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菱只好道:“這樣嗎,那好吧。”

不知道望菱理解成了什麼意思,藺雨瀟也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望菱好像反應過來,又道:“莫不是她鍾情於姑娘,雖你們二人同為女子,我見姑娘貌美,若換做是我,我也決計會為姑娘動心的。”

藺雨瀟搖搖頭:“我見她眼神,是斷然不會對我存有那樣心思的,倒是……”

她看向洛蘅,想到情之一字,忽然心中生出中莫名的想法,隨之,又覺得荒唐,說出了聲:“兩名女子舉止親暱,其實先讓人想到的應該是姐妹情深吧,並非情愛,況且,世上,誰又能眼睜睜地見自已心愛的女子死於面前而無動於衷呢。”

望菱很是認同,重重點頭,又將話題繞了回來。

“若是姐妹情深,姑娘可否同我姐妹情深呢,姑娘可否同我一人姐妹情深呢?”

這姑娘同藺雨瀟有救命之恩,又是除了神使女外唯一能看見自已的,雖然這姑娘莫名其妙,雖然這姑娘談吐唐突。藺雨瀟在想要不要說點好聽的,哪怕這姑娘是在挑逗她玩,並不是真的將她當一回事,可是,話語到了嘴邊,就變成了:

“姑娘,請自重,我已有心悅之人,姑娘方才出手相助,我很感激,但是,還請姑娘莫要捉弄我了。”

“心悅之人?那又如何,我只想同你姐妹情深也不行嗎?”

“我心悅之人同我一樣,是個姑娘,雖然她對我無意,但我已對她心許百年,若姑娘不是捉弄我,我只能道聲抱歉了,是我心中有芥蒂,是我不配。”

話音落下,兩人沉默。

“沒意思。”一道稚嫩童聲響起。

“啊?”藺雨瀟一愣,卻見望菱偏著腦袋,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藺雨瀟才意識到,那句話不是望菱說的。

周圍連風聲都沒有,藺雨瀟警惕起來,一雙眼睛掃蕩四面八方,不見有活物。

既然地上沒有,莫不是在天上?

這麼想著,藺雨瀟抬起頭,不遠處的老樹,果然一孩童皺著眉頭翹著二郎腿老氣橫秋地坐在樹幹上。

藺雨瀟的第一反應是太危險了,小孩怎麼爬這麼高,接著,腦袋好像被雷劈了一下,等等,望菱姑娘應當是對在場的活人施展了某種術法,只限活人,藺雨瀟自已是生魂,望菱姑娘不祥,但應該不是什麼凡人,而樹上的孩童竟能行動自如,又豈非是凡人。

總之,能看見藺雨瀟的人又多了一個。

“你是誰?”

“我是來看熱鬧的,你身上那身衣衫挺好看的,價值不菲吧?”那小孩道。

宮廷之物自然都是最好的,但藺朝早已不復存在,藺雨瀟道:“說不上華貴,都是些尋常人家穿的衣物罷了。”

孩童的臉上湧現出肉眼可見的失落。

“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會這裡呢,你家大人呢?”藺雨瀟問。

“我忘了,我自已就是個大人,你不要拿著這樣哄小孩的腔調同我說話!”

“好好好,這位大人,我錯了,我錯了。”

孩童撇撇嘴,從樹上跳了下來,藺雨瀟怕他摔著,屁顛顛跑過去展開雙臂接著,小孩如山石般跌到她的懷中,藺雨瀟被這衝擊力帶得後退好幾步,手臂發酸。

“小大人,你沒事吧?”藺雨瀟問道。

那孩子在她懷中搖搖頭,隨後十分自然地拉起藺雨瀟的手:“多謝你了,不過,我同我親人走散了,可以先跟著你嗎?”

身邊傳來一聲嗤笑,正是望菱。

孩童憋了臉,所幸望菱沒有拆穿他。

藺雨瀟是很凌亂的。

來這半個多月了,找不到出去的辦法,救不了想救的人,在這裡,像一陣風,一片葉子,更像是鬼魅,左右不了人間事,只能乾等著無可奈何。

待久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已究竟在這幹什麼,好像除了浪費光陰,什麼都做不了,現下,還攤上了個帶孩子的差事。

“也只能如此了。”

孩童格外雀躍,一手牽著藺雨瀟,一手扒拉自已的眼皮,衝沉默的望菱做鬼臉。

霎時,藺雨瀟心中警鈴大響,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孩童的叫聲應和來了她的想法,望菱在孩童身後朝他屁股蛋猛踹了一腳。

小孩“哎喲哎喲”慘叫不止,收回了雙手捂著屁股,等疼痛稍微緩解了些,呲著牙去瞪望菱。

望菱朝著小孩,也沒做什麼,小孩忽然收回了不羈的嘴臉,老老實實站在藺雨瀟身邊了。

這一大一小鬥法似的,藺雨瀟嘆了口氣,總不能跟小的講道理,講了他也聽不懂,只能同大的說:

“你讓著他點吧,他還小,還不懂事。”

在場明明有三個能互相看見的人,此話一出,卻死一般的寂靜。

望菱一聲不吭,飄飄然地越過藺雨瀟和孩童,走在前方,留給一大一小清冷的背影。

孩童剛消停沒多久,一隻手伸出來,又想牽藺雨瀟的手,望菱忽然回頭,嚇得孩童哆哆嗦嗦地收回手。

“跟上。”依舊是冷冽的聲音。

似乎藺雨瀟沒有哪裡得罪瞭望菱,卻跟做錯事的孩童一般,望菱的一舉一動,都有些讓她生怕。

眾人往鎮下走,走到一半,見到個躲在棵大樹後探出個腦袋的女子,走近一看,正是辰山派的小師妹。

小師妹腰間的佩劍未拔出,見她定格這一刻,神色賊溜溜地對著兩方勢力廝殺的場地。

“這是不想與她師兄們同流合汙嗎?”藺雨瀟問。

望菱搖搖頭,言語間卻沒有否認:“凡人,我也不懂。”

輪到小孩說話時,望菱偏頭對著他,小孩又把嘴閉上了。

這兩個看來還是沒有消停,藺雨瀟無奈道:“小大人,你要是知道什麼,不妨說出來,望菱姐姐是好人,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小孩狐疑地看了眼望菱,帷帽下發出陰惻惻的聲音:“沒錯,她說得對。”

藺雨瀟:“……”她反倒不敢做擔保了。

“這女人是辰山派新收的小師妹,聽說資質不亞於辰山派大師兄付雲天,所以,辰山派呢,很是看重這唯一的女弟子,不過,這小師妹倒是有個十分惹人煩的性子,你們猜是什麼?”

望菱抬起腳:“你猜我猜不猜?”

“……”孩童:“沒錯,這位姐姐,你猜對了,辰山派這位小師妹膽子極小,心性如小兔,很容易受驚,所以呢,如今空有一身本領,卻不得施展,她自已恐怕也是不想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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