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正式結束。

像是這場實戰是真正的敵人對上英雄,監視室的眾人紛紛都鬆了口氣般的道: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現想是瘋了才跑向歐爾麥特……”

覺得現想唯空其實異常很有腦子(?)的人吐槽:“你以為現想會做這種事才真的是瘋了吧..….”

相澤消太堆在圍巾下的嘴角看到歐爾麥特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時,淡淡向上勾。

即使黑色的雙眼毫無精神般的盯著前方,依稀能夠感受到他的好心情,但他還是十分冷淡地道:“這種戰術放到現實風險很高,要不是考慮到她沒受太多傷就要給她不合格了。”

佈雷森特·麥克湊向他,說道:“Eraser·Head,你是故意讓現想那小鬼跟歐爾麥特打的吧?”

相澤消太冷哼了聲後便偏頭望向另一邊,直接忽略對方的問題。

利用個性的爆發力、敏捷度,基本是簡單粗暴直接地用手銬銬在對方身上,過程到底是怎樣不是很清楚,反正原理就是比衝擊力就對了。

這個戰術……不是很明智,而且風險也很高啊。

嘛……雖然一點都不合理,不過看在你努力的份上就算了。

————

在結束了最後一戰時,也就意味期未考正式完結。

即使不知道自已的成績好壞,或者隱約覺得自已會不合格而做好心理準備都好,A班眾人已經心念念開始想著暑假的安排。

輕鬆的心情自然是要去祝賀一下的。

有如有壓力就需要抒發,有難過的情緒就需要排解,愉快的情緒也是需要釋放的。

再加上因為期末考弄得眾人在最近的日子都過得相當痛苦,這種巨大的壓力終於在最後一日得到解決,眾人紛紛興奮地討論要不要放學後去哪裡慶祝。

已經邀請很多人的葉隱透:“大家!放學後有時間嗎?我們打算去慶祝一下。”

上鳴電氣、蘆戶三奈等人一臉失落:“雖然實戰失敗就是了……”

尾白猿夫問道:“現在有多少人要去阿?”

蛙吹梅雨點了點下巴:“就差小唯空、小綠谷跟小爆豪了,其他人都說今天可以,ker0。”

在實戰結束後,眾人被接送車帶回雄英後。

現想唯空便去到更衣室換上衣物,但似乎因為自帶隱形buff的關係,其他女同學都沒有看到她,便找不到機會問她要不要一起去慶祝。

而其他早就換好衣物的人回到教室,便開始討論慶祝一事。

當然也有兩人因為被歐爾麥特暴打所以去到醫療室治傷,不過A班的人都相當貼心靜靜地等待著唯三不在教室的人。

被眾人提及跟等待的三人則是十分剛好地在某一層的走廊遇上,同路的關係導致三人不得不結伴而行。

爆豪勝已跟著兩人走在後方,而現想唯空則是一臉呆滯。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氛太過尷尬的原因,令到綠谷出久嚥了一下,趁著轉角的機會輕聲問道:“那那那個……現想唯空,要不要一起放學呢?”

體育祭以前,綠谷出久曾在自已的社群巧遇現想唯空,才得知原來她跟自已住得這麼近。

不過因為死柄木吊的關係,讓雄英老師們放不下心來,才會安排現想唯空搬到相澤消太的對面。

這些事當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所以當綠谷出久這麼問道的時候,現想唯空才想起自已原來很少跟人一起放學。

現想唯空相當爽快:“可以。”

得到少女回答後,綠谷出久本來擔心自已會不會被拒絕的心立馬放鬆下來。

隨後他便感受到來自某人的「死亡視線」。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會用這種眼神瞪著自已。

所幸的是,三人已經來到了教室門外。

一開啟門後三人便受到了熱烈歡迎(沒有爆豪勝已),立馬詢問著他們要不要也去聚餐(沒有爆豪勝已)。

“唉?!”剛才問過現想唯空要不要一起放學的綠谷出久立馬望向身旁的少女,眼神都表示著「怎麼辦?」的意思。

“我沒所謂,要是你去的話我們還是可以一起回去的。”接過綠髮少年小狗般的無助眼神(唉不是),現想唯空徐徐道:“當然,要是你不去的話那就算了。”

“唉唉唉唉!?”得到少女的回答後綠谷出久慌張地望向眾人,然後有點害羞地低下頭道:“那麼……我跟現想唯空也一起去吧!”

眾人(沒有現想唯空): “……你在害羞什麼阿?”

切島銳兒郎得到兩人的回應後又望向身後的爆豪勝已問道:“爆豪,你也要去嗎?”

爆豪勝已不爽:“嘰嘰喳喳的煩死了。”

切島銳兒郎鍥而不捨地走向他,自然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這樣嘛爆豪!現想跟轟也去,你也來吧!”

得到「鼓勵」般的爆豪勝已瞬間暴跳:“煩死了!去就去阿!”

在全班愉快地決定一起去聚餐後,他們便開始思考聚餐地點。

不管怎麼說,雖然他們是打算去慶祝期末考結束,不過他們對於聚餐這種事也是很不熟練。

特別是人多的話,意見自然也跟著多起來。

所以聚餐的地點便五花八門,場面混亂……有人想要去烤肉店,有人想要去家庭餐廳,有人想要去回轉壽司店等……

終於,在暴躁哥爆豪勝已的暴怒下,他們便愉快地決定要去日式料理店,當然是平價的。

因為實戰一事,導致眾人心思各異。

有因為考試一戰而明白到自已優缺點的高興,有因為考試一戰太過沖動而導致戰略失敗的不甘,有因為考試一戰無能為力而無法還擊的無力,有因為考試一戰而瞭解自已想要什麼的明確。

抱著這種不同想法,終於來到了料理店。

他們來到料理店的時間並不算晚,還沒有到下班的繁忙時間,因此他們沒有怎麼等待就入席了。

仍然,A班眾人卻遇到前所未有的怪異畫面--

切島銳兒郎看著現想唯空一旁的金髮少年,問道:“爆豪,你要跟現想坐嗎?”

被眾人用著無比詭異目光看著的爆豪勝已耳尖一紅,怒吼:“誰要跟那個陰暗女坐啊!”

轟焦凍走到他們旁邊,彷彿唯恐天下不亂,無視了他的暴躁,用著十分平靜淡然的語氣道:“要是你不要的話,那請你讓開吧,爆豪。”

綠谷出久低著頭,有點扭捏地說:“那個……要是可以的話我也想跟現想唯空一起……”

爆豪勝已當場打斷:“閉嘴啊,笨久!”

飯田天哉用手比著極之怪異的手勢,試圖要阻止這出鬧劇:“請大家不要吵架!而且坐在現想旁邊的人是誰應該由她自已來決定吧!”

聽見飯田天哉的話後,三人立馬望向被提名的少女,用著期待\/誠懇\/兇惡的眼神望向她: “……現想唯空\/現想\/陰暗女你覺得呢?!”

現想唯空顯然不是很理解他們在爭辯什麼:“……我想跟尾白坐。”

“唉……?”尾白猿夫聽見自已被點名後用手指疑惑地指了指自已,受到驚嚇般的問道:“我……? ”

現想唯空像是感知不到這種奇怪的氣氛,只是點點頭又道:“阿,你阿,可以嗎?”

接過三人仇視般的眼神,尾白猿夫彷彿看見自已未來慘重可憐的命運,最後弱弱地點頭:“當然可以……”

鬧劇總算是完結,而座位的分配也尚算合理。

尾白猿夫、麗日御茶子分別坐在現想唯空的左右,在他們對面分別是常暗踏陰、障子目藏及蛙吹梅雨。

無視了一旁那些「熾熱」的視線,尾白猿夫汗顏般表示:”說起上來,我還真是驚訝現想桑想要跟我坐阿……”

“真是不好意思了。”雖然很抱歉,但真要說原因的話……就是你看起上來很好說話啊。

尾白猿夫搖頭:“不會!我也有些事想要請教現想唯空。”

尾白猿夫這麼一說,同桌的四人停止翻餐牌的動作,紛紛把目光投向他。

又一次接過其他人「怪異」的目光,尾白猿夫有點緊張地搖搖頭: “……也沒什麼事,只是好奇現想的個性阿。”

蛙吹梅雨有點好奇地搭話:“說起上來,小唯空今日在對上歐爾麥特的時候,個性用得很千變萬化呢……”

繼蛙吹梅雨的好奇,麗日御茶子也跟著點點頭 :“唯空對個性的運用真的好厲害阿……”

尾白猿夫又拍拍後腦:“嘛,但是我想我還是遲點再請教個性這方面的問題好了。畢竟現在期末考已經結束,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麗日御茶子相當同意:“就是說啊!”

咀嚼著玉子的現想唯空看了一眼面前的餐點,又望向一旁正因為上嗚電氣低能般的發言而被耳郎響香責備的一桌,再看了看前方正聊得起勁的飯田天哉、綠谷出久等人。

想要.…..

永遠留住這一刻。

蛙吹梅雨見她這怪狀,關心地問:“小唯空,怎麼了?是身體不適嗎?”

聽見貼心問候的現想唯空緩緩搖頭:“不,沒事。”

已經夠了。

充滿融入這裡了。

不能……不能……不能再強求更多了。

所以啊,要是能在這一刻死去,是不是就能永遠地得到所謂「朋友」的關心,一種幸福阿?

蛙吹梅雨的雙眼正注視著現想唯空,在看見少女莫名變得陰暗般的時候彷彿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並不知道她內心在想什麼,此刻卻能感知到她一定是在想些不好的事--蛙吹梅雨的手微微顫抖著,有點緊張地哽咽。

為什麼看到小唯空這種眼神時會覺得緊張?

不……總感覺……小唯空內心某一處正在……哭泣啊。

麗日御茶子不知道這段小插曲,只是望向現想唯空,一臉愉快:“說起上來,在開學的時候還以為唯空桑是個很冷漠的人,但是在體育祭的時候就發現唯空桑其實是個很可愛的人呢.…..”

蛙吹梅雨很同意:“的確是呢,kero。”

尾白猿夫抓抓頭髮:“總感覺現想桑只是很不懂怎樣跟人相處阿,哈哈。”

在他們附近聽見尾白猿夫這麼一說的切島銳兒郎擺出了握拳的姿勢:“你說得沒錯!現想人很好的啊!

之前還來教我數學了嘛……雖然不知道考得怎麼樣就是了。“

上鳴電氣又愛又恨:“唉? 竟然教你了嗎?現想!下次也幫幫我們吧!”

其他同學也加入起鬨行列:“對對對!”

葉隱透一臉崇拜:“還有啊!今天的現想桑對上歐爾麥特也是很厲害呢!”

蘆戶三奈尖叫:“超帥的阿!”

光被光吸引,一切都是真實的。

聽著眾人向現想唯空搭話的綠谷出久眼裡閃過一絲柔和,聽著其他同學的讚賞聲音,而她則是一臉茫然,輕聲感嘆:“現想桑還真是受歡迎阿……”

飯田天哉附議:“畢竟是像現想君那樣善良的人,受歡迎也是無可避免的事阿。”

綠谷出久點頭:“就是阿……而且感覺,現想桑跟我們相處也越來越好了。”

握著叉子的手變得輕微顫動,似乎支撐自已意識的是人群的聊天聲。

那熱情、溫柔的丁點細語令到冰山終於要融化,就連冬天的北風都不再荒涼。

聽著眾人搭話的現想唯空也只是靜靜地聆聽著,彷彿是等待大家要說個夠。

只是一點的關懷罷了.…..

不要得意忘形啊。

——膽小鬼,今天仍然是個膽小鬼。

明明實際上根本沒得到什麼,明明實際上根本沒做過什麼……可是為什麼當我站在人群之中,我會感覺到一絲高興,一絲期待呢?

是因為我自從那件事後就沒有得到同齡人,那所謂是朋友的關愛嗎?

我阿,一直都覺得自已是個貪婪的小鬼。

貪心地想要得到名為親人的寵愛,貪心地想要得到名為朋友的信任,貪心地想要得到……得到更多。

如同慾望是無盡一樣,我的貪婪,也是無盡的阿。

【所以阿……就算這是自私的行為也好,我都想要……真正地去享受這種關係啊。】

就今天吧……

就今天……好好去享受這種時光吧,因為之後可能……不會再有了。

那是多麼自卑的一個人阿……就算連跟朋友、同學吃飯都好,只是吃上一頓飯都能夠讓她內心的起伏排山倒海般。

那是多麼自卑的一個人阿……就算連跟朋友、同學吃飯都好,只是吃上一頓飯都能夠讓她內心的起伏排山倒海般。

又是爽快,又是猶豫,又是期待,又是憂鬱。

糾結到天昏地暗,直到黎明天光的那一刻也不會清醒過來。

任她怎麼想,那自卑到稱得上是可悲的膽小之心終究得不到救贖。

唯有等到某人親手打破這荒漠,唯有等待屬於她的光明,她才能真正得到救贖。

所謂罪孽,也不過如此。

就算是稍微有一點感觸,現想唯空在手機震動的一瞬間便把手機拿出來,並看到相澤消太的訊息——

相澤消太看了一眼路過的甜點店,像是無奈般的打上:“你需要吃點什麼嗎?”

現想唯空很誠實打上:“不用,我跟大家去吃飯了。”

相澤消太很疑惑,不知道是在疑惑她跟「大家」社交去了還是怎麼樣: “……大家?”

“嗯。”抬頭看了一眼正因為切島銳兒郎無心又直率的發言,被爆豪勝已暴打的一邊。

因為峰田實在看到漂亮店員而想要做什麼犯罪行為,被耳郎響香的個性處置的雙眼。

因為眾人打打鬧鬧般的行為,被飯天田哉站出來指責。

現想唯空像是看到什麼有趣的事,迅速地打上:“跟A班的大家去吃飯了,雖然他們看起來讓人有點不省心。”

相澤消太一臉黑線地吐槽:“更不省心的傢伙沒資格說人。”

聽著「白痴!給老子閉嘴啊!」的暴躁怒吼、「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阿……」的輕聲吐槽、「大家!請不要做出有損雄英聲譽的事」的大聲指責,現想唯空看到相澤消太的訊息時打上:“總之,他們看起來很高興就是了。”

而我.…..

就不知道了。

“那麼你呢……你現在高興了嗎?”另一邊的相澤消太在看到這沒有加上表情符號的句子時,冰冷的表情漸漸融化,終於輕聲道。

後有點疲倦地嘆了口氣,無視內心的矛盾,才打上:“那麼回來的時候注意安全,不要給我添麻煩。”

把手機收到口袋後,然後他像是認命般的走向甜點店,在買完甜點後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漆黑的天空之中,正閃爍著繁星。

而繁星,不再隕落,繼而融入星體。

這樣的話,也算是融入了那群小鬼了吧?

雖然阿,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要是這樣你會高興一點的話,那麼這點放縱也就沒關係了。

“說起上來,綠谷。”吃著蕎麥麵的轟焦凍望向綠谷出久,停下吃飯的動作道:“你之前說要解開紫之炎的事,具體是怎麼做?”

“其實阿……”綠谷出久回憶起早前自已翻找事件的資料:“之前轟君不是說過,為什麼現想唯空的記憶或者過去中的男人看起來有些奇怪?

我之前說過,有人指出某個趕來的英雄被紫色的火焰而殉職了,因為找不到他的屍體,而且當時好像沒有足夠的英雄資料,所以我不確定男人的身份……但是,要是找到他的身份說不定就……! ”

轟焦凍點頭:“是嗎……”

“但是……現在想起來,或者大家之前想的也沒錯。”綠谷出久低下頭又道。

轟焦凍疑惑地看著他:“你指什麼?”

“關於現想唯空討厭英雄的事。”綠谷出久苦笑:“畢竟是發生這樣的事啊,所以不管怎樣也好……”

“你想要讓現想重新喜歡上英雄是吧?”轟焦凍為他補上不好意思說出的話:“我知道了。”

綠谷出久見他如此堅定:“不不不,還不確定呢!”

轟焦凍卻解釋:“她有跟我說,在職場體驗日的時候。”

綠谷出久一愣 :“是嗎?”

少年的喃喃,漸被歡樂的談天聲淹沒。

即使聚餐有多麼愉快都好,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A班眾人在享用了一頓美美的晚餐後便打算前去結賬離開。

結過賬後眾人也很乾脆地在餐廳門外分別,各走各路。

本來在放學之前就已經約好要一起放學的現想唯空則是與綠谷出久並肩而行。

當然不只有他們是走這一路,轟焦凍、爆豪勝已等人也是跟他們同路。

因此原本應是安靜的同行變成聽著其他人「好飽阿……」、「下次也再來吧!」、 「吃完這餐後都沒有錢了啊!」、「可惡!最後還是沒拿到那個女孩的電話號碼啊!」等等的吵嚷聲。

綠谷出久無奈地微笑著:“大家還真有活力啊……說起上來,總感覺最近現想也開始融入我們了。”

綠谷出久望向身旁的少女,只見街燈昏黃的燈光照耀著她——

那丁點微光卻讓人覺得連天色都格外寵愛著她,而那雙藍眸眼底下散開細細點點的星辰,細碎的微光令她看上去讓人忍不住起了憐愛之心。

……真是安靜啊。

臉色微紅的少年正注視著漫不經心的現想,現想也只是用著無比平靜的目光望向前方吵吵嚷嚷的少年少女。

在聽見綠谷出久的話後先是微微錯愕一下,然後望向他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少年慌張地搖著手,不是很有說服力的解釋著: “..….不不不不,沒什麼!”

在一段路程以後,本來與他們同路的人都漸漸分別,而剩下的人紛紛都來到車站。

其他人早就趕著回家,只有綠谷出久現想唯空兩人的腳步比較緩慢。

而少女正站在車站外,原本想要踏入閘門的腳步停了下來。

被人推擠一下接著得到一句「抱歉!」的綠谷出久見身旁沒有人,便慌慌忙忙地望向四周,在看到身後呆滯的少女擔憂地問道:“怎麼了? 現想……? ”

現想唯空回過神,搖搖頭:“……不,沒事,走吧綠谷。”

綠谷出久更困惑,還是快步跟上她,說道:“唉……?好!”

才到車站外,通往綠谷出久家一邊方向的列車剛好就到。

綠谷出久正想要上車,卻看到不為所動的少女:“現想,你不走嗎?”

……難怪好像忘記什麼了。

綠谷出久這麼一問,現想唯空瞬間想起自已沒有搬家的事告訴他,導致對方以為自已與他的方向一樣,想到這,她解釋道:“我搬家了,跟你是相反方向的車。”

“是嗎……”聽見這種回答後少年像是失落地垂頭,然後又眼神發亮地望向她:“那麼明天再見吧,現想!”

她平靜地道別:“明天見。”

像是本來就跟現想唯空活在不同世界,這刻綠谷出久莫名感受到自已要是走上車,等待車門關上,自已就會完全與她分離,最後結果就是她站在自已的對立面。

最後他有點蹌踉般地猛然跑向她,用著無比真誠的目光道:“現想!雖然不知道現想的過去……但是……但是今天看到你能跟我們相處得這麼好時……請現想務必……在有困難的時候尋求我們的幫助阿!”

內心百般不解綠谷出久為何對自已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而後者也在下一秒終於反應過來自已做了什麼「傻事」,在「啊啊啊啊啊現想會不會覺得我是怪人啊!?」、「不論怎麼樣……我都希望現想可以真正拋下過去的悲傷……就算我……一點都不瞭解她都好。」

在這種糾結下,臨在車門要關上的一刻跑上車。

盯著少年匆忙的背影,少女感到極度迷茫:綠谷……真的是個怪人啊。

另一邊上車的少年則撫上胸口位置:要是……現想桑可以跟轟君一樣……就好了….…總感覺……現想桑的背影總是那麼悲傷孤獨啊。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舔了三年後,系統說我攻略錯人了

枝遼遼遼

如雲至

雙向解螺旋分子

狐小小狸

豬豬寶貝貓貓

孽徒你要當爹了

騎著蝸牛登珠峰

桃源聖手小神醫

淘氣的二寶

未晚z

南塘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