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討完政務後,平遠侯罵罵咧咧地帶著鳳懿的“關心”離開,鳳懿打了個哈欠,接著看摺子。

殿外宮人來稟:白司簿來了。

鳳懿這才有了點精神。畢竟她的身後事中,就差小皇上立後還沒個著落。

“司簿一職已有人接任,你就來本宮身邊吧。”

“祭祖你也去,就隨白相一起。你入中宮的事本宮已問過白相了,你回去後去家裡人再商量一番。”

鳳懿不是個拖泥帶水的性子,這點在她釋出指令時尤為明顯,

“迎娶皇后是大事,待祭祖回來,再安排命使納采。”

“聽平遠侯說,郡主想邀你出宮一聚。明日是休沐,就連著今日,給你放三天假。”

白凝音這才想到,已有半個月沒見到爹孃了。

這樣安排好了,鳳懿才揮手讓她下去。

離開懿寧殿,白凝音先是回尚宮局安頓好芝玉和珍珠,又帶著長公主的旨意和新司簿交接了職務。

忙完一切,出宮已經是正午了。

樓冉冉從未進過懿寧殿,就沒跟進去,在宮門等她。

白凝音還沒走到宮門口,就看見樓冉冉站在馬車旁,內侍大人阿奴正好與她告別。

擦肩而過,白凝音走到樓冉冉跟前,和她上了馬車:“你不是最怕大長公主了,怎麼還認識內侍大人?”

樓冉冉道:“兄長進宮面見長公主時,有時會帶著我一起,兄長商議朝政時,我就在偏殿待著,一來二去,就和內侍大人相熟了。”

白凝音瞭然,接著道:“長公主允了我三天的假。我今日先回府拜見爹孃,明日我做東,我們去酒樓小聚,如何?”

“甚好甚好,聽說御街上新開了一家酒樓,我還沒去吃過呢。”

“那明早我來接你。”

“對了,快說說在宮中都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

“我就待了半個多月,哪有什麼趣事……”

二人說著話,轉眼就到了白府。

告別樓冉冉,看門的小廝已經小跑著請來了管家。

半個月沒有回府,白凝音其實是沒什麼感覺的,畢竟她剛回京城半年。

甚至有時候她還恍惚覺得她應該住在青州鄉下,祖母在堂屋剔著橘絡等她回來。

“音兒!”白夫人的呼喚打斷了白凝音的思緒,“你才回家,又離了我半個月,快來,讓娘看看。”

白夫人拉起女兒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在宮裡住的怎麼樣?有沒有人難為你?”

白凝音搖頭:“讓母親擔心了,女兒在宮裡一切安好。”

正廳裡,白相坐在上首。白相剛過半百,頭髮已經大半斑白。白凝音算是他老來得女。他看著母女二人相扶著進屋,才突然覺得,曾經那個只到他膝蓋的小女孩是真的長大了。

“見過父親。”

“坐下。”白相看著女兒,問道,“你想清楚了?這路不是好走的。”

白凝音點頭,眼底是一片清明:“女兒想清楚了。”

“我和你母親,還有你哥都是你的後盾,以後若遇上什麼難事,不要自已硬扛。”

這是白相第一次在女兒面前說這麼多。語氣也不是在朝堂上那樣充滿威嚴,而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叮嚀。

“……好。”

白夫人也道:“你大哥過兩日來,他如今公務繁忙,你與他許久未見了吧。還有你二哥,他也真是,常年不著家,今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年前回來。”

白凝音的大哥在朝中為官,二哥在外經商,據說商隊有一定規模了,算是頗有成績。

“二哥上月不是寄了書信,說快回來了嗎?”

“這個月還沒訊息呢……”白夫人一說起家長裡短便停不住嘴,拉著白凝音絮絮叨叨說了半天。

……

懿寧殿內,鳳懿端坐在銅鏡前,阿奴站在後面給她梳頭。

鳳熹越剛剛離開,和鳳懿所說的,也不過是祭祖的禮節繁瑣勞神,不想鳳懿操勞之類的話。

政事繁雜,鳳熹越一時也沒法全部接下,還是需要鳳懿幫看著。

現在是陸郊在外間,隔著屏風在彙報著行宮安防的佈置。

交代完後又問道:“不知長公主要不要去行宮?畢竟行宮路途遙遠,途中又安危難測。

公主既然今年不主持大祭,那還是待在京中更適合養病。”

那便不去了,鳳懿這樣想著,也是這樣說的:

“那便……”

阿奴剛為鳳懿挽好髮髻,隨手在妝盒中拿出一支杜若花髮簪綴在一側。

簪子上的杜若花是玉雕的,圓鼓鼓的花苞只開了兩瓣,惟妙惟肖。

鳳懿盯著銅鏡裡的杜若花簪子,怔了許久,

改口道:

“皇上第一次主持大祭,本宮還是要同行的。”

陸郊挑眉,似乎是對這個回答有些意外,但很快又一笑:“我這就安排下去。”

說罷,就行色匆匆地告退了。

殿中安靜了好久。

鳳懿突然出聲:“阿奴,這簪子怎麼在這兒?我記得,年前它就被收拾到箱子裡了。”

阿奴道:“大概是收拾寢殿的宮女拿錯了,放進妝匣裡的。”

鳳懿沒再說話,只闔著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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