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糧油店老闆夫婦倆抱著孫子從鄉鎮醫院出來。

老闆娘抱著睡著的小孫子,楊老闆手裡提著一些藥。

夏秧關切的問:“小龍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大礙,就說可能是肚子有點不舒服,已經拿了藥。”小老闆回答說。

“沒什麼事那就好。”

夏秧轉頭看向派出所的方向說:“楊爺爺,那邊是派出所對吧,我想去問問身份證的事。”

楊老闆轉頭看向派出所的方向,這才想起來昨天答應夏秧的事,立即說:“對對對,我差點給忘了。走,我現在就陪你過去問問。”

楊老闆騎上三輪,載上他們去派出所。

把三輪在派出所門口停下,老闆娘在車廂裡抱著孫子。夏秧和楊老闆還有二哈一起走進派出所。

走進大門,安安靜靜,只有院子裡停放著幾輛車。

正對大門的是派出所前廳,走進門,辦公區一個人也沒有。

楊老闆只有開口喊:“有人在嗎?有點事要辦。”

喊了一聲,辦公區後面的內室門依然緊閉,沒有一個人出來。楊老闆不得已又再次喊了一聲。

“咔嚓”一聲,防盜門開啟,一名身著深藍色短袖警服襯衫的男子從門口走出來,表情不耐煩地看向他們。

他手裡拿著一份檔案,往桌上一扔,在椅子上坐下問:“什麼事?”

楊老闆衝他討好的笑,禮貌地說:“民警同志,是這樣的,我旁邊這個小朋友想辦張身份證。”

民警看夏秧一眼說:“她這麼小辦什麼身份證,到16歲會在學校統一給他們辦。”

“那不行,孩子的情況比較特殊,她本來是山上道觀裡的小道童,但是道觀現在沒人了,她要去城裡生活了。在城裡沒有身份證事事都不方便,因此想提前辦張身份證。”

民警皺著眉頭,那表情彷彿在嫌棄他們多事。

態度冷淡的開口說:“那把相關證明拿來吧。”

楊老闆為難的看一眼夏秧,又轉頭看向民警說:“民警同志,問題就在這裡,這孩子從小在道觀里長大,沒有任何身份證明,連戶口本也沒有,您看您要不幫她想個辦法吧。”

年輕民警一聽立即炸了:“胡鬧,連戶口本都沒有你還辦什麼身份證?你當身份證是超市購物卡啊想辦就辦?你什麼身份資料證明都沒有,我這兒就給你申辦身份證,你以為你誰呀。”

楊老闆被他一通訓斥,不知道怎麼開口,轉頭為難的看向夏秧。

夏秧昨晚也有想到辦身份證不容易,卻沒有想到這麼難。

不僅是難,而且照這民警的說法,她是根本不可能辦到身份證。

夏秧看向年輕民警,禮貌的問:“叔叔,那像我這樣的小孩子要怎麼樣才能辦到身份證呢?”

年輕民警不耐煩的站起來說:“你問我幹嘛呢,要問問你父母去啊,每個孩子生下來醫院就把資料給了當地派出所入檔。你問他們生你的時候在幹嘛呢?”

“行了行了,我還有事要辦,你們趕緊出去,別在這兒耽誤時間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楊老闆愁眉地看夏秧一眼,又看向年輕民警說:“民警同志,就不能幫孩子想想辦法嗎?她的情況真的很特殊,她是棄嬰。”

年輕民警看向他頓時怒了,“我能想什麼辦法?我不過就是個派出所的普通辦事人員,還能給你一個黑戶想辦法辦身份證,我有那麼大的權利嗎?”

楊老闆愣了一下,表情嚴肅的說:“你們不是人民公僕嗎,人民有困難,你們不該幫忙想想辦法嗎?身份證關係到孩子的一輩子,如果沒有身份證,她以後怎麼活下去?”

年輕民警皺眉看向楊老闆不滿地說:“你這是在教我怎麼做事嗎?”

“我是在好好跟你講道理,我哪有教你做事,你這樣的態度根本不能稱之為一個人民警察。”

楊老闆也是憤怒了,這年輕民警從一開始態度就非常不好,著實讓人忍無可忍。

夏秧看楊老闆因為自已跟民警吵架非常內疚,趕忙抓住他的手搖說:“楊爺爺算了吧,我們回去再想其他辦法吧。”

“想走沒那麼容易,居然敢跑到派出所來鬧事,這事兒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年輕民警居然不依不饒的說。

楊老闆此時也是怒火中燒,拍拍自已的胸口說:”怎麼著,你還想把我拷起來不成,有本事你來啊,我就不相信,天底下還有這麼不講理的事。”

“我好言好語請你幫辦事,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我就不信你還敢把我抓起來。”

夏秧實在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心裡內疚的不得了。

沒有辦法,只有轉頭看向二哈問:“哥哥,現在該怎麼辦呀?”

二哈卻看向天花板的方向。

江時煜對夏秧說:“秧秧你快看那上面。”

夏秧抬頭朝天花板看去,頓時愣了一下,年輕民警的頭頂上方天花板上居然出現了一個身影。準確說來是一個魂體。

那是一名大約60出頭的婆婆,緊緊盯著年輕民警,一臉著急的模樣,她不停的呼喊年輕民警,但因為陰陽相隔,年輕民警什麼也沒有聽見,反而臉紅脖子粗的繼續跟楊老闆吵架。

自從黑貓舔過夏秧的眼睛後,夏秧便擁有了天眼,能看到魂體一類的靈物,比如江時煜和夜星子。

“有古怪。”江時煜神情凝重的說。

轉頭看向夏秧說:“秧秧,你彆著急,我去跟她聊一下,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夏秧點頭,“時煜哥哥你小心。”

“放心吧,不礙事,就是一個老婆婆而已。”

“汪汪汪!”

二哈突然朝魂體的方向大叫。

魂體被他的聲音吸引,轉頭看向他的方向。

看到江時煜她愣了一下,從天花板的方向飄了過來。

她驚喜地說:“孩子你能看見我對嗎?”

江時煜點點頭,“對,我能看到你,正如你也能看到我,我們因為我們是同類。”

她上下打量江時煜一番,表情悲傷的說:“可你看起來也不過十幾歲,怎麼這麼年輕就出了事呢?”

“婆婆,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有空再告訴你吧。我想問問你為什麼喊那個年輕民警呢?你是有什麼冤情嗎?”

婆婆轉頭看一眼年輕民警的方向,搖搖頭說:“我不是有冤情,我是他媽媽,我有話想對他說。”

此時年輕民警和楊老闆已經越吵越厲害,年輕民警甚至拿出了手銬,要把楊老闆銬起來,罪名就是他來派出所鬧事。

夏秧雙手抓住楊老闆的手央求說:“楊爺爺,求求你快走吧,筱朵還需要你,鍾婆婆也需要你,你不要為了我的事被抓起來,求求你走吧。”

說完又看向年輕民警求道:“叔叔,我們不是壞人,你不要抓楊老闆好嗎?我不要辦身份證了,我們馬上就離開。”

年輕民警憤怒的指著楊老闆說:“限你們一分鐘之內馬上離開派出所,否則我馬上把你抓起來,不信你就試試。”

楊老闆實在是被氣得不行,臉紅脖子粗的說:“你這算什麼人民公僕?算什麼公安民警?你這簡直是酷吏行為,我要投訴你!”

年輕民警冷笑,“投訴啊,你儘管投訴,到時候看看是誰先被抓起來?”

夏秧已經急哭了,一邊哭一邊求道:“楊爺爺我求求你別再說了,我們走吧。”

夏秧雙手抱住楊老闆的右手,使勁往門外拉,才終於把楊老闆拉出了門。

另一邊,二哈也和魂體一起離開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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