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訟和江雪憶雖然面色平常,但懸霧從情緒泡泡裡窺見端倪。
原來兩人遠離眾人後,往山頂走。
江雪憶:“許大哥,你覺得是小五好看,還是我更漂亮?”
易訟微微遲疑道:“你們二人各有千秋。”
江雪憶不氣壘,繼續試探道:“那你怎麼只給我打傘,不給小五撐?”
易訟:“下次你自已打。”
江雪憶氣惱易訟直男回答,“其實我是江南女子,我觀察許大哥平時口味也偏江南口味。”
易訟懊惱,只注重改了家鄉口音,沒想到平常飯菜的偏好還是洩露了。“沒有,只是八方客棧多做口味清淡的菜色。”
江雪憶恨易訟是個木頭,沒走兩步,不想繼續往前走了。又擔心覺悟大師離開,易訟徹底失去結識覺悟大師的機會。
江雪憶擦汗道:“許大哥,我們回去吧。我累了。”
易訟點點頭,“好。”
兩人轉回來,才發現亭子裡的氣憤變得十分焦灼。
主要死陳炙面色焦急,仿若發生了大事。
陳炙見覺悟大師打啞謎,也不管所有人都在場。上前拜道:“覺悟大師,我本大理寺卿陳隋的兒子陳炙,大師,關於預言的事情請告訴我吧。這關係到我朝國運。”
覺悟大師:“此預言正應驗在此女身上。”
覺悟手一指,正是江雪憶和易訟的方向。
江雪憶在前,易訟在後。
在場的人都吃驚地望向江雪憶。
覺悟大師指完後,就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說完就下山去了。
留下江雪憶一行人面面相覷。
江雪憶抓住了關鍵,“你是大理寺卿陳隋的兒子陳炙?”江雪憶對蝴蝶了易訟認識陳隋的機會一直感到十分棘手。沒想到陳炙居然是陳隋的兒子。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陳炙微微頷首。
懸霧對覺悟大師口中的預言更感興趣,“什麼預言啊?和姐姐有什麼關係?”
易訟不喜江雪憶對陳炙的關注,也轉移話題道,“他是誰的兒子不妨礙我們和他交朋友,我只想問是什麼預言與江姑娘有關係?”
陳炙道:“我國太祖開朝時,身邊能人頗多,有一個人你們是否知道?”
易訟思索一番,“莫非是神運算元軍師季澤鈺?”
“沒錯。就是他。”陳炙肯定道。
江雪憶和懸霧都對這裡的歷史一無所知。
陳炙:“預言只有一句話,百年之後,滅世者現。如今正是開國後第一百年。”
“滅世者?”江雪憶驚撥出聲?
懸霧皺眉,“那個禿驢口中的滅世者是指姐姐嗎?”懸霧對禿驢口中的滅世者說感到不屑。
江雪憶是她帶來的,而且江雪憶除了靈體純淨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不可能有修行的力量,這世界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武俠世家罷了。
什麼情況才會產生江雪憶滅世的可能呢?答案是沒有哦。江雪憶沒有這個能力。懸霧暗忖。
易訟也嗤笑一聲,“那和尚不過是故弄玄虛。滅世,你覺得江雪憶有這個能力嗎?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易訟情急之下居然直呼江雪憶的名字。
懸霧敏銳察覺易訟話語中的緊張。
“陳炙,你不會相信這個莫名其妙的和尚吧。”易訟提高了音量。
“那不是莫名其妙的和尚,是覺悟大師。”陳炙有些焦慮。
易訟擋在江雪憶的前面,“你不會因為這個和尚隨口的一句話,就不辨真假地想要傷害江姑娘吧?”
“哈哈,不可能,我哪有這個能力,開玩笑吧?”江雪憶哈哈笑出了聲,顯然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陳炙眼見易訟對他有了防備,“不,不,我還沒有想好。這件事太突然了。”陳炙感到事情很棘手。
最終四人不歡而散。
易訟帶著江雪憶和懸霧回了八方客棧,就急急忙忙出門了。
江雪憶和懸霧晚飯剛吃完,易訟就敲響了兩人的房門。
江雪憶非常驚訝,“許大哥你怎麼來了?”男女有別,易訟從來不會在夜晚來找她們。
易訟只簡單說了一句,“收拾好行李,馬上和我走。”
江雪憶還想追問,懸霧已經拉著江雪憶開始收拾行李了。
“我相信許大哥。”懸霧一句話就定了江雪憶的心。
兩人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易訟沒有驚動客棧的其他人,帶著兩人到客棧後面翻了後牆。
幸好後牆並不高,旁邊還有一顆樹,江雪憶和懸霧藉著樹的高度在易訟的幫助下翻出去了。
翻過牆後,易訟帶著兩人一路躲過宵禁,走了許久,才終於到了目的地——一個獨立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