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實在是太過火、太過分了!

哪怕她說她所圖謀算計的物件是沐氏也不行。

更何況她能找出的原因僅僅只是沐氏對她和她母親不夠尊重,根本就是個笑話!

畢竟,沐氏可是他的女人啊,而她所有的一切都歸屬於他這位丈夫所有。

所以說,秦招娣膽敢算計沐氏,那無疑就是在打他這個當弟弟的臉。

更何況,在此事之中,秦招娣居然還把如意也給牽連卷進去了。相較於沐氏而言,秦師袂內心深處當然會更加反感憎惡秦招娣。

即使此刻沐氏正在氣頭上,並要求他從自已手中拿出銀兩交予她,他也並未覺得這有多麼嚴重緊要。

要知道,沐氏整個人都是屬於他的,那麼錢財之類的東西自然也統統歸他所有咯。

如今只不過是先將銀子轉交到沐氏手上而已,對他來說無非就是左口袋進右口袋出,等於是讓沐氏幫忙代為保管一段時間罷了。

再說了,這些年來沐氏一直跟隨陪伴著他,還為他生下了如此之多的子女,難道她還能跑得掉不成?

即便沐氏真的心狠手辣到能夠捨棄親生骨肉,但只要她被休棄出門,那麼無論是陪嫁還是孩子們,她一樣都休想帶離秦家半步。

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打讓他休妻這個主意。

畢竟只要她人還留在府上,花點小錢哄哄她高興,先把事情壓下來完全不成問題嘛!

反正目前寶兒拿著那些錢去做買賣,賺來的錢最後還是會落入到如意手中。說到底,無論是如意還是沐氏,對他而言都是自已的女人罷了,銀錢放誰那兒不都一樣嗎?

最多就是他需要用錢時沒那麼順手罷了。況且,這回他問寶兒要回的僅僅是寶兒之前從他那裡拿走的部分盈利,並沒有動用到他最初投進去的本金啊。

這樣算起來,無非就是相當於過去這幾個月寶兒沒拿那些錢去做生意、沒賺到利潤罷了。

再說了,那筆本金本來就是他當初從沐氏那邊搞到手的,如今暫且拿來穩住沐氏,也無傷大雅吧。

想到此處,秦師袂總算是覺得心裡舒坦多了,也總算是能心平氣和的說出這件事情了。

“銀子?”

袁如意心中咯噔一下。

她沒想到,這件事情發展到最後,竟然會是隻要拿錢就能解決的簡單結果。

要早說是幾個錢就能解決的,那都不用秦師袂出手,她自已就能花錢擺平了。

她手裡如今的私房錢可不少,除了秦師袂給的,還有祖兒寶兒孝敬的,那數目,可比秦師袂想象的要多的多了。

想想也是,這件事情最開始的時候不就是因為秦招娣和梁氏缺錢嗎?

看來,秦師袂這是要拿錢打發秦招娣,讓秦招娣早點兒將秦時軒給交出來,然後這件事情便可以徹底解決了。

想到這些,袁如意的心裡越發恨秦招娣了,這女人,故意將孩子留在她這裡,又揹著她趁機將孩子給偷了出去,到底是打算要幹什麼?

她是在秦師袂和自已的面前連半點兒的情分都不想留嗎?

銀子這種東西,誰也不會嫌多,何況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都不會有意外發生。

如果她不那麼貪心,而是每次只從自已和秦師袂手中撈取一點點,長此以往,積少成多,總會積攢下不少財富的。

這樣一來,至少可以保證她下半輩子生活無憂無慮。

然而,儘管她這次索要的數目並不小,但若想保住她後半生的榮華富貴,恐怕還是有所欠缺。

畢竟,秦招娣這些年來花錢如流水,揮霍無度。那些銀子到了她手上,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揮霍得一乾二淨。

不過,從秦師袂目前的狀況來看,他甚至已經到了需要向寶兒討要錢財的地步。

由此可見,秦招娣此次的貪慾確實非同小可。是啊,若非如此,她怎會做出綁架秦時軒、偷走並藏匿孩子這般自毀生路的蠢事呢?

不僅如此,她還同時招惹了梁氏、沐氏、秦師袂以及我,可謂是四面樹敵。

這女人究竟是著了什麼魔症?

怎麼會突然間如此癲狂,竟然還獅子大開口索要這麼鉅額的銀兩!她的貪慾未免也太過膨脹了吧!

難道是沉迷於賭博無法自拔?亦或是又被哪個風流成性的男子勾引迷惑住了心神,妄圖藉此撈取一大筆錢財然後私奔離去?

其實也怪不得袁如意會這樣看待秦招娣,要知道這個女人可是有過不良前科的。

想當年,秦招娣在孃家的時候日子雖說過得不甚順遂,但也並非像她自已口中所描述得那般悽苦不堪。

秦家總共就育有三子,而秦招娣雖名為“招娣”,可實際上她下面緊跟著還有兩位弟弟。

正因如此,秦家人一直認為秦招娣命格極好,具有招攬弟弟到來之福運。

故而,自小以來秦招娣的生活境遇實則並未糟糕透頂。起碼與村中其他那些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相較而言,已經算是相當優渥優越了。

尤其是和袁如意這種家中姊妹眾多、僅有一名弟弟的家庭相比,真可謂天壤之別。

一個仿若置身天堂,另一個恰似身陷地獄。

秦招娣實在是貪得無厭啊!

她那兩位弟弟可是把她當作心頭肉一樣百般呵護呢,而她母親更是竭盡所能、想方設法地要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

儘管她父親時不時會動手揍她一頓,而且家裡資源有限時總是優先照顧兩個弟弟,但這種情況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畢竟在他們村子裡,所有女孩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呀!

只能怪秦招娣被家人寵溺過頭了,以至於心生怨念,甚至還大吵大鬧說什麼不公平,指責梁氏偏袒某一方。

如果換作袁如意過秦招娣那樣的日子,她早就樂開了花了!

每當回想起過去的那些日子,袁如意心中便充滿了酸楚與苦楚。

她家一共有九個孩子,其中頭八個都是女孩子,直到第九個終於盼來了一個男孩。

然而就在生下弟弟的時候,娘卻不幸離世了。

可爹爹從未責備過弟弟半句,反而將怨氣撒在她們姐妹幾人身上,怪罪於她們害得孃親身體每況愈下,最終無力產下弟弟而撒手人寰。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自已的名字,要不是喪門星,要不就是賠錢貨,要麼就是死丫頭。

她是到了京城,才自已給自已取了袁如意這個名字的。

袁,是她孃的姓,如意,是為了讓她自已以後的日子都過的順心如意,而不是再像是小時候那樣,過著有上頓沒下頓、衣不蔽體的窮苦生活。

哪像秦招娣啊,完全不用像她們這些姐妹,整天待在家裡做飯洗衣服,更不用忍受飢餓和寒冷之苦,偶爾還能拿著大白饅頭在村裡頭顯擺,一邊當著眾人的面大口啃著饅頭髮出吧唧吧唧的聲音,一邊向大家訴苦說自已吃不上肉,而她的弟弟們卻天天都有肉吃。

這可真是太諷刺了!更過分的是,到了後來,秦招娣因為不想被母親用彩禮錢胡亂嫁人,竟然私自跟著一個男人私奔了。

哪家的姑娘不是這樣換彩禮給弟弟用的?況且那個所謂的“隨意”壓根兒就稱不上隨意好吧?!

梁氏固然也是根據彩禮來挑選女婿的,但她給秦招娣挑中的女婿可是鎮子上的一名學徒工。

這個小夥子雖然尚未出師,但已然成為他師傅手下最頂尖的弟子之一了,僅僅學手藝一年時間不到,就已經有能力獨自承接活計了。

那位老師傅一直膝下無子,所以對待那位學徒可謂是視如已出、關愛有加。

只要是學徒力所能及之事,老師傅都會放心交予他去操辦,並會給予相應酬勞。

老師傅如此慷慨大方、善解人意,與其他心胸狹隘之輩形成鮮明對比。

那些人往往敝帚自珍,將手藝藏著掖著不願傳授給徒弟;待到徒弟學成之後,又心生嫉妒,拼命打壓。

此外,小鎮上絕大多數學徒在學藝的頭三年內,哪怕辛勤勞作、任勞任怨,也是分文不取。

然而這位幸運的學徒卻能早早地賺錢養家餬口,可以預見其未來生活必定幸福美滿。

更為重要的是,此學徒乃家中獨苗,秦招娣若嫁入他家,便無需面對難纏的妯娌關係,只需盡心侍奉公婆即可。而其公婆常年奔波在外,以販貨為生,收入頗豐且身強體健。

將來秦招娣若是有了身孕產子,甚至無需親自照料。

不僅如此,這位老師傅膝下無子無女,許多人都傳言他有意將這位學徒當作接班人培養。

等到學徒學有所成、能夠獨挑大樑之時,老師傅年事漸高,可以依靠學徒養老送終。

與此同時,老師傅一生的積蓄以及那家店鋪都會歸屬於這位學徒所有。

這樣一來,秦招娣日後不但無需在孃家受苦受累,如果夫妻二人善於打理生意,說不定還能成為老闆娘或者闊太太呢!

只要她能討得丈夫歡心,將來讓丈夫出錢僱些丫鬟婆子侍奉左右,那小日子過得該有多美啊!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學徒畢竟財力有限,無法提供豐厚的彩禮。

畢竟他目前仍處於學徒階段,未來發展前景如何尚不明朗。

此外,梁氏打算將所有彩禮留在家裡,甚至連一分錢的嫁妝都不願給秦招娣陪嫁過去。正因如此,學徒家對秦招娣略感不滿。

那小學徒為人憨厚木訥,不善言辭,自然難以討得秦招娣歡心。

而秦招娣心儀之人則大不同,此人本就是個精明能幹、頗具商業頭腦之人,手頭又有點小錢,說起甜言蜜語來更是信手拈來,輕而易舉便將秦招娣迷得神魂顛倒,一心只想跟隨他遠走高飛。

不僅如此,那人還對秦招娣百般殷勤體貼,表示絲毫不在意其母貪婪成性,隨意將彩禮盡數留給弟弟娶妻即可,甚至無需準備任何陪嫁物品。

此外,他還許諾會額外贈予秦招娣一筆豐厚的銀兩以作傍身之用,以免她出嫁後受苦受累。

聽聞此言,秦招娣愈發堅定了私奔之心。

然而事與願違,秦招娣最終還是被現實狠狠地扇了一記耳光。

一日,她偷偷在酒裡下藥,將家裡人灌醉,如願以償地跟著心上人私奔離去,但那男人說好的嫁妝銀兩隻字未提;婚後短短兩年時間裡,更是動輒對她拳腳相加。

後來更是納了好幾房小妾,還寵妾滅妻,秦招娣慘遭休棄。

若非有秦師袂這位已貴為世子的胞弟撐腰,恐怕今日的秦招娣早已不知身在何處,更別提過上如今這般舒適愜意的生活了。

只可惜世間眾人往往都是如此,一旦傷痛平復,便會將曾經吃過的苦頭拋諸腦後,依舊我行我素、不知悔改。

想當年,秦招娣遭丈夫休棄後,真真是對天下男子都痛恨至極!

只要有人膽敢提及讓她改嫁之事,她必然會與那人拼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

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卻鮮少聽聞她再有此類言論。而後當秦師袂盤算著替她尋覓新夫時,竟也未見秦招娣跳腳反對或折騰不休。

顯而易見地,她內心已然起了波瀾,開始考慮再婚一事。

畢竟人的審美觀通常不易改變,既然她曾上過男人的當,難保不會再次受騙上當。

尤其上次她輸得如此悽慘不堪,此番恐怕一心想要挽回顏面,一雪前恥。

人一旦衝動起來,往往更容易落入他人陷阱之中,否則,怎會突然間孤注一擲,索要如此鉅額銀兩呢?

思來想去,袁如意覺得還是應當適當地提醒一下秦師袂,告誡他切勿過分縱容秦招娣才好。

於是開口問道:“袂兒是否打算將銀子交給姐姐?軒兒此刻是否在姐姐那裡?”

心中暗自認為自已已然洞悉一切真相的袁如意,甚至都懶得等秦師袂作出回應,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立面,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勢要說出個結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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