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昨日你到底去如意那邊幹什麼去了?出來的時候為何肩上還扛著一個碩大無比的包袱,遠遠望去,其形狀大小簡直與一個孩童毫無二致,若說這其中沒有蹊蹺,難不成還能是別的什麼東西不成?除了咱家軒兒之外,還能有誰會被你如此鬼鬼祟祟地帶走?”

秦師袂語氣咄咄逼人,目光如炬地緊盯著秦招娣的面龐,試圖從她細微的神情變化之中捕捉到一些端倪。

果不其然,秦招娣聽完他這番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之色。

然而儘管內心早已波瀾壯闊,但她仍故作鎮靜地反駁道:

“哼,我若是大白天光明正大地過去,難道就不會有人在背後嚼舌根,說你金屋藏嬌、在外頭養了個私生子嗎?老孃這麼做完全是替你考慮周全,免得遭人口舌,不得已才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的行事罷了!”

“你少避重就輕,給老子如實說,那包袱裡究竟裝著何物?”

秦師袂劍眉微蹙,眼神犀利如鷹隼一般緊緊鎖住眼前之人,他可沒閒心聽秦招娣東拉西扯。

秦招娣被他如此一盯,頓時有些心虛,但還是強作鎮定地說道:

“我可是你姐姐!你這麼咄咄逼人幹啥?袁如意雖說是個外室不假,但論輩分好歹也得喚我一聲大姑子吧?她孝敬我一些吃穿用度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秦招娣說得理直氣壯、臉不紅心不跳,彷彿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絲毫不覺自已的行為有何不妥之處。

然而,她心中卻暗自叫苦不迭,看來今天這事兒是真沒法糊弄過去了啊!

“招娣!你竟敢還不說實話!”

梁氏忍無可忍地吼道,她自已生下的孩子,性格怎樣她再瞭解不過了。

“我要講什麼真話!無非就是從袁如意那順走幾件衣裳和鞋子罷了,那死丫頭把銀子藏得那麼緊,我翻遍了也沒找到半文錢,氣急敗壞之下才會把她那些新衣服和鞋子拿走。”

面對母親與弟弟的雙重質問,秦招娣終於支撐不住心理防線,一五一十地坦白了真相。

“你簡直是瘋了!平常你在府上小偷小摸就算了,現在竟然把手伸到如意那裡去了,她一個弱女子獨自拉扯著幾個孩子在外討生活已經夠艱難的了,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秦師袂怒不可遏地質問姐姐。

“她是弱女子,難道我就不是了嗎?有你一直以來的供養,她還需要去討什麼生活呢?她現在過得日子簡直不要太舒服好吧!只不過就是區區幾件衣服鞋子而已,你給她們買的東西還少了不成?”

秦招娣越說越生氣,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你可別把我當傻子一樣糊弄,這麼多年來,只要你一弄到錢就馬上送到她那裡去。要不是因為你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援著,憑秦玉寶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又一無是處的死丫頭片子,她究竟能有什麼能耐和資本在外面做生意?”

秦招娣怒目圓睜地質問著秦師袂。

“好了!別再囉嗦了,快說,軒兒究竟被你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秦師袂目光銳利地盯著秦招娣,心中暗自焦急。

他深知,如果讓秦招娣繼續說下去,恐怕就要讓秦招娣把祖兒和寶兒做的那些事情給暴露出來。

於是,他當機立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秦招娣的話語。

要知道,這些銀子全是秦師袂瞞著母親,私下裡拿給寶兒的。

寶兒這個小傢伙與眾不同,年紀雖小,但卻具備非凡的商業頭腦。

只要把錢財交到她手中,無需太長時間,便能收穫數倍於原來的銀兩回報。

只可惜,對於這一點,母親怕是永遠也無法理解。

想到此處,秦師袂不禁輕輕嘆息一聲。

母親對他和弟弟是無可挑剔的,父親死的早,她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將他們兄妹幾人撫養長大。

然而,她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重男輕女思想嚴重。

對於女性,母親總是抱有一種輕視的態度,無論是對待姐姐、如意還是沐氏,甚至包括自已的幾個女兒,母親從未給予過應有的尊重,動不動就是丫頭長丫頭短的。

在這個家庭裡,資源分配明顯偏向於他和弟弟。

小時候的他並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不公平,反而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身為男兒身,將來需要繼承家業,肩負起養家餬口的重任,所以母親多給予一些重視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可現在今非昔比啊!他們住進了王府之中,身份地位已然與往昔大相徑庭,如果母親還是像以前那樣行事,實在是不妥當!

然而,任憑他苦口婆心地勸說,母親卻始終聽不進去半句勸言。

隨著年歲漸長,母親愈發變得執拗起來。

到底母親是一個鄉野村婦,大字不識,道理也是講不通的。

無奈之下,他只得暗自決定揹著母親將銀錢交給寶兒,並囑咐寶兒務必好生經營生意。待到寶兒賺得了錢財之後,他便與如意私下收著即可。

“夠了!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軒兒並不是被我弄丟的!不信的話,你大可親自去向袁如意求證一番!

拜託你稍微動動腦子思考一下行不行?我與軒兒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又何須將他賣掉呢?他還那麼小,我賣了他能得幾個錢?”

秦招娣氣得七竅生煙,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已這個弟弟別的方面都挺好,唯獨在處理男女之事時總是糊里糊塗的。

明明早已捨棄了袁如意,轉而迎娶沐氏作為世子妃,為何還要執意將已嫁作人婦的袁如意接回來呢?這豈不是在自找麻煩,平白無故地在身旁埋下一個大隱患嗎?

“袁如意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敢對我的軒兒下如此毒手!”

秦師袂雖然沉默不語,但梁氏心裡卻跟明鏡似的,她知道女兒所言非虛。毫無疑問,此事必定是袁如意所為,而目的就是為了她自已那幾個私生子!

想到這裡,梁氏心中的怒火燃燒起來。

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出身低微的外室,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地傷害正室所生之子。這種行為簡直天理難容,令人髮指!

梁氏緊緊握起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袁如意,你敢動我的軒兒,還嫁禍給我女兒,我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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