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滴親孃唉!”孫氏嚇得直拍胸口,好一會才緩過來。

“娘,他怎麼上去的,這麼高。”

只見樹上耷拉著一個人,樹枝交錯,倒不大能看清。

“喂,樹上的,還活著嗎?”沈榆晚衝著樹上的人喊著話,卻沒得到回答。

“晚兒,這不會死了吧?咋死那麼高?”孫氏戰戰兢兢,猶猶豫豫地問道。

沈榆晚也不敢確定,她把揹簍放下,把地上的錢袋子撿起來塞給她娘,便說道,“娘,我爬上去看看。”

“晚兒,你小心些啊,可別摔了,把這繩拴在樹上爬。”孫氏取下掛在揹簍旁邊的繩子,遞給她,本來打算回去早就在林子林捆些柴火回去的。

“知道啦!”沈榆晚接過繩子,將繩子一頭往樹上那麼一扔,繩子就掛在了那根粗枝丫上,幸好繩子夠長,不然還沒法綁。

這樹樹身直溜,直徑約三十公分,對沈榆晚這種經常爬樹的人來說爬上去倒不在話下,她將垂下的繩子拴在腰上,利用手腳與樹幹的摩擦力飛快地爬了上去,倒像一隻猴子一般靈巧。

沒多時,沈榆晚就爬上了那人躺趴著的粗壯樹幹。

這人身高不高,看著一米四五的樣子,有點圓乎乎的身材,瞅著就是個半大小子。

穿的居然是綢緞,一看這衣服光澤度,沈榆晚就羨慕地想,“就是會投胎。”

“喂,醒醒,還活著沒?”在樹上沈榆晚也沒辦法去試他的呼吸,只能嘗試叫一下,等了好半晌還是沒反應。

不會死了吧,沈榆晚害怕地摸了下他的腿,突然看到他腿上還有血,那他怎麼上來的?

幸好還是溫熱的,那他咋不應聲,不會剛死吧?

沈榆晚剛平復的心,又急劇地跳了起來。

“喂,活著沒?小夥子!?”沈榆淮加大了聲音,又喊了好幾遍。

錢仲器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說話,求生欲讓他下意識出聲哼了哼。

沈榆晚聽見他出聲了,高高懸起的心才落下來。

不過這怎麼弄下去?他看著比自已還重,爬樹再背個昏迷狀態的人,難度加倍啊,怎麼搞?

“小晚,上面人怎麼樣?”孫氏在樹下等得有點著急。

“娘,還活著,是個小孩。”

“那你小心些,別滑了。”

孫氏索性坐在地上等了起來,仰頭看太累脖子了。

沈榆晚也坐在樹上想辦法把他給弄下去,愁著眉頭。

忽地看到晃晃悠悠懸在樹上的繩,她想到把人捆了吊著放下去。

說幹就幹,沈榆晚把樹上的繩取了下來,繞在了另一根樹枝上,再迂迴地穿回來在這人躺著的樹枝上纏了兩圈。

沈榆晚接著就是對他進行五花大綁,“你配合一下哈,別亂動,我給你綁起來放到樹下去。”

這人趴在樹幹上動也不動,完全任人宰割。

沈榆晚費了渾身的勁兒,累得直深呼吸,才終於給他綁好了。

“娘,您在下邊接著,我慢慢把他放下來。”

“好,你小心啊,別被帶下來了。”孫氏在樹下看得戰戰兢兢,早就在樹下等著了。

沈榆晚綁好繩的距離,避免一次性下降太多,她把繩都打成了一個一個活結,串在樹枝上。

這樣只需要一節一節割斷串繩的樹枝,人就能慢慢放到地上去。

就這樣慢慢的重複,這人終於被她娘接住了。一看還是個小孩,孫氏也沒那麼多男女大防,直接橫抱了。

沈榆晚趕緊把繩都放開,她娘才輕輕把人放到了地上。

錢仲器想睜開眼睛看一下,卻沒成功,眼皮子太重了。

沈榆晚解了繩,快速地栓好繩滑了下來。

“晚兒,還活著。咱們快走吧,他腿上好多血。”

看著他褲腿,明顯被劃破的褲子滲著血,沈榆晚趕緊將他那桑蠶絲褲腿撕了下來,血淋淋的傷口,不知道是掛傷還是劃傷。

她把褲腿布料給他壓在傷口上,用自已纏在衣服外面的腰繩給他的左腿捆得個結結實實,看著總不那麼嚇人了。

孫氏目瞪口呆地在旁邊看著,直到沈榆晚包紮好,才明白她女兒在幹啥。

“晚兒,你把我的揹簍也背上吧,我來揹他。”孫氏直接把地上的半大小子往背上一甩,走在了前面,這下輪到沈榆晚在背後瞠目結舌了。

她娘力氣真大,這人得有八十來斤了吧,背起來還能健步如飛。沈榆晚忙前後各背一個揹簍,在後邊匆匆跟上。

心急只覺路長,行色匆匆。

“榆晚,待會把他安置在你房裡,晚上咱們娘仨睡一起,我那邊床大些。”

“好的,娘。”

……

母女倆抄了小道,從自已後門回了家,一路上並沒起啥風波。

太陽也漸漸下山了,母女倆將人安置在了床上,才空歇了下來。

“小晚,這人還沒醒呢,請大夫也來不及了。”人雖然已經回來了,但事情還沒解決,眼看天就快黑了,大夫肯定是來不及請了。

“娘,我上次摔昏後那藥我記得還有,咱們給他用點?”沈榆晚想起她昏迷那陣,鎮上來的楊大夫給她開了藥,還有金創藥塗傷口,她醒來後就沒喝了,應該還有。

孫氏站起來說,“有的有的,我這去拿。”

沈榆晚一聽也鬆了口氣,好歹把命先吊著,別死她家裡了,那救人豈不是白救了。

她娘拿了藥膏走了過來,“榆晚,你來說我來幫他處理。”

畢竟半大小子和姑娘了,孫氏覺得還是她來處理比較好。

沈榆晚知道她孃的顧慮,也沒多說“娘,我記得家裡以前還有酒和細棉紗布,能拿著出來救他嗎?”

這兩東西都是家裡值錢的了,沈榆晚也不好自作主張就去拿。

倒是孫氏一聽,從腰上取下了鑰匙給她“你去拿吧,在我屋裡那紅色箱子裡。”

沈榆晚接了鑰匙就去拿東西了,拿了布和酒,再端了一盞燈過來。然後又返回去拿了剪刀和金創藥。

“娘,你先把我給他綁的那些東西開啟,看看他的傷口。”

沈榆晚把剪刀放火上燒了燒,剪下一段白棉布,蘸了酒遞給她娘。

他綁腿布已經開啟了,肉邊沿都翻著,孫氏看到“嘶~”的一聲,沈榆晚也覺得自已左腿有點痛了,不過幸好的是沒流血了。

孫氏接過棉布細緻地清理傷口附近的髒物,昏迷中的錢仲器臉色蒼白,眉頭無意識地皺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給痛的。

沈榆晚見她娘清理好了傷口,就又遞給她金創藥,讓她娘仔仔細細地灑在了傷口上,最後才用乾淨的白棉布包了起來。

“娘,我去外面爐子上給他煎副藥。”

“好,三碗水熬成一碗就可以了。”孫氏把髒的東西都給拿出去泡好了,畢竟絲綢的,染了血也是好東西啊,洗洗就好了,萬一人家醒了還要用。

等母女倆都出了門,錢仲器才慢慢睜開了閃著銳光的眼睛,忽略掉蒼白無血色的臉和包紮著的腿的話,還挺有威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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