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對天醫閣閣主問了禮坐到思追旁邊空出來的位子上。
方多病滔滔不絕,閣主被問的心煩。
不過還是問出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天醫閣世代行醫,與人為善,那女子的哭聲是近幾年才出現的,府裡這段時間前前後後也出現了幾個李蓮花描述的人,不過都被他們關押起來了。
李蓮花和思追對視一眼。
“雲閣主,在下呢,略懂一些玄門八卦之術,或許能幫你們一二。”李蓮花溫潤的開口。
雲閣主看了看他們這行人,李蓮花和思追,長得溫潤謙和,身上都沒有佩劍,另一個莽莽撞撞的毛頭小子,另一個紅衣男人一直抱著刀不說話,他們身上的衣著布料都不是凡品。
他猜測應該是以這個李公子為首,帶著這兩個小屁孩來歷練,紅衣人是護衛。
警惕心鬆懈了大半,叫人安排了幾間上好的客房。
方多病和笛飛聲在前面打鬧,李蓮花和思追跟在後面,李蓮花一個眼神,他們進了同一個房間。
“怎麼說?”方多病迫不及待地問。
“要麼閣主撒謊,要麼他說的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李蓮花看了一眼外面晃動的人影,開口。
他和思追都是修真者,五感早就異於常人,那人能躲過笛飛聲,足以證明他武功不俗。
“為什麼?”方多病好奇。
“我們要找的,叫兇屍,顧名思義,人死後屍變而成雖然普通兇屍本身實力並不強,但他們身上的怨氣可以影響人的心智,普通人很難對付。”思追開口,隨即又補充,“我叔叔雖然也是,但他被魏前輩喚醒了神智,和其他人不一樣。”
李蓮花拍拍他的肩,方多病倒沒什麼惡意,笛飛聲一臉懵逼,“這和石獸村的那些怪物不是一個東西嗎?”
“要麼真的有兇屍,有人在暗中相助,要麼……”李蓮花開口。
“要麼天醫閣也是南胤人,那也是一種人頭煞。”方多病接話。
李蓮花拍他的頭,“聰明!”
“可我們要怎麼確定是那怪物還是你們說的兇屍?”笛飛聲雖然疑點重重,但跟上了他們的思路。
思追從乾坤袖裡面拿出一面招陰旗,“試試不就知道了?”
“這什麼?”
“招陰旗!”
李蓮花拿過招陰旗,“你負責問靈,晚上的時候保護好自已。”雖然有自已鎮著,這地方靈力稀薄的可憐,但他怕出現第二個聶明玦。
幾人說話毫無顧忌,李蓮花早在進去之前就布了結界,外面偷聽人啥也沒聽見。
幾個人原本打算等到晚上行動,會會那個閣主口中所說的鬼,但還不等吃早飯 ,他們的計劃就被打斷了。
原因是,天醫閣少閣主帶回來了一個人。
“大師,您請。”雲秉意引著一個一身黃色道袍,手拿拂塵,留著山羊鬍的人進來,路過站在屋簷下的三個人,目不斜視。
李蓮花日有所思,思追也不說話,方多病皺眉。
“我們跟去看看吧。”李蓮花開口。
幾人跟著直接來到閣主說的鬧鬼的地方。
思追皺了皺鼻子,有些不適,“好重的怨氣。”
李蓮花給他輸送了點靈力,方多病和笛飛聲感受不到怨氣,但感覺得到周圍空氣很壓抑。
“看來這鬧鬼的事倒是真的了。”
閣主衝幾人行了個禮,有點尷尬,“李先生見諒,在下未料到犬子已請來清遠觀的道長。”
清遠觀在益州遠近聞名,他這麼說,一來確實尷尬,二來也是鎮一鎮李蓮花他們。
李蓮花溫潤有禮,“無礙,我等只是略懂一些,聽聞此事,難免有些好奇了。”那道長的確有幾分道行。
道長聽聞,不屑地瞥了一眼,不過令他震驚的是,他看不透思追和李蓮花。
他不再想,認真做法佈陣。
李蓮花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支竹笛,在纖細修長的手指把玩著。
方多病瞥了一眼,“這東西怎麼在你這?”正是上一世李蓮花身份暴露,他和他決裂掰斷的翠笛碧凝。
“我也不知道,少師和刎頸也在。”少師和碧凝在他的神識空間裡,到他這個修為,已經可以開闢自已的空間了。
方多病和笛飛聲震驚,然後眼睜睜看著思追憑空拿出一把琴,準備配合李蓮花。
得虧李蓮花不知不覺施了障眼法,外人眼裡,李蓮花從袖口裡拿出一支翠笛,思追似乎從背後拿出古琴。
四周逐漸颳起陰冷的寒風兩人發現沖天的怨氣,直衝閣主等人而去。
李蓮花眉頭一皺,把少師留給方多病他們防身,和思追圍到閣主等人旁邊,打了個響指,乾脆把人弄暈。
那怨靈一看李蓮花就不好惹,只能退而求其次衝向方多病他們,少師周身靈力一震,直接把那東西震飛。
怨靈眼見兩邊都行不通,發了狠,直接召來兇屍。
李蓮花“嚯”了一聲,原來這兇屍是受這怨靈召喚的啊。
他懶得打了,單手畫符,直接把人怨靈鎮壓下來。
怨靈打不過,趕緊求饒,“仙君饒命。”
李蓮花蹲下身,思追渡化了那些兇屍,方多病好奇地湊過來。
李蓮花看了一眼地上那些被煉成的兇屍,他們身上穿著天醫閣特有的服飾,有點好笑,數了一下,共十八具。
“害了這麼多條人命,你不入十八層,閻王都留情了。說說吧,你的怨氣是什麼?”李蓮花開口。
碧凝可以渡化她的怨氣,但渡化不了她的執念。還有一種方法,解怨。
他也是無可奈何,到了這個修為,天道啥都限制,要他避免沾惹太多因果,何況,他無聊,閒的慌,看著表面善良懸壺濟世的天醫閣的人,背地裡誰知道乾的什麼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