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景玄拉進一旁院子裡的寧知念,感覺手都要被他捏碎了他也沒鬆開。

“下次再敢這樣,本王就把你扔到荒郊野嶺等死。”

寧知念努力點點頭,看著他。

景玄的臉臭的不行,寧知念怕他繼續發飆,另一隻手也抓上他那隻抓著她的手。

“在這老實休息一會。”

景玄眉頭舒緩,坐在已經擦好的椅子上,寧知念左右瞧了瞧,這裡就他屁股底下一張椅子。

也沒管,她直接走到牆角,默默坐地上了,抱著腿發呆。

景玄抬眼一看,差點氣笑了,這女人是蠢嗎?

“你坐那幹什麼?”

“啊?休息啊。”,寧知念從愣神中醒來,一臉認真的回答。

景玄眯著眼,沒說話。

不一會兒赤風端著兩杯熱水進來,就看見縮在牆邊的寧知念,差點沒繃住,這寧姑娘跟了主子真是受苦了。

“咳…主子,水燒好了,用不用屬下再拿把椅子過來。”

景玄端起水輕輕喝了一口,嗤笑道:“不用,她喜歡在那坐就坐。”

寧知念還有些發呆,根本沒管面前的男人說了什麼,因為她實在是後悔來這,太后悔了。

雖然披著披風,但屁股底下還是很涼,寧知念起身拍了拍屁股,站在那發呆。

景玄撫著額頭,簡直是拿她沒辦法。

“你今天就是非要和本王做對是吧。”

寧知念有些狐疑的看著他,自已又哪裡惹到他了。

“殿下能不能說的明白些,我好理解一下。”,寧知念用著最無辜的眼神看他。

景玄抽了口氣,她越是這樣,自已越是拿她沒辦法。

“過來喝水。”

景玄已經懶得發火,撐著頭看她。

寧知念不敢怠慢,走過去拿起杯子喝的還有些急,結果嗆到了不停咳嗽。

景玄嘆了口氣,他真是越來越能理解寧洵,自已要是有這麼個妹妹,也得氣死。

“你跟寧洵也是這般?”

景玄這沒由頭的話,讓寧知念覺得他真是個怪人。

“哥哥才不會這般欺負我呢,哥哥肯定會讓我坐下,生怕我摔著累著,還會親手給我端水喝。”

景玄眼睛抽了抽。

“可惜啊,本王不是寧洵,更不會給你讓座。”

寧知念抓著水杯,真的想扔他臉上。

“殿下,我們這次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見他心情緩和了些,寧知念終於開口問了。

“剿匪。”

他撫著額頭,懶得搭理她。

“啊?”,寧知念愣住了。

“怎麼?怕了?”

“不是…只是沒想到是剿匪。”

寧知念這回真的徹底後悔來了。

“殿下帶上我,不會當我是累贅嗎?”

景玄抬眼看了看她,“你還算有自知之明,匪已經剿完了,現在來清算,看看南山這幫廢物昏官都在做什麼。”

南山這邊有縣城,官匪相勾結也未必不可能。

“喝好了嗎?”,他不耐煩的問。

寧知念點點頭,景玄立刻起身出去,她也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

“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天黑之前趕到南山縣。”,他語氣威嚴的傳送號令,閒散坐著的侍衛立刻起身應答。

“是。”

赤雨終於把頭上的磚頭扔地下了,脖子都差點斷了,又感受到景玄的視線,連忙跑了。

二人走到馬車前,寧知念試探地開口。

“殿下…我坐哪輛?”

景玄沒理她,直接上了車。

寧知念一看大家都要走了,實在沒辦法,連滾帶爬的也跟上去了。

氣氛好像回到了剛才的樣子,寧知念唯唯諾諾的坐著,生怕又惹到他。

-

另一邊。

此時在京安的林澈聽到彙報,臉上的溫和直接消失,一拳砸向面前的桌子。

“安安若是有事,我才不管是誰,都得給我付出代價。”

林予肅看向他,開了口:“這就是你的計劃?那南山剛剿完匪,窮山惡水之地,他趁著府上沒人直接帶她走了,姑父和洵兒在北邊練兵估計還不知道這事,若…”

林澈閉上眼,一手捏住山根,有些頭疼。

林予肅真的忍無可忍,站起身揹著手:“我們這麼被動,完全被景玄當槍使,他倒是兩頭都得了便宜,小妹才年過十五就要被他這麼折磨……”

“他明明有大把的機會將太子直接整垮,不知道還在打什麼算盤。”,林予肅左右踱步,“這天下都要是他的,他還想幹什麼。”

林澈耐得住性子,還在思索,慢慢說道。“這裡一定還有事是我們不知道的,以他的性子,不可能這麼魯莽。”

林予肅看他這樣,更急了:“你怎麼還在替他說話,安安都被折磨成什麼樣了…”

林澈抬眼看他,一向沉穩的他何時這般急躁。“怎麼好像自打安安來府上住那段日子起,你就開始變得浮躁了。”

林予肅怔住,壓著火坐下。“洵兒是我弟弟,安安也是我妹妹,看著他們這般,我為什麼不能急。”

林澈深呼一口氣,指尖輕輕敲著桌子。

“那你為什麼對左行之有那麼大惡意。”

“那是因為…”

“因為他喜歡安安?”,林澈眯著眼,盯著林予肅,語氣有些凝重:“你在想什麼。”

林予肅握著拳,沒有開口,也沒看他。

林澈又繼續說:“左行之都大方承認了,你莫不是比他還次?”

有些惱羞成怒的林予肅看他,平靜地開口:“我是有些喜歡她,但眼下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林澈離開桌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領,語氣十分冷漠。

“你自已都說了,她是你妹妹。安安那麼信任你,若是知道你怎麼想的,定會更失望。”

林予肅知道他一向在乎寧知念,也被他眼中的怒火盯的有些清醒了。

“抱歉,方才是我太急了。”

林澈鬆開他,背過頭去。

“旁人不知情也就算了,你姑姑屍骨未寒,你卻惦記上你表妹,肅兒,你一向沉穩,這事真是讓我失望了。”

林予肅攥著拳,火又上來了:“那你作為她舅舅,就把她推給景玄,還和那個景玄合作,到頭來就是她落入火坑,落得一身病,這就是為她好?”

林澈也哽住,他也沒辦法反駁他,幾乎低吼的說:

“那你說能怎麼辦?我一步步爬到這個位置,為的就是給我姐報仇,眼看就要水落石出,景玄的才能和勢力你我不是不知,洵兒小小年紀在戰場出生入死,安安出身名門卻在別人家低三下四,我能不心疼?”

林予肅抽了一口氣,強迫自已冷靜下來,林澈也第一次有些失控,二人都彼此冷靜了一番。

林予肅想到了什麼,開口:“景玄怕是早知道姑姑的死並不是肺癆,他比我們權力更大,掌握的資訊也更多。”

“你想說什麼?”,林澈冷靜下來。

林予肅閉上眼,“我總覺得,安安也知道。”

林澈看向他,眉頭擰起:“她去哪知道,姐姐走時她才十一歲。”

“那不然她為何這般委曲求全,願意一直待在景玄身邊,別的女子讓太子那麼一嚇,不嚇死也得瘋了,你我不是沒見過,她硬是一聲沒吭。”,林予肅開口。

林澈沉默了一下,“我怎麼沒想過,我一直以為她是性格使然。”

林予肅覺得林澈有些上頭了,有些安慰的說:“你一直在局中,太投入了,把責任都攬在自已身上,想保護每個人,又迫切想知道答案,但是越陷進去就越容易走火入魔。”

林澈癱坐下來,長呼一口氣,他也只有在林予肅這能得到些放鬆了。

“我只是想不通,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直接問她不就行了?”

林予肅這麼一說,林澈的眼睛有些乾澀,他平日一直想保護他倆,怎麼捨得讓他們和他一起痛苦。

“我當年就是因為告訴了洵兒,他才執意去參的軍,你知道這事對我來說有多愧疚嗎?”,林澈甚至有些哽咽。

林予肅撐著頭:“洵兒就算不知道,他也會去參軍,他身上流著的就是將軍的血。你也不必再為這件事自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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