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沙彌進來,看見懸霧眼神一亮。

那小沙彌白白淨淨,之前站在大香爐前的那個。

小沙彌口唸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敬香斷香,三敬三斷。主持得知後,想請女施主及朋友一餐齋飯,不知女施主及其朋友可否隨我一同前去齋堂?”

懸霧略微驚訝,“請我,請我們?”

江雪憶憤憤不平道,“不如就隨他去順便討個說法,沒得來這裡還討個壞彩頭。”

易訟微皺眉,“不宜鬧大。”

“或許只是香受潮了,只是個意外,何必深究?”陳炙試圖和稀泥。

“三次,三次!”江雪憶比了個三的手勢。

懸霧扯了扯江雪憶的袖子:“姐姐,沒事的。”

易訟問沙彌道,“不知主持是哪位大師?”

“阿彌陀佛,我們主持法號覺悟。”小沙彌一臉尊敬。

江雪憶一聽覺悟的名號,聲音猛地上揚,“覺悟大師?”

易訟看了她一眼,“覺悟大師聲名遠揚,我遠在......我遊歷在外依舊能聽到覺悟大師的傳揚佛法的事蹟。不若應了邀請,去嚐嚐齋飯吧。”

江雪憶對今天出行不利的滿腔憤怒和怨恨都平息了下來,她終於冷靜地想起了今天來廣勝寺的目的。

原著是有廣勝寺的戲份的。

原著中易訟獨自來廣勝寺,偶遇覺悟大師,覺悟大師見易訟身手不凡,與其交手一番,兩人以武會友,成了忘年交。

“不知我們能否拜見覺悟大師?”江雪憶恢復了往日的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易訟悄悄鬆了一口氣,還是這樣的江雪憶看著順眼。

小沙彌不點頭也不搖頭,“主持只讓我來請各位施主吃齋堂吃齋飯。”

“廣勝寺的齋飯是一絕,我們有口福了。不如請小師傅帶路吧。”陳炙氣質溫和地定下了方向。

幾人跟著小沙彌到了食堂。

不知不覺到了飯點,食堂擺放著桌椅板凳,幾乎沒了吃齋飯的空位。

小沙彌帶著一行人穿過了食堂,繞著迴廊走了一段路,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小包廂裡。

大家剛落座沒一會兒,就有小沙彌提著飯盒過來,四個人配了六道菜一道湯,小廝被引著去外面的大堂吃了。

江雪憶戳中一個肉丸子,放進嘴裡才知道實際上是白菜餡的,沒有油腥。倒是意外地圓整香脆。

“做得真像,我還以為真是肉丸子呢。”江雪憶嘆道。

懸霧吃了一塊紅燒肉,也是假的,豆皮做的。

“姐姐你嘗,這個是豆皮做的,顏色好像啊。”懸霧夾了一個紅燒肉給江雪憶。

江雪憶三兩口吞下。

“果真是一絕,以假亂真。”易訟也被驚到。

陳炙:“廣勝寺香客眾多,我本訂了一個晚些時候的包間的。剛好小沙彌來找我們,我們倒是提前吃上了。”

幾道菜不多,三道素做葷,三道素菜。

味道保持了食物本身的香甜,幾人很快就吃完了。

“怎麼辦,有些意猶未盡。”江雪憶揉揉肚子,感覺沒吃飽。

陳炙慢慢擦嘴,“中午不宜食太多,午休後我們去後院百花院摘果子。”

“百花院和摘果子?”江雪憶不能把這兩個聯絡在一起。

“百花院的花有一部分是果樹的花,各種果樹交替開花結果,自然可以摘果子。端看我們待會遇到什麼果子罷了。”陳炙飯後又拿出藥瓶,吞了幾顆藥,就著湯一口吞下去了。

“陳大哥,你吃的什麼藥?是生病了嗎?”懸霧問道。

易訟也把視線放在陳炙身上。

陳炙:“只是從小體弱補養身體的藥罷了。”

江雪憶對陳炙的身體和藥心知肚明,“我略微會一點醫術,改天有空看病和算命一起,還陳大哥今日的人情。”

陳炙看江雪憶一臉認真的小臉,笑道:“那就有空請江大夫看病兼算命咯。哈哈哈。”

江雪憶難得見陳炙笑得如此暢快,只撇撇嘴,沒和他嗆聲。

易訟眼神微微一暗,不知為何有些不愉。

懸霧吃了飯菜,又吸了身邊江雪憶和易訟的各種情緒,神情慵懶,“午休在哪裡睡覺,好睏啊。”

陳炙的小廝從外面進來,領著幾人到了外住院的廂房。

易訟和陳炙一間,江雪憶和懸霧一間。小廝站門外守門。

————

江雪憶比懸霧醒得早,走出門來,見易訟和陳炙在廊邊石桌下棋。

“你們醒得真早。”江雪憶伸了伸懶腰。

陳炙:“午休不可過多,容易奪覺,晚上易失眠。”

“養生,佩服佩服。”江雪憶一臉佩服。

陳炙一聲苦笑,“久病自成醫。”

易訟:“陳兄,該你下了。”

陳炙微微一滯,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江雪憶對下圍棋不感興趣,又回房間薅起了懸霧。

懸霧吃飽喝足,睡得又好,精神飽滿地和江雪憶一起走出來。

陳炙見下棋敗局已定,立即起身,“兩位姑娘都起了,不如我們就早些去遊覽別的景點吧。”

易訟見江雪憶挽著懸霧在等他們,輕輕一笑,“也好。”

“姻緣殿,去不去?”陳炙看似在問大家,實際上是在問江雪憶。

這半天下來,他早就看清楚,這三人關係若即若離。易訟武功高強,是三人的主心骨。

但其他事易訟和懸霧又以江雪憶為主。吃的喝的玩的,江雪憶都是佔據主導。

而且易訟對江雪憶尤為特別。

江雪憶看日頭還早,“去吧,去看一看。”

姻緣殿位於後山,沿著小路走上去,一路都是各色果樹。

風一吹,各色的花瓣紛紛鋪滿了小路。

“還沒到姻緣殿,這條栽滿果樹的小路就引得遊人欣喜了。”江雪憶伸手接那紛飛的花瓣。

易訟也學著接了一片。“真漂亮。”

懸霧在花瓣飛舞中提著裙轉了一個圈,陳炙看直了眼。

江雪憶偷笑,“陳大哥,花美嗎?”

陳炙目不轉睛,喃喃道:“美,美。”

江雪憶爆笑一聲,“哈哈哈,快走吧。”拉著懸霧就往前跑去。

陳炙方回神,臉色微紅。

易訟笑著搖搖頭。

爬了一會兒,姻緣殿就到了,殿前有一顆非常大的桃花樹,上面掛滿了紅綢緞,紅綢緞寫滿了愛侶的名字和祝願。

江雪憶驚奇地跑上去,“還以為會很......沒想到如此開明,可以正大光明地這樣求姻緣呢?”

易訟拉著紅綢緞給江雪憶瞧,江雪憶讀了兩個就知道了。

“願陳小姐和李公子白頭偕老。”

“願江家小姐嫁得如意郎君。”

“嗨呀,這樣月老知道陳小姐,江家小姐是指誰嗎?這沒有八百也有一千吧。還以為真的很開放呢。”江雪憶看了才知,原來紅綢緞上都是很含蓄委婉的用詞,根本不可能有名譽風險。

“以前官府不準民間男女在桃樹下系紅綢緞,後來民風開放,屢禁不止,這才放開了。”陳炙介紹道。

“我們也來寫一個吧。”懸霧湊熱鬧道。

“小五姑娘已經......定親了嗎?還是有心上人了?”陳炙結結巴巴,既想知道又畏懼知道。

“不知道,我都忘光了。我就想丟紅綢緞上去,多好玩啊。”懸霧天真地笑道。

“這可不能亂丟,萬一應驗了呢?”江雪憶阻止了懸霧,“等你有了意中人再來玩吧。”

自已跑去買了一條紅綢緞,刷刷揹著人寫了字,又很用力甩了上去。

陳炙也去丟了一條。

懸霧眨眨眼,“許大哥不去嗎?”

“不,我,我沒有。”易訟低聲回道。家仇未報,何以成家。不知道江雪憶寫了什麼,易訟一時心煩意亂。

江雪憶剛好回來聽見,心下低落。“那我們去別的地方吧,既然都丟了紅綢緞了,沒必要進殿裡跪拜了。”這裡的風景好似都落了灰。

“不如去後山看百花院和千流瀑布吧?百花院裡摘點果子飽腹,而瀑布銀河傾洩,一落九天,見之心胸開闊,煩惱頓消。都是好去處。”陳炙見天色還早,提議道。

“好啊,好啊。姐姐,我要去。我想去啦。”懸霧挽著江雪憶的胳膊撒嬌。

“好,那我們去吧。”江雪憶本心情低落想回去了,捺不住懸霧撒嬌,就應下了。

轉頭又見一沙彌走過來:“阿彌陀佛,各位施主,後山的千流瀑旁邊有一避雨亭。瀑布處潮溼打滑,各位施主可前往避雨亭欣賞。”

一行人依言前往,陳炙嘖嘖稱奇:“避雨亭向來不對外開放,居然有沙彌主動要求我們去。”

“不過是一個亭子,很稀奇嗎?”江雪憶好奇地問。

“我們去看了就知道了。”陳炙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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