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時軒這小子的樣子就知道,他並沒搞清楚那是妹妹的心聲。

沐雲錦心中安定,她原本就是故意試探,想知道秦時軒這小子到底有沒有弄清楚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秦師袂既然都已經將手伸到大舅舅那邊去了,那他一旦知道妹妹是一個知曉他做過所有事的仙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那日就是你在嚇唬我!”

秦時軒思量許久,終於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難道我說錯了嗎?”

既然他不知道,那她便就此認下,秦時軒這小子可不是向著他們的,讓他知道妹妹的獨特之處沒好處。

“到底什麼是外室,什麼是庶弟?”

“……”

沐雲錦一噎,是她忽略了這小子的認知了。

“天機不可洩露,你要是將這些事情說出去,不光是你,連聽的人都會有災禍哦,別忘記,你祖母說我克親,我一個不高興,就能……”

秦時軒被沐雲錦的話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捂住了自已的嘴巴:

“不說,我不說!”

“秦時軒,你已經四歲了,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有些疑問應該自已去弄清楚,而不是隻會張著嘴巴到處問。”

見著秦時軒被嚇成這樣子,沐雲錦心中嘆了一口氣,到底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不過是大人如何教,他便如何長罷了。

再怎麼樣,都該給他一個機會,看在他是自已弟弟的份上。

“自已怎麼弄清楚?”

沐雲錦的話,頓時讓秦時軒的胸膛都挺了起來。

沒錯兒,他已經四歲了,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了!他已經長!大!了!

這個大魔女雖然很壞,但她很聰明,不像是祖母他們,總把自已當小孩子看。

看在她這麼聰明的份兒上,他願意放下身段問問她到底怎麼樣做可以自已弄清楚疑問。

“多聽多看,做人要有自已的判斷力,不要聽別人如何說,要看別人如何做。”

回到元寶堂的時候,秦時軒的腦海裡始終迴盪著大魔女的話。

只是他並沒弄清楚這其中的真正含義,便忍不住唸叨出聲。

“不要聽別人如何說,要看別人如何做?”

“哎呦,我的大乖孫子,都瘦了!”

梁氏一把將秦時軒摟在懷裡,心疼的摸了摸他並沒有瘦的臉蛋兒。

“沐氏那個壞女人,是不是把你關起來虐待了?告訴祖母,祖母幫你出氣!”

往日裡,自已只要抱著小五,小五肯定會跟她撒嬌,可今日,小五一句話不說,反而有些呆呆傻傻的樣子,可把梁氏心疼壞了。

“沒有。”

秦時軒實話實說。

“放屁!我讓金翠去接你,她們說你生病了,祖母這才讓你在那養病,可是你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生病?還不是沐雲錦那個死丫頭克你!”

見孫子居然維護起了那個賤婦,梁氏氣不打一處來。

也不知道那個賤婦到底是修了什麼迷魂術,不僅一向聽她話的兒子將她從清風苑趕出來,就連最聽她話的孫子都敢反駁她了。

“祖母,你知道我生病了?”

秦時軒一愣,他知道金翠姐姐去接他了,可他以為是母親不讓金翠帶他走,所以才沒能將他接回來。

他還一直以為祖母不知道他生病了,畢竟他也沒真的生病,要是祖母知道他生病,一定會想法子將他接走的。

結果,是祖母讓他留在那養病的?

“那可不,沐雲錦那個黴運鬼,剛從佛堂放出來就生病,還給你傳上了,誰知道這病好不好治。”

梁氏自顧自的繼續咒罵,絲毫沒注意到懷裡的秦時軒臉色不對。

難怪剛剛他回來的時候,金翠姐姐沒有直接讓他來見祖母,而是領著他去見了大夫,大夫說他身體很好之後,金翠姐姐才領著他過來。

“祖母,您怕我也給您過上病氣嗎?”

“小五,祖母年紀大了,身體弱,不像你母親,年輕力壯的。再說了,那是她生出來的禍害,害了你生病,就該是她照顧你。”

梁氏一點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你記住,如果沒有你母親,就不會生出沐雲錦那個禍害,沒有沐雲錦這個禍害,你就不會生病,只要你生病,都是她們害的。”

“冤有頭債有主,誰害了你,就該誰來償還你,別說你母親只是照顧你,就算是把命給你都不為過。”

秦時軒不說話,這些話,從前祖母就沒少跟他說,那時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可今日,他卻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秦師袂這幾日很是快活,整日裡都跟如意表姐在一塊兒,別提多舒心了。

只是,她如果沒有坐月子就好了。

這些年,每次沐氏生產坐月子,就是他最開心,最放鬆的時候。

因為他可以整整一個月不用去沐氏那,自然也就不需要時時刻刻的想起,他是靠著沐氏才坐穩了秦王府世子爺的這個位子。

當年他和娘想盡了法子,才終於在宗族裡頭脫穎而出,被過繼到王府裡來。

可到了王府他才知道,秦王府早就破敗了,他這個世子爺不僅不能夠跟京中其他的公子哥兒一般吃喝玩樂,還得日日勤學苦練,想法子掙出一份功績來。

秦王根本就不把他當人看,每日只讓他睡三個時辰,其餘的時間,四個時辰讀書練字,四個時辰練武學劍,只餘一個時辰吃飯休息。

那種日子,比起他在家中的時候還要苦。

可他又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他知道,一旦他表現的不好,秦王還沒為他請封世子,隨時隨地都可以換個孩子過繼。

只是當秦王提出要他去參軍,去邊遠的西北苦寒之地戍守邊疆的時候,一直以來忍下的委屈終於大爆發了。

不過他並沒有跟秦王對著幹,而是想方設法的求娶了沐婉晴,為此,還委屈了和他青梅竹馬的表姐偽裝嫁人,後來為了與他在一起,不得不頂著寡婦的名頭回京。

秦王再怎麼強勢,也改變不了秦王府早就落沒,還十分缺錢的現狀。

那他直接娶了首富的女兒,不就解決了秦王府最大的問題,秦王自然也就不需要逼著他去參軍了。

他的日子已經過的非常苦了,他來秦王府是來享福的,不是來送命的。

秦王果然沒有再逼迫他去參軍,反而還在他生下了長子長女後,為他請封了世子。

後來他略施小計,就把秦王逼走,整個秦王府終於由他做主了。

只是每每看到沐氏,他都會想起秦王罵他無用,竟然動用妻子嫁妝的話來。

沐氏連人都是他的了,用些嫁妝又怎麼了?難不成她的嫁妝還能給別人去?

再說了,沐氏帶過來的嫁妝那麼多,就算是要給女兒留嫁妝,也用不完。

只要他給幾個女兒找幾個門第低一些的親事,那些嫁妝,就根本用不了多少。

夫妻一體,他相信沐氏不會這種事情上忤逆他。

可沒想到,他給長女相看的幾門親事,都被沐氏給拒了,理由是對方門第太低,配不上長女。

不過是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生的女兒,有什麼配不配得上的?

還是就像表姐說的,這些年,沐氏一直都認為自已這個過繼子配不上她這個首富嫡女,所以才一心想要把女兒嫁的好一點,來彌補當年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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