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郡府,眾人都鬆了口氣,這場戲算是殺青了。接下來就看錢老大的反饋了。

此刻的錢萬千正緊握著手下探子傳回的竹簡,反反覆覆、仔仔細細地端詳著上面的文字。實際上,當時他本人就藏身於隔壁房間,緊貼牆壁偷聽著一切動靜。但即便如此,當返回之後,他仍然希望能夠再次仔細回味一番整個事件經過。

\"大哥,您覺得項羽當真打算與我們拼個魚死網破不成?\" 錢萬兩憂心忡忡地開口問道,聲音中透露出絲絲焦慮和不安,\"先是對趙家下手,如今又輪到了張家和周家......那麼下一個受害者將會是誰呢?會不會就是我們啊?\"

錢萬千一邊摩挲著自已那標誌性的山羊鬍,一邊陷入沉思之中。他始終對此事心存疑慮:“我實在想不通,項羽這樣做究竟有何深意?此舉豈不是自毀聲譽嗎?況且以常理推斷,既然已經動了趙家,那麼按部就班理應接著對付孫家才更為合理些。可為何卻突然將目標轉向了周家和張家呢?這裡面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玄機?\"

“大哥,你的意思說他們演戲給咱看?”錢萬兩說道。

“嗯,不能否認這種說法。得看看項羽接下來啥動作。如果他敢像對付趙家那樣強佔他們兩家的地,那就說明不假,繼續派人監視,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報告給我。”

項少天這邊收到兩份密信,一份是季布發來的,一份是酒桌上張啟善偷偷塞給趙天怡的。

季布這份密信大概就是說孫嵐已經秘密出發,大概三天就到,另外如果到時候完事兒了見不到人,裴胖子的三百人就別想回豫章郡。

項少天無奈地笑了笑,這季布還跟自已談起價錢了。

張啟善的這封密信就比較讓項少天震驚了,裡面說道:明日請大王派人前往豫章以東,清水河西面的那塊兒地,並把那塊地佔為已用,屆時將反抗的人趕出後,一把火燒掉所有作物,大王不必擔憂這塊兒地,我兩家欲種植其他作物,您正好順手幫我們清除,今天這戲還需要添上這一把火。請大王務必別把地弄錯了,不然我等與大王您拼命。哦,對了,記的幫我們灑點水,燒完后土地會太乾燥。。。。

後面還有一堆護理土地的事項,看得項少天嘴角直抽抽。

看完,項少天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妮子這麼狠啊,不僅給這場戲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還利用我幫他們把地給清了,還tm要跟我拼命,還tm要我幫他們打理土地。

項少天心想,這張啟善和周明信顯然都不是等閒之輩,如果能將他們二人拉攏過來,一同協助我打理豫章郡事務,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第二天清晨,項少天命人喚來了裴胖子,並在其耳畔低語了一番。聽完之後,裴胖子臉上流露出一絲狡黠而猥瑣的笑容,拍著胸脯保證道:“大哥儘管放心,此事包在小弟身上,這塊地絕對萬無一失。”

時至正午時分,項少天剛剛與虞姬、趙天怡用完午餐,心想此時裴胖子那頭估摸也該辦妥當了。於是乎,他安排趙天怡喬裝打扮一番,三人人一同前往豫章郡東部。

尚未抵達目的地,遠遠便瞧見前方濃煙瀰漫,遮天蔽日。待行至近處,只見張家和周家眾人齊刷刷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裴胖子則站在一旁破口大罵:“哼!早些時候大王好心好意邀你們共商大事,請你們喝酒吃肉,你們卻不識好歹。如今落到這般田地,曉得哭鼻子啦?實話告訴爾等,此地從今兒起歸我等所有,至於錢財嘛,你們一個子兒也休想拿到!”

見項少天到來,張家和周家兩家家主驚恐萬分,他們甚至顧不上自已的形象,連滾帶爬地向他撲了過去。周明仁淚流滿面,聲音顫抖著哭喊道:“大王啊!我們在豫章郡一直安分守已,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您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呢?”

一旁的張啟孝也趕緊附和道:“是啊,大王,請您高抬貴手,有什麼問題大家都可以坐下來慢慢商量嘛。”

項少天冷笑著看著眼前的兩人,心想這些人還真是健忘得厲害。他緩緩開口說道:“兩位當家的,你們才不過三十幾歲而已,難道記性就這麼差嗎?就在昨天,我可是特意邀請你們到豫章郡最大的酒樓共進晚餐,當時我可是滿懷誠意地與你們商談土地買賣的事宜。”

聽到這裡,兩個家主面面相覷,一時間無言以對。

項少天接著說道:“當時說得清清楚楚,這塊土地我勢在必得,但同時也會給予你們相應的補償。可你們又是如何回應我的呢?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就休怪我無情無義了。今天我親自前來,就是要將我想要的東西拿來,你們覺得這樣過分嗎?”說完,項少天猛地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們一眼。

裴胖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將手中的長劍用力地插入到兩家家主面前的地面之中,然後挺直身子,瞪著眼睛說道:“兩位,你們可給我聽好了!我家大王可是相當仁慈寬厚啊,說要你們一成的土地。就只要了這一成。告訴你們吧,如果你們繼續在這兒無理取鬧、糾纏不休,那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了!你們看看河對岸那邊茂密繁盛的果園,哼,到時候可就歸我們了。”

聽到這話,張周兩家的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站在一旁的項少天早已失去耐心,他狠狠地朝著裴胖子甩了一個眼色。裴胖子立刻會意,接著對那兩人吼道:“識相的話,你們就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要是超過半炷香的時間還賴著不走,那就休怪老子手下無情了。”

兩家家主被嚇得渾身發抖,他們哪裡還敢再多停留片刻,急忙轉身拔腿就跑,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項少天環顧四周,看著那些仍在旁觀湊熱鬧的百姓們,嘴角微微上揚,然後開口說道:“各位鄉親父老,請你們也各自回家去吧。這塊空地將會分配給大家種植農作物。”

話音剛落,原本還在為張、周兩家憤憤不平的人們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項少天見狀心中暗喜,知道自已這番話起到了作用。於是他緊接著又說道:“若是有人不願離去,執意要干擾我在此處處理土地事宜,那麼恐怕你們連一分田地都得不到了。”

此言一出,在場圍觀的眾人如夢初醒般紛紛四散而去。項少天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叫來身旁的胖子,吩咐道:“胖子啊,接下來可就要辛苦你幫著這兩家人料理一些雜務啦。”裴胖子聞言一笑,調侃道:“好嘞!沒想到咱哥幾個到頭來反倒成了跑龍套的配角咯。不過話說回來,那張家的小姑娘的確有些手段呢!”

與此同時,錢萬千聽聞項少天不僅強佔了張周兩家的土地,甚至還放火燒燬了整個果蔬園子,內心不禁深感震驚。他喃喃自語道:“如此看來,傳說中項羽的暴戾兇殘所言非虛啊!昔日他縱火焚燒阿房宮,如今便將這片果蔬園付之一炬。”

錢萬兩憂心忡忡地問道:“大哥,你覺得接下來會不會輪到我們家倒黴呀?”錢萬千皺著眉頭回答道:“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啊!不過,如果項羽先去招惹孫家,那事情就好辦多了。這樣一來,我們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去聯合其他幾家人共同對抗項羽。”

項少天整個下午都在張、錢兩家忙前忙後,一會兒澆水,一會兒翻土,心中不禁對這個張家丫頭憋著一股無名之火,總覺得自已被她戲弄了一番。他暗暗盤算著,等將來讓她們兩個做了官,每天逼著她們寫各種報告,好好折磨一下她們。

第二天,項少天並沒有外出,因為周家與張家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現在只需要等待孫嵐抵達即可。畢竟要整頓孫家,還得靠他親自出馬才行。這兩天為了演好這場戲,大家都累得夠嗆,尤其是趙天怡還要使用易容術,更是辛苦異常。因此,三個人決定待在屋子裡好好休息一番。

第三日清晨,陽光明媚,微風拂面,項少天獨自一人呆在家中甚感無趣。他心中一動,於是找趙天怡借了白雪外出閒逛一番。

不多時,項少天已騎著白雪出現在大街之上。一路行來,但見街道兩旁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正行間,忽然前方有一衣衫襤褸的小乞丐衝到路中間,攔住了項少天的去路,並哀求道:\"大爺行行好,請賞賜些小錢讓小人能填飽肚子吧!\"

項少天並未多想,隨手從懷中掏出兩枚銅板遞與那小乞丐。然而就在小乞丐接過銅板的瞬間,卻趁勢將一枚小巧的竹片塞入項少天手中。項少天大驚失色,不及細想,手指迅速一動,將那竹片彈入自已衣袖之內。

小乞丐拿了銅板後,向項少天連連道謝,然後轉身混入人群之中,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項少天強作鎮定,若無其事地繼續策馬前行。待行至一處燒餅攤前,他翻身下馬,想買兩塊燒餅充飢。趁著攤主忙碌之際,他急忙取出藏於袖中的竹片檢視。

只見那竹片上歪歪斜斜地刻著幾個字:子時,城西,青河亭。項少天不禁心生疑慮,究竟是何人如此神秘兮兮地給他傳信?目的又是何在呢?

深夜,項少天親自與虞姬和趙天怡一起假裝翻雲覆雨一番後,便穿上夜行服前往城西亭子。

當項少天來到亭子時,四周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心裡不禁犯嘀咕:“難道是誰在跟我開玩笑?大半夜的把我叫到這裡來,卻不見人影。”想著想著,一股睏意襲來,項少天正準備轉身回去繼續睡覺。

突然間,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從背後傳來!項少天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身體本能地向前一躍,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致命的一擊。站穩腳跟後,他迅速側身一閃,與襲擊者拉開一段距離。這時,藉著月光,他才看清眼前的不速之客——同樣身著夜行衣、臉戴黑色面罩。

項少天定了定神,笑道:“朋友,你這唱的是哪一齣啊?既然約我至此,為何又突下殺手?有話不妨直說吧!”

對面之人一言不發,身形一閃便如飛鳥般疾馳而來,手中利刃直取要害。剎那間,刀光劍影交錯縱橫,兩人激戰正酣,眨眼已過四十餘合仍難分高下。

項少天心知如此僵持下去並非良策,心念一動,故意賣了個破綻引誘對方來襲。果然,那人大喜過望,挺劍直刺而來。就在劍尖即將觸及肌膚之際,項少天眼疾手快,側身閃過鋒芒,同時揮拳猛擊對方前臂的痛穴。

只聽一聲慘呼響起,那人手腕劇痛難忍,手中寶劍應聲落地。項少天豈會放過這等良機?他欺身而上,動作迅猛如電,瞬間鎖住對方咽喉,緊接著一記肘擊、一頂膝蓋,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遭受這般重擊,對手倒地不起,只能在地上不住地翻滾呻吟。這套馬伽術項少天雖早已跟二叔學會,但畢竟是噶人技,因此從來不敢輕易施展。今日恰逢敵手,剛好一試。

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敵人,項少天輕笑道:“閣下倒是有些膽量,明知我身份還敢與我動手。只是這又何必呢?”

躺在地上的人喘息良久,終於勉強恢復些許氣力。他一邊咳嗽著,一邊艱難開口:“項王威名遠揚,今日一見果然厲害,孫嵐冒犯了。”

項少天一聽這話,心中一驚,連忙上前將此人扶住,小心翼翼地攙進亭子裡坐下。

他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禁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我說嗚咽啊!你這是發哪門子神經呀?想要切磋武藝隨時都可以嘛,何必如此心急呢?再說了,你既然已經在咱們軍隊中任職,以後有的是機會相互學習交流嘛!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唉!”

孫嵐咳嗽幾聲後,稍稍恢復了一些體力,好奇地問道:“項王,剛才您使用的那套拳法究竟是什麼名堂?為何如此兇狠凌厲?”

項少天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這套拳法名為馬伽術,乃是一種專門用於近身肉搏的絕技。它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以最陰險毒辣的手段迅速制敵。還好我沒有朝你的下三路下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說完,項少天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項少天疑惑地問道:“對了,你為何不選擇進入城中呢?把我叫出來。”

孫嵐撓撓頭回答道:“城內錢家派出的密探遍佈各處,我實在無法確定哪些地方藏有探子,更難以分辨誰才是真正的探子。所以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把您請出來比較穩妥些,由您帶我進城。”

“豈有此理!你們這些個毛頭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把本王當成任憑使喚的工具不成?”項少天氣憤填膺地質問道。

“哈哈哈哈……想必大王此番定是遭遇了周張兩家的老五和老六吧!那兩個小鬼可沒少惹事生非呢!他們被趙家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領著,在豫章郡內攪得雞犬不寧。這周老五擅長出謀劃策,而張老六則負責規劃佈局,二人默契十足,可謂相得益彰啊!”孫嵐笑著打趣道。

“好啦好啦,五爺。如今周家與張家總算是暫且消停下來,但眼下只剩下孫家尚未解決。我們必須設法將你們家族中的那些蠹蟲一網打盡才行!”項少天收起笑容,神情凝重地說。

孫嵐的臉色亦變得嚴肅起來,他點頭應道:“嗯嗯,要剷除他們倒並非難事,只是讓我費解的是,他們究竟是如何被他人蠱惑叛變的呢?當初我遭受眾人排擠時,分明看得出許多人也是身不由已、頗為無奈啊。”

項少天一臉自信地說道:“這個倒是不必擔心,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派遣人手前去探查底細了,當然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速度也就相對較慢一些,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訊息了。”

孫嵐聽完,原本緊繃著的臉終於鬆弛下來,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道:“那就太好了,只要我們能夠找出問題所在,就可以對症下藥了。如果對方只是受到武力威脅,那事情就好辦多了,以項王的實力和威望,想必一定能夠輕鬆解決;倘若他們貪圖錢財,這也不難處理,我們只需要開出更高的價格便可;要是他們貪戀美色,那就給他們送去更多的美女;不過,如果這些人鐵了心要投靠錢家,那我們就必須悄無聲息地將其連根拔起,絕不能讓他們成為我們的隱患。除此之外……”

說到這裡,孫嵐突然停住話頭,目光轉向項少天。項少天見狀,微微一笑,說道:“五爺,您還有什麼妙計儘管說出來吧,只要可行,我都會盡力去滿足您的要求。”

“嗯……實際上,待此事了結之後,微臣斗膽懇求項王應允臣迴歸季布營帳。相較於執掌孫家事務,臣寧願馳騁疆場、浴血奮戰,追隨大王您四處征戰。剛才之所以會向您出手,實則是想讓您瞭解到,臣的武藝尚算精湛熟稔。倘若賜予臣一把長斧,那麼臣定當能夠與您再戰數個回合而不落下風。”孫嵐情緒激昂地說道。

項少天聞言不禁開懷大笑:“哈哈哈哈!五爺啊,何必如此憂心忡忡呢?你和季布一個接一個地提這事,難道我會不同意你們嗎?放寬心便是,等這邊事情處理妥當,你即可立即歸隊至季布麾下。此次北伐,正急需像你這樣善戰的人才。況且,裴胖子那三百號人還在季布那壓著呢,如果我強留你在此處,恐怕裴胖子第一個就不會答應。好啦,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回府去吧。這段時間你暫且先居住在我府邸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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