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也是有苦說了別人也不聽,“我們也是被別人僱傭的,不想與你為敵,若是我知道她在哪早告訴你何必自討苦吃啊!”

方傑:“爺,我看他說的不假。”

鶴樓就這麼死死盯著男人也不說話,這些廢話都不是他想聽的。

一旁的朱隊提出建議,“實在不行上逼供水吧。”

安靜的客廳裡。

一遍又一遍迴盪著男人的慘叫。

玻璃桌上放著一臺黑色膝上型電腦,裡面赫然播放的是男人受刑逼供的全過程。

從晨曦微露到夜幕降臨。

鶴樓就那樣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一整天,不吃不喝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姿勢。

方傑看了一天,心口堵塞難開,“爺,您吃點東西吧。”

劉管家也跟著一旁附和,“對啊少爺,若是小姐回來看到你這樣會傷心的。”

鶴樓突然自嘲一笑,冷漠的盯著劉管家,“所以,你的意思是阿離自已一聲不吭的走了?”

“我……”劉管家啞然。

是了,他非常明白小姐不是自已走的,而是被綁架的。

可就算綁架也有目的,圖財。

但半個月過去了,沒有一通陌生電話打進來,那也就證明不為財。

方傑默默的走開,他自認為勸不了。

又過了一週。

人,倒地不起,被緊急送往醫院。

鶴樓睜開的第一眼,一群人便烏泱泱的圍著他噓寒問暖。

“都出去!”他厲聲一吼,但卻因為身體太過於虛弱,導致聲音聽起來軟綿綿的,沒什麼威懾力。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沒想出一個好辦法。

最後還是東方炎先出聲,“樓,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了,一有她的消失我會立馬告訴你的,你也別在這麼消沉下去。”

驀地,鶴樓低低笑了,掀起眼皮盯著他,“怎麼,你知道她是死是活?”

“我……”東方炎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了。

鶴樓為什麼會這樣。

那就他不確定人是否還活著,如果或者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找人。

但這麼久了,一個人被綁架杳無音訊,又代表著什麼。

不用說誰都知道。

君蕭抬手搭在鶴樓的肩膀,“樓,你才跟她認識幾個月,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大不了以後再找一個三分相似的。”

東方炎:“五分。”

君蕭:“對,五分。”

鶴樓露出一抹嗜血的表情,眼神令人毛骨悚然,“想死,你就繼續說。”

君蕭默默的抽回自已的手,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白九月轉了轉眸,撇見一旁有些抑鬱的鶴鳴,“你不安慰你哥兩句?”

鶴鳴扁嘴,吸了吸鼻子,“我想我女神了。”

眾人:“……”

突然,門口探入一個小腦袋,“爺,那個薇莉娜小姐代言的珠寶賣瘋了,您有……”

一個杯子被猛的扔過來,方傑眼疾手快的關門。

“啪!”一聲,被子打在門上。

又一個月後……

夜月憶。

一輛豪車停在門口。

經理喜極而泣的上前迎接,“炎爺,您終於來了。”

東方炎撇了一眼,滿臉嫌棄,“收起那那噁心的表情,樓怎麼樣了?”

“鶴大少爺已經在這一週了,起初都在意,但隨著時間的累積才發現有些不對勁,鶴大少活脫脫的是想把自已喝死啊。”

東方炎眼眸微轉,“那豈不是喝了很多名酒?”

經理:“簡直數不勝數。”

東方炎眉梢輕挑,“付錢沒?”

經理:“……”

人都要死了你跟我談這個。

“鶴大少就沒清醒過,買不了單。”

東方炎一聽,那還得了!

“那你怎麼不把人趕出去,那豈不是喝霸王酒!”

經理:“……”

這就是傳說中的兄弟。

東方炎一推開包廂的門,裡面鋪天蓋地的酒氣襲來,燻的他一時半會都沒進去成功。

適應了一會兒才走進去。

滿地的酒瓶,還有不少因為憤怒、不甘,而碎裂成渣,他甚至都找不到一處下腳的地方。

男人半躺在沙發裡,神色痛苦。

東方炎長嘆一口氣。

不知道怎麼好好的,演變成這樣了。

他走過去推了推男人的胳膊,“樓,醒醒,回家了。”

“樓?”

許久男人都沒有半點反應。

經理看著內心恐慌,“炎爺,這……”

東方炎側眸沒好氣的掠他一眼,“還愣著幹什麼,幫忙把人送到醫院啊。”

“啊?噢噢,好好。”

……

“胃穿孔,嗯非常不錯。”君蕭拿起報告看了一眼,唇角輕勾,胳膊搭在男人肩上。

“兄臺,考慮在醫院辦張會員卡嗎?打八折噢。”

“滾犢子!”東方炎鬱悶的將人推開。

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現在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幼稚怎麼辦?我們一走又要出事。”

“不是還有鶴鳴在麼。”

眸底劃過怪異,“你讓兩個小孩互相照顧?”

君蕭手動閉嘴,“當我沒說過。”

東方炎思慮一番,“打電話通知伯母回來吧。”

君蕭點頭同意,“也行,再不拿個人管管的話,這兒子估計要廢了。”

“啪!”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病房。

幾群人在門口偷偷看著,頓時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一把泛寒的匕首抵在男人脆弱的脖頸。

“你不是想死嗎!母親成全你!”

“伯母!!!”

門口幾人嚇的腿腳發軟,雙眼驚恐。

司徒卿轉身,猩紅的眼眶惡狠狠的瞪著幾人。

幾人立馬噤聲,不是被司徒卿的氣勢嚇到了,而是那淚雨不止的眼眶。

司徒卿聲淚俱下,“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養這麼大,是讓你玩自殘的?”

“既然如此我不如直接殺了你來的了當!”

鶴樓沒說話,只是脖頸往前傾幾分,鋒利的匕首瞬間在脆弱的脖頸留下痕跡,血珠外冒。

司徒卿顫抖的將手收回來,“你!”

匕首掉地發出清脆的聲音,司徒卿抱著男人痛哭流涕,“樓兒,我的樓兒!”

“你聽媽媽的,別在這樣了好不好!你是媽媽的心頭肉啊,你這個媽媽會痛不欲生的!”

鶴樓僵硬的抬眸,眼神空洞,嘴裡喃喃著,“母親,你都可以家庭美滿,我為什麼不能呢,我的阿離會為什麼要消失呢?”

司徒卿抬手擦掉眼淚,“樓兒你要幸福美滿,可以,月月不是你未婚妻嗎?我讓你們結婚好不好?”

“咦!!!”

東方炎嚇的後退兩步。

鶴樓推開女人,撕心裂肺的怒吼,“可我只要阿離,只要阿離!”

倏忽,男人氣急攻心,吐出一口鮮血,下一刻昏倒在床。

“樓兒!”

“樓兒!”

“醫生,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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