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順利晉級
一個時辰已到，按照腳程計算，將要有人完成考核了，很多人都在酒樓的後堂，等待最先趕到的兩個人。
酒樓後門的巷子，有地痞不安的問道：“毛舵主，你說朱恆能考核成功嗎？”
毛斌目不轉睛地盯著大街：“現在是多事之秋，孫堂主耳提面命本舵主，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如果失敗了呢？”
“失敗了就幫規處置，不過，本舵主的字典裡沒有‘失敗’二字！”毛斌狠狠地瞪了一眼地痞，那人立刻閉嘴，不敢說一句話。
這時，不遠處一道身影而來，這身影看上去有點瘦弱，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風塵僕僕地趕來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來了，好像……不是朱恆！”
有人大喊一聲。
毛斌等人大驚失色。
“舵主，朱恆沒有拿到第一名，我們豈不是要被幫規處置？”
毛斌臉色難看至極：“再等等，第二名也能晉級。”
“如果還是沒有第二名呢？”
“啪！”
毛斌對著地痞甩了一巴掌：“你是不是嘴欠，每次都要多說兩句？”
悅來酒樓隔壁的茶樓，林可兒和林天也包了一個雅座，一眼可以看到後堂，兩人正好好地觀察著，時常將目光投向錢堯，以及幾位年紀稍大的幫廚。
林天愁眉不展，除了發覺錢堯是武道高手外，始終看不出誰深藏不露：“小妹，你說誰更像是那位前輩？”
“那位前輩一定會湊熱鬧嘛？”
林可兒認真地說道：“前輩在以本心體驗世俗，這樣才有機會練成道心，他絕不會錯過熱鬧！”
“況且，我們早就見識過，前輩隱息之術，若能這麼輕易找出來，那他就不是前輩高人了！”
聽著林可兒的話，林天也覺得很有道理。
此時，街道上傳來了一陣騷動，有個少年揹著跑堂箱，即將回到悅來酒樓的後堂，他便是這次考核的第一名。
茶樓的包廂裡，林氏兄妹仔細觀察動向。
林可兒一眼就認出了張寒，就是當日在福澤行館的跑堂，她火爆脾氣上來，猛地拍了拍桌子：“又是他！”
“誰啊？”林天不解地問道。
林可兒指著大街上的張寒說道：“他叫張寒，那日在福澤行館，就是她摸了我的……咳咳，柳葉鏢！”
“後來，這小子還有模有樣地去寶林藥堂送飯，幾乎躲開我的詢問！”
“今日，考核第一又是他！”
林可兒一見到張寒，就想起當日之羞，不免帶了很強的情緒，甚至都要親自對張寒動手了，好在被林天攔住。
林天分析道：“小妹，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小子走了狗屎運，所以得到了前輩的指教？”
“所以當日在福澤行館，前輩出手也是為了救他？”
林可兒皺眉，倒是有這樣的可能，冷聲道：“哼，那就再讓他活幾天！”
終於，張寒踏入了悅來酒樓的後堂，一行人終於得到了此次考核第一名。
“第一怎麼不是朱恆啊！”
“也不是王沖和陳留！”
“這人誰啊？”
“我想起來了，是和恆哥對著幹的張寒，那個跑不死的！”
一語落下，很多人都反應過來，他們都知道後堂有個新來的，叫做張寒，每天的最後一單都是他送的。
為此，張寒還被朱恆等人孤立過。
直到最近半個月，張寒才懶散了一些，不再送最後一單。
為什麼，為什麼第一個返回的，居然是張寒！
“朱恆他們一定是內鬥出了意外，否則怎麼可能讓張寒輕易獲得第一？”
“這張寒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啊！”
“第一次跑，就晉級後廚，為什麼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有人大為不解，有人捶胸頓足！
從後堂來的考核官，在確認張寒的石餅和竹籤後，確定考核有效，當即宣佈：“考核第一名，張寒！”
與震驚的眾人相比，作為後堂管事的錢堯波瀾不驚，他見過太多的意外，也見過太多的一鳴驚人！
能夠透過考核晉升的，不僅僅是運氣那麼簡單，總有背後看不見的付出！
錢堯打量著張寒，只覺得這小子身子精瘦，腳力和腰力都十分不錯，是個能吃苦的好苗子，只要能吃苦，武道上不會太差。
錢堯點頭道：“好，很好！今晚開始，你就搬到東院吧。”
“謝謝錢管事！”張寒興奮地拜道。
眾人繼續等待第二名，很多人認為朱恆的機率最大。
然而，他們等了一刻鐘，都沒等到下一個人的到來，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大街上，木英一瘸一拐地趕來了，一路上，他沒有遇到朱恆和陳沖，更沒有遇到張寒，這讓她非常不解。
仔細想了想，應該是走了小路，但為什麼要走小路？
木英想不明白，也沒用多想，只是寬慰自已，不應太過焦慮，好歹也算完成了考核。
但這也是最後一次考核了。
既然已經沒有了上升通道，她也該另謀出路了。
不久，木英踉踉蹌蹌地踏入了後堂，只見一群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已，有的人還露出震驚的神色。
此時，考核官照例檢查了木英的石餅和竹籤，確認考核有效，當即宣佈：“考核第二名，木英！”
什麼，第二？
這回，輪到木英石化了。
錢堯也打量起了木英，見木英手上、腿上都有傷勢，竟然一瘸一拐也沒有放棄，必然擁有堅韌的心智，適合習武。
“不錯。”
錢堯簡單地說道。
說完，他微微一笑，別起了手，轉身離開。
也就是說，考核前兩名已決出，他沒必要在這裡等著了，張寒和木英的後續也會由考核官進行安排。
好一會兒，木英終於回過神來，她掐自已的臉，感覺到了生疼，她沒有做夢，真的是第二，晉級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貴人幫助了自已，對付了朱恆和陳沖？
木英的目光掃視很多人，停留在了張寒的身上，對了，張寒是第一！
很快，木英又搖了搖頭，張寒沒有對付朱恆和王衝的實力，只是腳力強了一些，撿漏拿的第一。
但木英依舊篤定自已，欠張寒一個天大的人情！
當晚，張寒和木英搬進了東院，這兒是後廚之人居住的院落，不同於直房的大通鋪，東院是雙人一間。
終於有點類似於良人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