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此後每天一更六千
田錦月站在吳王氏的角度,設身處地的感受著,感受著她的情緒。
吳王氏聞言,心中一動,眼底的笑容更深了。
“都是自已人,就別這麼客氣了。”
“母親所言極是。”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幸福。
吃完飯,田錦月想要刷盤子,卻被吳王氏硬生生的拒絕了。
說是早上田錦月太累了,需要好好歇一歇。
田錦月想起那裝滿了錢袋的水桶,也就沒有再強求。
轉頭,把四個小傢伙叫了進來,讓他們清點一下這一天的收益。
“嘩啦啦”一堆銅板落在桌子上,發出了一道脆響。
很快,桌子上就堆滿了錢幣。
吳王氏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用顫抖的手指,指著那座堆積如山的錢幣,語氣中帶著幾分興奮和疑惑:
“一個上午就賺了這麼多?”
天哪,那麼多,要收集到什麼時候。
她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母親,您也算一算吧。”
田錦月盛情相邀。
吳王氏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寫我自已的名字……”
沒讀過書,也不會數數。
最後一句話,她又咽了回去。
剛才不是還說,她沒有貢獻,所以拿不到報酬麼……
她羨慕地望著那一大筆鉅款,也很想知道,他們四個能拿到多少。
田錦月見吳王氏是真的不願意插手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再逼她。
開心和四個孩子一起清點了一下,每個人都用紅布綁了一千個銅板。
一疊疊的疊在一起,吳王氏的嘴角,卻是忍不住的揚起了一抹笑意。
她迫不及待地把碗刷乾淨,然後和其他五個人一起數著。
“母親,你也來,一。”
田錦月遞給吳王氏一根紅布,然後又接過一根,故意把手放得很慢,好讓她能更好的看到。
“一。”一個聲音響起。
吳王氏把一顆方形的銅幣,串在了那塊紅布上。
“母親,您學的可真是太好了,就是這樣子一個一個的數數……”
田錦月很有耐心地給吳王氏上課,就像是在給一個幼稚園的孩子上課。
人的情緒越高,學習能力也就越強。
就拿吳王氏來說,只要是她用心去學習,田錦月一說一,她就全懂了。
她的現金流,已經快要超過四妞了。
四妞緊張地直冒汗。
慌亂之下,她忘記了自已已經倒數了多少次。
“喲呵,我都數了多少遍了。”
她煩躁地拍了拍自已的額頭。
田錦月也跟著笑了起來:
“重數。”
四妞撇了撇嘴,表示不情願。
吳王氏停了下來,溫柔地安慰著自已的小女兒。
“放心吧,你的錢還在。”
四妞想了想,又開心的繼續數銅幣。
忽的,她的目光在吳王氏和田錦月的身上轉了轉,帶著幾分嬌憨的語氣說道:
“娘,嫂子,等我一下。我個子太矮,拿不動。”
吳王氏和田錦月聽了這話,都用一種既無奈,又帶著寵溺的笑容,望向四妞:
“好。”
四妞高興地又點了幾個銅板。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清點完畢。
田錦月讓小玉把記賬用的小本子和紙筆取了過來。
小剛自告奮勇地去研墨汁。
吳王氏看了一眼嶄新的宣紙和墨汁,心疼地看向田錦月。
“買的這些東西多少錢呢?”
田錦月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不多。”
“啥?這些東西向來就很貴……”
吳王氏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瞪了田錦月一眼,像是在看一個敗家子。
田錦月也明白,自已的老母親是心疼錢的。
不過,她堅信,只要有足夠的知識和眼界就能改變自已的人生。
“母親,小玉,還有小剛,都快學會認字了,以後就是我們家有學識的人了。我打算下半年把他們都送到城裡去讀書。”
這個村子裡沒有學校。
那些唸書的小孩都要到城裡去。
“可是……”吳王氏豫了一下。
一年的學費,足夠他們一年衣食無憂了。
起初,吳王氏還覺得田錦月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
這會突然又聽見田錦月說要把兩個孩子都送出去讀書,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由不得她不信。
田錦月知道自已的婆婆在擔心什麼,她也跟著站了起來,拉著吳王氏的小手,安撫道:
“不是有我們在麼?”
“我跟三姐也要去。”
四妞趕緊把胖嘟嘟的手掌舉起來。
吳王氏突然說不出話來。
“乖,乖。”
吳王氏得到了安慰,那麼,最令人興奮的事情,就是如何分配財產了。
“桌子上一共是八十七兩銀子,除了購物的那一類。”
此言一出,眾人的眼睛都像是餓狼一樣,死死的盯著桌子上的那一大疊鈔票。
“小玉的工資是30文。”
田錦月刻意將自已手裡的銅板和零錢,小心翼翼地遞給一臉平靜的小玉。
小玉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可那雙明亮的眼睛,已經將他給暴露了出來。
“小剛,工資40個銅板,來拿吧。”
小剛一聽自已有四十個銅板,心中一喜。
嘴巴一張一合,傻笑不已。
田錦月將鈔票放在他的眼前,並勉勵他繼續努力。
小剛咧嘴一笑,不作聲。
田錦月沒辦法,小剛他是真的開心瘋了。
“呃,小剛手裡的錢錢怎麼會這麼多?”
三妞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田錦月不緊不慢的解釋:
“小剛,你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這還是他頭一回主動出售物品,所以額外加了十個銅板。”
“我明白了。”四妞拼命地點著頭。
聽到嫂子的話,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一杯羹了。
然後是三妞。
三妞拿到的是四十五文。
三妞將錢塞進了自已的口袋,兩隻小手緊緊攥住。
她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紅暈,都快笑的看不到眼睛出來了。
“我這個怎麼樣?我的工資呢!”四妞急道。
吳王氏的目光,也落在了桌子上的那枚銅板上。
“四妞是家裡最小的孩子。”
田錦月說到這裡,刻意頓了一下,明眸似笑非笑地在五人臉上一一掃了一眼。
四妞被田錦月這麼一說,心臟都提到嗓子眼裡了。
其餘四人也是如此。
兩眼放光地看著田錦月,等待著她宣佈最後的結論。
“嫂子,你怎麼不告訴我?快點說吧,我有點尿意。”
她還要去趟廁所呢。
四妞緊張得手心冒汗。
“四妞的工資是50文。”
“哎,總算能方便一下了。”
四妞嘆息一聲,像個小成年人,從凳子上滑下來,飛快地走了。
一時間,整個後廚都笑了起來。
“哈哈哈!”眾人都笑了起來。
吳王氏擦了擦眼淚,露出了一絲笑容。
既然已經宣佈了,發完了工資,那就先回去吧。
沒想到,卻被田錦月喊住:
“母親,請留步。”
“有事?”
吳王氏努力的回憶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田錦月找她做什麼。
田錦月從桌子上撿了兩兩碎銀,衝著目瞪口呆的吳王氏衝了過去。
她握住她的手,將那塊錢放在她的手心裡,然後將她的十根手指緊緊扣住。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是我們家族的英雄,我們能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勞。到時候,我會給你五成的。”
“我也沒有做太多的事情吧?”
吳王氏內心一陣愧疚,不但沒有盡到自已的責任,還聽信了鄰居吳嬸子的話,給孩子們盡添亂。
誰知道田錦月竟然以德報怨,將自已的功績也給算進去了。
吳王氏覺得眼眶一燙,似乎有什麼要掉下來。
她怕田錦月看到,會覺得很沒面子。
她趕緊轉過身,用另外一隻手擦了擦自已溼潤的眼角。
“母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一句話。”
田錦月看出了她的心思,乾脆岔開了話題。
果不其然,吳王氏扭頭看了田錦月一眼,似乎在問她怎麼了。
田錦月撇了撇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吳王氏焦急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什麼事啊,臭丫頭,你是不是想讓我擔心?”
“母親,昨天我從吳曉娘手裡,給您帶了一些地瓜和馬鈴薯的籽。”
田錦月耷拉著腦袋,像個犯了錯的小妻子似的。
“哎,我當是多大的事情呢。”
聽到這句話,吳王氏終於放下心來。
田錦月在村子裡,肯定是惹出什麼事來了。
別動手就行。
不對……
馬鈴薯是什麼?
哪種馬鈴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竟然從未聽說過?
吳王氏看著田錦月那張平靜的小臉,有些不解。
田錦月將吳曉娘告訴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一時間,整個廚房都安靜了下來。
“母親,請允許我嘗試一下。”
田錦月看著吳王氏若有所思的樣子,不動聲色。
良久,吳王氏才慢慢的開口,她的語氣,像是來自遠古:“好啊。最多,我們節衣縮食,這一年還是可以撐過去的。”
“還是母親好。”
田錦月驚喜的叫了起來,一把摟著吳王氏的腰肢,情緒十分的激動。
吳王氏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麼摟著了,頓時就慌了神,一張臉都白了。
田錦月才不管那麼多,摟著她的腰開心地轉圈。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
吳王氏的聲音,在這一刻,沖天而起,響徹雲霄。
整個房頂都在顫抖。
吳家村的村民們,也都走了過來,圍在門前看著。
難道是大樹的房子發生了什麼事?
大樹媳婦的嗓門差點沒把人的耳朵給震碎。
……
吃過中飯,四個孩子都歇了下來,吳王氏跟田錦月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吳曉家購買馬鈴薯的種籽和地瓜。
正巧遇上了剛從城裡歸來的吳青鋒吳理正。
田錦月趕緊到了馬路邊上,迎了上去。
“你好,理正叔。”
“來的正好。”
這話一出,吳王氏和田錦月都愣住了。
吳青鋒眉頭緊鎖,似乎沒出什麼事。
田錦月把包背在身後,謹慎地問道:
“叔,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壞啊?”
自打山裡砍完了竹子,兩人就開始忙碌起來,很少見面了。
田錦月的老家就在村子的東邊。
吳青鋒的住處,就在村子的西邊。
吳王氏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看著吳青鋒,嘴角微微上翹。
見二人神情,吳青鋒也不在意,他平靜地從懷中取出一份厚重的信箋,遞給了田錦月。
田錦月趕緊抽出一條手臂,驚訝的收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吳王氏瞪大了眼睛,顫聲問道:
“是不是楓兒寫的?”
她滿腦子都是吳小楓的來信。
他現在在邊境,也是閒著。
很好。
她心中壓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四崩五碎。
吳理正微笑道:
“是啊,小楓的信。還有,你大伯吳小樹,他給你們帶來了一封家書。”
“哦?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吳王氏朝日出之處,兩隻手合十。
吳青鋒淡淡應了一句,視線卻是看向了田錦月身後的大包。
田錦月聽了,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自已的看法。
“地瓜還是馬鈴薯?”
吳青鋒一臉茫然。
田錦月急忙將信件往吳王氏手中一推,然後將身後的包裹放了下來。
他把一塊帶著嫩芽的地瓜和馬鈴薯遞給了吳青鋒。
吳青鋒將那四個嫩芽的土豆,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眉頭微微一皺。
“田錦月,這個馬鈴薯是你說的?”
她很勇敢,做任何事都敢做。
田錦月一臉嚴肅,眼神堅決:
“是啊。這是馬鈴薯播種的時節。
理正叔,村裡現在有沒有土地可以出售,或者是空置的?”
他們家無地無地,這是要坐收漁翁之利。
聽到田錦月的話,吳青鋒眼睛一亮。
“還想要土地和田地?”
她的家,不是剛剛蓋好了麼?
四進兩個院子,佔了這麼大一塊地方,還得再添一塊地,這小妞到底藏了多少錢?
想到這裡,吳理正依然是一副慈祥的笑容。
上輩子活了三十多年的田錦月,一眼就看穿了吳青鋒的心思。
但她穿越到這個陌生的時代也就十三歲,還是吳家的媳婦。
所以,她只好裝作十三歲的樣子,認真地點了點頭。
“家裡這麼多人,總不能連一塊地都沒有吧?”
說到這裡,田錦月朝吳王氏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是不是,母親?”
“是啊,理正,我們一家七口人,連一粒糧食都沒有,這開春的時候,山裡還能吃點野菜,要是到了冬季,我們就再也沒有食物可以吃了。”
吳青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兩樣東西,能填飽肚子麼?
他不太相信。
見他一臉茫然,田錦月坦然道:
“理正叔,那就讓我來種植吧。
如果收成不錯的話,到了秋季,你再把它們種下去,如何?”
“什麼?”理正一愣。
吳青鋒一聽,一年竟然能種出兩次馬鈴薯,整個人都懵了。
但他的動作,卻是極快。
他清了清嗓子,掩飾住自已的情緒。
“田錦月,你告訴我該如何種植,我陪你種植。”
之前的竹筍也一樣,在田錦月這裡,似乎沒有什麼能難倒她的。
田錦月趁機把吳曉孃的家人介紹給了吳青鋒。
吳青鋒立刻說要找吳曉家訂購馬鈴薯的籽和地瓜。
甚至還答應了田錦月,要把馬鈴薯種下去。
五月份才能種地瓜,不急。
三人分別之後,吳王氏盯著田錦月,久久不語。
這讓人分不清,她到底是驚喜,還是震驚。
田錦月摟著她的手臂,露出甜美的笑容:
“母親,走吧,我們回去看看那封信。”
“……好。”吳王氏應了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吳王氏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
回家以後,聽說吳小楓給吳王氏寫了一封信,四個人都高興壞了。
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玩得不亦樂乎。
田錦月抱著一個小罐子,往地面上撒了些灰燼。
她將砧板和一把刀取出來,放在灰燼旁邊。
再拿一隻空筐,放到右邊。
田錦月這才在凳子上坐下,低著頭,一隻手握著刀子,另一隻手捧著剛剛發芽的馬鈴薯,往板上一放。
將嫩芽留在一邊,用刀割開。
剪下一些嫩芽。
吳王氏將自已的信仰交給了二兒子吳小玉,她就在一旁,看著田錦月將馬鈴薯切成兩半,用灰燼蘸了蘸,放入早就準備好的筐子中。
她覺得不可思議。
又搬了個凳子過來,在田錦月的面前坐下。
“我用灰燼蘸一下,母親你來幫我。”
“好。”吳王氏應了應。
多了一個幫手,田錦月就把馬鈴薯給削好了。
很快,砧板上就多了一大堆已經準備好的土豆苗。
吳王氏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手上還在撣著灰塵。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他還不肯告訴我們,他是不是真的想要賣地,可這些土豆,我們要種在哪裡?”
田錦月手裡的馬鈴薯一頓,伸手指向了院子裡:“就在那裡。”
吳王氏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錯。”
她想,田錦月留下這麼大一片地方,是為了養花的。
這些花花草草,終究都是花錢買來的。
田錦月將土豆苗也剁碎了,她估算了一番,就沒有再繼續割下去。
“差不多了吧?”
吳王氏看著那兩個裝滿了東西的籮筐,有些拿不準。
“母親,我們先種下去吧。不夠的話,就繼續解,暫時不要。”
說罷,田錦月拎著一筐土豆苗,往後院走去。
一人拿著鐵鍬,在田裡刨著土。
挑糞,對田錦月來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要種馬鈴薯,就得用水做肥料。
馬桶上散發著惡臭的糞便。
有了這些肥料,馬鈴薯就能長出更多的東西來。
吳王氏強忍著笑意,見田錦月一副便秘的樣子,果斷的把手中的鐵鍬,遞給了她。
“你來挖坑,我來送屎。”
田錦月不去拿,而是快速的往屋裡走去。
十五分鐘後,她帶著自已做的兩個面具回來了。
她自已拿了一份,另一個遞給了吳王氏,而吳王氏則是一臉的古怪。
“母親,戴上吧,這是我自已做的,能抗臭。”
田錦月在縫合的時候,還特意往嘴裡塞了四塊棉布,防止味道鑽進鼻子。
田錦月戴著面具,只好去撿水裡的屎。
她剛剛澆了兩個坑,旁邊的牆壁上,就響起了吳嬸子的怪叫聲:
“田錦月,幹嘛呢,好難聞啊!”
田錦月晃了晃手裡的糞桶,眉毛一挑,隔著面罩,開口道:
“阿姨,屎。”
我又不是瞎子。
吳嬸捂著自已的鼻尖,惡狠狠地看著田錦月。
她的眼神,帶著幾分不滿,看著吳王氏,正在另外一個凹坑中,刨著坑。
“吳王氏,趕緊讓你兒媳婦停下,我家裡到處都是屎的味道。我今天晚上還能吃得下飯,睡得著覺嗎?”
田錦月忍不住翻個白眼,“阿姨,你趕緊關上門。”
聞言,吳王氏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愧疚之色。
“母親,我們抓緊時間種吧,馬上就好。”
吳嬸聽到這句話,簡直要爆粗口了。
可轉念一想,她在自已的院子裡種莊稼,收集糞便,弄得家裡都是臭氣熏天的。
吳嬸捂著鼻子,在木梯上找來找去,也找不到四個小傢伙。
田錦月不管還在嗅著臭味的吳阿姨,一邊打著糞水,一邊往坑裡倒著。
等糞坑裡的水屎都乾涸了,又在土坑的角落裡插上了一根土豆苗,用鐵鍬挖開泥土,將土坑給填上。
吳嬸捂著鼻子,喘著粗氣,眼睛一直落在田錦月手中鼓搗的東西。
她也明白,田錦月口不漏,所以,她的視線,就落在了正在填土的吳王氏身上。
“這些都是些啥啊,我咋就不知道呢?”
聽到這話,吳王氏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頭看了一眼,露出一個疲倦的笑容:
“土豆。”她吐出兩個字。
“土豆?這是什麼東西?”生產的怎麼樣?從哪兒弄來的種子?如何種植?”
吳嬸一連串的問題,把吳王氏問得一愣一愣的。
幸好,吳王氏也不是傻子,她已經找到了田錦月,想要她幫忙。
田錦月已經有些厭煩了。
她心中的怒火,還沒有發洩出來。
正巧,她抬起頭,對上了婆婆無奈的目光。
田錦月看不下去了,抬頭看了一眼站在牆邊,一臉期待的吳嬸子。
“吳嬸,您這麼一問,我母親該如何回答?你問的太多了,我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