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洲邁著歡快的步伐,哼著小調一蹦一跳回到李府時已是亥時兩刻了。

李桐洲剛一到李府大門口就發現,其父親李白軾正站在碩大的門楣前正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李桐洲收起喜悅的心情,上前詢問道:“這位先生,可是有什麼急事?”

原本李桐洲還以為是自已回來晚了,父親在焦急的等待。

卻不料自已上前說的話父親李白軾一個字都沒聽,更離譜的是就好像沒發現自已去一樣,只望眼欲穿的盯向遠處黑暗的小巷。

李桐洲順著李白軾盯的方向卻是什麼也沒看見。

李桐洲疑惑不解上前用手在李白軾眼前揮了揮,一臉調皮的說道:“嘿!你看得見嗎?嘿!老頭子,別看了你兒子已經到家了。”

這時李白軾才有些反應,一手將李桐洲的手拍到一邊說道:“滾一邊去!沒看見我正煩著呢?”

李桐洲見狀更是疑惑不解,但見自已老爹不搭理自已。他只好轉身進府裡去找他娘。

李桐洲一進李府就滿院子的找娘,他一邊走一邊大喊道:“娘!你在哪裡,我爹傻了。娘,你快出來,你再不管管我爹,我都怕我爹成老年痴呆了。”

他的聲音響徹黑夜,傳出門楣。李白軾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就想抽身進去揍那傻小子,但自已眼下沒有時間搭理那傻小子,只得作罷。

“娘……!”李桐洲的聲音繼續在李府巨院中響著,但穆晴的身影卻遲遲不見蹤跡。

這一聲聲呼喊不僅沒有叫來穆晴,反而驚動了剛剛才在書房裡閉上眼睛稍作休息的李泗。

與此同時,李府中的眾多侍女和護衛們也被吸引過來,紛紛聚集到李桐洲所在的地方,臉上露出關切之色。

李桐洲越喊心中一種不好的感覺越濃烈,他急衝衝的向一眾護衛和侍女問道:“可有看見我娘!”聲音稚嫩蒼涼急促。

一眾侍女和護衛齊齊搖頭。

這時候李泗也在僕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這位老人這一段時間來由於種種事件的發生,更顯蒼老和虛弱。

他關切的問向李桐洲道:“洲兒,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李桐洲自也看到了爺爺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憔悴感,他顧不得心酸。懂事的裝作鎮定自若的說道:“爺爺,無事發生,就是洲兒閒來無事,心情有些鬱悶就大吼了幾聲。”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向一眾侍女和護衛使眼色,並進一步說道:“爺爺,你身體不舒服嗎?”

李泗哪裡看不出李桐洲眼裡的焦急之色呀!他知自已這個孫兒見自已身體有恙,不忍直說。他只得對身旁的一眾侍女和護衛吼道:“怎麼回事!說!”吼出這句話,他猛的劇烈咳嗽起來,手腳都有些顫抖,再不是之前那個氣定深淵的老人了。

李桐洲見狀,連忙上前攙扶住李泗。他關切的說道:“爺爺!真的無事發生,孫兒送你回房歇息吧!”

隨後,他擺了擺手示意護衛和侍女都退下。

一邊走,李泗一邊問到:“洲兒,真的無事發生?”

李桐洲寬慰道:“爺爺!你就放心休息吧!真的無事發生,就算真有事,孫兒也是男子漢呢,能自已解決。”

李泗心中存疑,知道孫兒是無論如何不會給自已講實情的。

他只好假意應了李桐洲的話,回到房間後李桐洲小心翼翼的服侍李泗躺下。

隨後馬不停蹄是衝到大門口去找李白軾問明情況。

而另一邊的李泗見李桐洲走後,他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後深吸一口氣,艱難的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不一會兒,房間中就出現一個身穿夜行衣,手拿長劍的蒙面男子。

蒙面男子單膝跪地,手抱長劍對著李泗說道:“參見主人!”

李泗接連咳嗽後才緩過勁,說道:“羚銳呀!我都跟你說了好多遍了,這麼些年我早已把你當成自家兄弟了,你為何還要叫我主人呀!咳咳咳……!”

這叫羚銳的蒙面男子連忙扶住李泗道:“主人待我恩重如山,我自難忘你的恩情,又如何敢僭越稱與你兄弟相稱。”

李泗又是咳嗽不止的說道:“你再這樣,我……咳!可就生氣了!”

羚銳連忙改口道:“好,李大哥。你這深夜喚我前來又何事?”

李泗虛弱不堪的道:“羚銳,你看我這樣子可能撐不了多久了,我死之後恐李家覆滅,所以是時候啟動李府暗衛了!替我保護……保護好!我的家人,九泉之下我也會感激不盡。”說著他顫抖著手用力握了握羚銳的手。

羚銳不是一個很善言辭的人,只見他說道:“李大哥,你放心吧!”

李泗雙眼渾濁,但眼神明亮的向羚銳投去了最真摯的感謝。

接著他又眼神暗淡的向羚銳問道:“這一段時間來,李府內可有發生什麼事?”

羚銳簡潔明瞭的說了這一段時間李府發生的怪事。

李泗一聽就明瞭了許多,他也才明白原來是自已知書達理兒媳竟在這個節骨眼失蹤了,難怪洲兒眼神裡的急切和擔憂是一點藏不住,這擱誰身上也藏不住。

隨後,他吩咐到羚銳無論發生何事替他守護好李府保護好自已的兒孫。至於兒媳之事,他相信自已兒子李白軾自會安排,隨後他虛弱的身體再難以支撐,只得沉沉睡去。

而另一邊的李桐洲終於從他父親嘴裡撬開了訊息。

原來清晨自已護送喬裝打扮好的穆穎瀟離去後,母親穆晴就給父親李白軾說要出門替李桐洲再去挑選一批綢緞來給李桐洲多做幾身好袍子。

自那出去以後就沒有回來過,李桐洲聽到這兒心中不免開始自責起來。

母親若是因為替自已挑選綢緞而出了事,那自已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已。

他焦急的問道:“她出行時身邊所帶的侍衛都回來了,那她人呢?”

李白軾也是十分鬱悶,原本儒雅白皙的臉龐上卻難見一絲明光,竟是烏霾密佈,愁眉苦臉。

只見李白軾搖了搖頭低沉的說道:“侍衛說她進了裁縫店就沒有出來過,後面他們把裁縫店都圍了,我再親自帶隊把裁縫店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能夠找著她。”

李白軾忽地一語道:“洲兒,若是找不著你娘,以後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一定要好好學本領,今後才能保護自已想保護之人。

為父到這一刻才明白我這一輩子是失敗的,你娘不見了,我卻連絲毫的辦法都沒有。我詩詞歌賦寫得再好有什麼用,我連自已的愛人都保護不了。我恨呀!”說著他一邊哭泣一邊扇自已巴掌。

李桐洲連忙上前抱住李白軾的手,哭泣道:“父親!你這是做什麼,娘會回來的。有孩兒陪著你,我們一起將娘尋回來。”

這一個一向頑皮堅韌的少年再難以繃住眼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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