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傳出來的時候,劉宇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

作為派出所支隊的隊長,他們一早就接到全員出動的通知,負責維持秩序與穩定,只是見到柳夫人的座駕,他才湊過來混個臉熟罷了。

他的身份放在平日,在群眾面前是有著絕對的威懾力的,可今天,很顯然不太好使。

暴動慌亂的人群四散而逃,馬路被歪歪斜斜的汽車佔滿,人行道上,各種非機動車堵著路不說,商販的攤位,人們手裡拿著的各種物件,無一不是給逆行的劉宇增加的障礙。

而眼見一大群人湧過來,保鏢早已關上了車門,自已也老老實實的上了車。

慌不擇路的人們,眼見人行道已經沒法通行了,果斷跨過護欄,翻到了堵在馬路上的汽車車頂。

一時間,尖叫怒罵與哭泣聲,成了迎接末日來臨的序曲,將壓抑的氣氛瞬間拉滿。

遠遠看去,原本只能在影視裡見到的暴亂景象,直接在朝陽街開始上演了起來。

而引發暴亂的地方,卻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兩道慘不忍睹的身影,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裡,在他們身邊,是兩隻內臟流了一地的小狗。

單從現場的情況來判斷,這兩人應該是在護著自家寵物時,被人活活圍毆致死的。

只是對於目前的形勢而言,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在巨大的風險面前,一切違背群眾意志,威脅群眾安危的行為,無論反抗與否,都會受到最野蠻的對待。

至於道德與理智?

抱歉,可能會有,但絕對不多。

保姆車頂,被踩的轟隆作響,女人緊張的抱著沈金,滿臉驚恐的緊盯著塌陷的越來越厲害的車頂,下意識的往男人身邊靠去。

男人又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呢?

剛剛還在考慮該如何應付元首接見的男人,此時也是六神無主的看著他的寶貝兒子,期待他能再出奇招。

個頭看起來已經有七八個月大的沈金,仰著小腦袋看著女人,想了想,嘟囔著小嘴,默默的抬起了手。

一縷淡淡的光暈在他指尖泛起,然後直接戳在了女人身上。

光暈入體,驚恐的女人立時就失去了意識,兩眼一閉,直接昏睡了過去。

在男人無語的目光下,他從女人身上爬到了座椅的扶手上,舉著手在空中晃了晃,然後在男人腦海中破口大罵:“看你妹啊,你倒是抱我起來啊!”

男人額頭一黑,這才反應過來。

就在被男人舉起的沈金剛剛夠上顛的厲害的車頂時,微弱的光芒在他指尖閃爍,在要觸控到黑色的,且看起來就極具質感的真皮時,他的眉頭忽然皺了皺,偏過頭看向了擋板。

“請所有人有序撤離,各回各家,不要在外面逗留!”

一道穿透力極強的聲音突然響起,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與此同時,已經有些變形開裂的擋板上,液晶電視又磕磕絆絆的降了下去,保鏢看見他們父子倆怪異的動作,呆愣著一下,張著的嘴抿上,咕咚一聲,將想說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男人也有些尷尬,但還是保持動作不變,夾著沈金的胳膊,將他舉在半空。

別問,問就是老子也不知道自已在在幹啥。

可不就是不知道嗎?

擋板露出的視窗裡,隱隱能夠瞧見一隊整齊劃一的人正有序的向著這邊靠過來,除了不斷重複的指揮聲,似乎還有嗡隆的聲音自高空傳來。

眼見在這道聲音的震懾下,騷動的人群很明顯的平息了不少,沈金垂下手,讓男人放他下來。

得到指令的男人才吐了一口氣,對著保鏢笑一笑,又將沈金抱進了懷裡。

“那個,沈先生,軍隊來維持秩序了。”

保鏢也回以微笑。

“連軍隊都出動了?”

男人略顯疑惑的看過去,心裡甚至荒誕的想著,這些軍隊不是來接自已的吧?

也不怪他這麼想,元首忽然要接見自已,而現在這邊又亂成這樣,派個軍隊來也很正常的對吧?

至於維持秩序?

開什麼玩笑,這都什麼年代了,如今的華國,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就算這個什麼寵疫鬧的再亂,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將軍隊引出來吧?

或許是與世界脫軌太久了,對於此次寵疫的事,男人也只是剛才聽保鏢講了一遍大概的情況,他瞟了兩眼相關的短影片,也沒有獲取到任何能夠讓他有比較直觀感受的資訊,加上他現在是一副‘沈金在手,天下我有’的想法,所以剛才他一路返回醫院時,即便再艱難,他也不會覺得這次事件能有多嚴重。

而造成他這種想法的原因,就是典型的認知侷限。

沒有被網際網路上的節奏帶動,沒有經受各種網路情緒的洗禮,也沒有看到早間新聞在釋出時,主持人的無奈與林建業的嚴肅。

擺爛擺出新高度的男人,到了此時此刻,也依舊沒有意識到事態已經嚴重到何種程度了。

眼瞅著軍隊離自已越來越近,保鏢的心裡也莫名的有些緊張了起來。

風浪席捲而起,將混亂的恐慌吹至九霄雲外,朝陽街,很快便穩定了下來。

不得不承認,軍隊所能帶來的安全感,在人們的心裡早已紮了根,在他們看來,任何魑魅魍魎,在軍人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群眾的情緒已經趨於冷靜,在軍人的指揮下,正在有序撤離。

此時的街道,一片狼藉,汽車的警報聲被觸發後,就沒再消停過,絕大部分的軍人都被分派出去維持秩序了,但還有這麼一隊,目光直接鎖定了保姆車的方位,在頭頂嗡隆的軍用直升機的帶領下,徑直朝著沈金他們走來。

他們所經之處,人行道被清理出一條路,一名身姿挺拔,步伐堅毅的中年軍官走在隊伍前列,眉宇間的威嚴散發出來,帶著令人敬仰的氣勢,一步步向著保姆車靠近。

“真的是來接我的啊?”

男人嘀咕了一句,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緊張的情緒隨著隊伍的逼近,愈發的濃烈。

“敬禮!”

中年軍官在車子的右前方站定,軍裝套著挺如青松的身體,洪亮的聲音響徹長街。

十幾名軍人站在他身後應聲而動,隨著他的動作,整齊劃一的舉起右手,對著正在緩緩開啟的車門,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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