出門,畢竟大老遠跑來,錢不夠可沒處想辦法。

不過錢都換了銀票,身上留了些碎銀子銅板,趕路時花用。

而銀票,他隨手塞進空間裡了。

因此陶思言一聽要搜身,示意葉善嘉不要反抗,如今敵強我弱,配合著不要激怒他們為好。

葉善嘉身上沒有,另一個小弟從陶思言身上扯下來一個荷包。

絡腮鬍接過東西看了一眼,才連銅板帶碎銀子才二三兩。

抬腿踹了一腳陶思言。

“你小子誆我呢,就這麼點?”

“我不敢,我們去府城買東西,錢都花乾淨了,那兩大袋種子,也值不少錢,就是個普通莊稼人,家裡所有積蓄都拿來了,花的就剩下這麼點了,留的返鄉的路費。”

“種子你拿去賣了還能換錢,東西看上什麼只管拿,我們懂規矩,不會報官,也絕對不亂說。”

絡腮鬍把刀架在陶思言脖子上“你這種子花也就三四十兩,還有錢沒了?”

同時一抬頭下巴一點牛車,兩個小弟就很有眼力見的把麻袋抬了下來。

突然一個小弟靠在耳邊說了什麼。

手底下的人在馬車上更仔細的搜了起來。

“這出門的人錢可不會只放在一處,能買起這麼多種子,看看他們更貼身的地方是不是還藏著銀票。”

說著過來就開始拉著兩個人的衣服。

葉善嘉果然變了臉色。

古代人重名節,之前的事葉善嘉不在意,清者自清,可是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了。

這群土匪欲行不軌怎麼辦,不能指望一群亡命之徒的良知。

這會幾個劫匪舉著火把一寸不落的翻著包袱車廂,連被子都翻著找有沒有夾層,趁著亂起來,陶思言摸出身上藏著的小刀,劃傷了過來撕扯的人,拉起葉善嘉,跑進了旁邊的林子裡。

夜路難行,陶思言在前面拉著人拼命的跑,只有一些微弱的月光能看清路,要格外小心,不能走太快有什麼溝坡子之類的,受傷就完了。

“快追,人跑了!”

對方手裡有火把,容易找到他們,不能停下來。

果然磕磕絆絆的跑了一陣,聲音近了,“這山上的路很不好走,你們跑的再跌下去,為了點銀子把命丟了就不值了。”

“出來乖乖把銀票交給我,我們立馬就走。”

絡腮鬍一邊喊,一邊舉著火把四處張望。

要說剛才是因為在空間裡沒機會拿出來銀票,痛快給了有機會活命,現在陶思言才覺得,真出去了才是必死無疑。

這山上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兩個沒頭蒼蠅一般亂竄,一不小心跑到個斷崖邊,稱不上懸崖,三四米的高度,可是跳下去起碼是個骨折。

追趕的人就在身後,實在無處可躲了。

陶思言想著,躲過這一劫再說吧,於是拉著葉善嘉的手說“別害怕!”

突然周圍的環境變了,一處依山傍水的木屋,在遠處就看不清了,周圍好像沒有邊界。

外面的幾個土匪,包括馬叔,站在斷崖邊面面相覷。

“人不會真跳下去了吧!”

“這周圍沒有地方藏,估計失足掉下去了,下去找找,可別摔死了,銀票還沒問出來在哪呢。”

幾人繞路下山,非要把這點銀子找出來。

其實什麼虎頭山山寨之類的,都是瞎說的,他們幾個是附近村子裡的流氓,三十好幾,或是單身漢一條,或是不幹正事,養不活妻兒。

馬叔會和這些人認識,也是因為他年輕時就是這類人,後來做了車伕,短途長路都跑了不少。

像是每年讀書科考的,遠處辦事探親的,一來二去和周圍村鎮摸了個熟。

當車伕賺不了幾個錢,還是辛苦活,出來辦事的,很少一部分小有些銀錢。

他搶的頻率也不高,有時一年一回,有時兩三年搶一次,太過了也怕官府徹查,這些人背井離鄉,很多人家裡不知道是坐他的車走的,有些知道尋過來,他就稱不知道,回來時有別人坐車,他也再沒見過。

荒山野嶺一埋 ,連人都找不到,最後就不了了之。

這次遇見陶思言夫夫這個肥羊,他們怎麼能放過,錯過借宿的人家,都是他的藉口,為了方便下手。

外面亂哄哄的找到了天矇矇亮,兩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幾人徹底亂了方寸,這要是讓人活著跑了,報官查到他們頭上怎麼辦。

空間裡,葉善嘉就算知道他的身份,也對這個世外桃源驚訝不已。

陶思言見人只好奇不害怕,著實意外。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咱們跑了,那個馬叔,不會被殺了吧?”

“你還擔心他,你怎麼不擔心自已被妖怪抓了?”

“你不是妖怪,是從未來,從別的世界來的人,我知道!”

陶思言如遭雷擊,兩身身份彷彿對調,他才是那個經不起大秘密的小白花。

整理好情緒,他開始解釋事情的始末。

從如何穿越,兩人碰面,還有空間裡的東西,再就是剛才情急之下,暴露秘密時覺得夫夫感情出現危機,以後怕是會被避之不及,當成妖魔鬼怪的忐忑心思,通通說了一遍。

葉善嘉說,其實救你回村的時候,我就懷疑了,你在我背上,有很長的功夫,都是沒有呼吸的,在我的判斷中,應該是救不活了。”

“那你怎麼還是堅持往王大夫家跑,放下了不進村裡,不就沒後邊的流言了?”

“哪有那麼簡單,村裡人總會刨根問底找見救人的是誰,而且我也想著萬一自已看錯了,不懂醫術的人,哪能給人斷生死。”

“結果跑了一會,有氣了,應該就是你來了。“

“真正讓我確定換了個人的原因,是第二天提親你說的那些話。”

“你說的什麼不在意子嗣,不想納妾,我就發現了,之前我剛出事時,村裡不論大人小孩都議論我。”

“嗯,原來的陶思言,聽見了就訓那些討論的孩子,不可背後妄議,小孩子們就說你如此護著他,是不是對人有意思?”

“他又羞又惱,說他們胡言亂語,只是覺得我可憐,才出言維護,他以後還要讀書科舉,繁衍家族,警告他們不許造謠。”

“然後下次碰見人胡言亂語了,卻又看不過去,還要再和人爭辯。”

“那原來的我,是一個又彆扭又可愛的人,他在你心裡,肯定是一個不一樣的人,他落水時,你才更堅定的,頂著流言蜚語也不願意放棄他。”

“可能吧,所以等你提親時言談大變,我自然就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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