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了雅間,易訟拿了一些紙筆,提筆寫下洋洋灑灑一頁紙,江雪憶也湊上去。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對著那張紙修修改改。

懸霧見兩人時不時互相爭論,又時不時互相吹捧,湊上前看了一眼,看懂了只作不懂,也不參與,慢悠悠看著兩人身邊匯聚的凡人看不見的情緒泡泡越來越多。

懸霧在一旁吃泡泡,微笑地看著這兩人。

等到差不多了,兩人停止了討論,易訟採用時下的文風重新潤筆抄寫了一份全新無汙的文章。

易訟本想寫許九江和江雪憶兩人的名字。

“寫我的幹什麼,全部都是許大哥的主意。我不需要。”江雪憶狠狠拒絕。

易訟不知處於什麼心理,同意了。只在上面寫下許九江的化名,就交給了小二,然後三人就在雅間喝茶聊天等著。

果然,不過一盞香的時間,小二就重新敲門來找易訟。

“許公子,掌櫃有請。望公子賞臉。”那小二極為殷勤。

易訟點點頭。留下江雪憶和懸霧兩人在包間等著。

隨著小二前面帶路,圍著二樓連廊彎彎曲曲走了一圈,方才從一側走到一個樓梯口,上了三樓。

那掌櫃坐在一間雅廳上首,約莫30來歲,白白胖胖,正拿著易訟的答題紙仔細閱讀。

“大掌櫃,許公子已到。”

易訟先行一禮,“見過大掌櫃。”

“哈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沒想到寫出如此精彩文章的竟然是一位如此年輕的公子。許公子不必多禮,免貴姓楊,名四水,與許公子的名字九江仿若同出一源,豈不是一場緣分,喚楊某一聲楊兄即可,賢弟請上座。”楊掌櫃十分客氣。

“楊兄。”易訟也不扭捏。

易訟和楊掌櫃相對而坐,楊掌櫃親自斟茶給易訟,“請!”

“多謝楊兄,此茶初聞茶香淡淡,越靠近茶香越濃,莫不是上秦著名的越前茶。”

“九江見識頗廣,正是越前茶。”楊掌櫃微微一笑。

易訟微茗一口,“香濃味甘,回味無窮。好茶。”

易訟雖出身商賈,家裡對他培養頗耗費,後拜入師門後,師門上下個個來歷不凡,吃穿住行樣樣精緻奢靡。易訟心性淡泊,追求生活簡樸,但潤物無聲,增長了許多見識。

“觀九江衣著華麗,行止有度,學識不凡。文章中用詞精簡,粗看有尋州府大儒李天利的風采,然而論證例項鞭辟入裡,又有夏乾府大儒王之寰的痕跡。嘶......不知九江是拜哪位大儒為師?”楊掌櫃道。

“只是少時請了老師啟蒙,後來就四處遊學,拜訪天下名師,‘學識不凡’四字實在是愧不敢當。”易訟並不正面回答。

楊掌櫃:“九江過謙了。情花樓的競酒書會每月一次,答題獲勝者了了,對九江來說恐怕不在話下。”

“貴樓的題目追求實務,拒虛浮而求真,題型變化多樣,精妙絕倫,九江未有把握一次就獲得情花酒。”易訟謙虛道。

“哼,外面的碌碌無為之人答題中規中矩,或華麗浮誇,或不通實務,文筆不及九江萬分之一。自情花樓舉辦競酒書會以來,沒有人如九江一樣不答題,反而給情花樓出題!九江勝其他人遠矣!”楊掌櫃毫不掩飾對易訟的欣賞。

原來易訟另闢蹊徑,結合迴廊的題目判斷情花樓的經營者偏向解決實務,因此不僅沒有回答迴廊的任何題目,反而給情花樓出了一道題!

易訟到京城後,京城中有靈活者早就編寫了京城指南的冊子賣給外鄉人。

東部坊的繁華自不必說,前西坊和後西坊界限涇渭分明,惟有南部坊各個階層龍魚混雜。

情報機構選址在南部坊是正確的。

情花樓無論是酒樓還是花樓都花銷不菲,價值千金,它的定位是走上層路線。

今日易訟在情花樓消費的所有花銷可供京城的普通一家三口一年吃食。

然而情花樓不僅僅是高階娛樂場所,它還有隱藏的副業,是蒐集情報的情報機構。

因此情花樓的高階路線是不全面的。同時為了獲得更全面的情報,其餘的坊市耗資甚巨。

易訟的文章遮遮掩掩,表面上是批判情花樓削金搶銀,實際是直指情花樓的弊端——沒有直接的下層情報路線。

用一句話概括易訟出的題就是:如何在保持情花樓走高階路線的同時賺底層百姓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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