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隱藏很深,要費些時日,很多事情並不像表面那樣簡單。”顧凌玄搖搖頭。

晉王道:“那如三哥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吩咐。”

顧凌玄笑著說:“你啊,做個富貴閒人是最好不過的事,有什麼需要,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

晉王接著把話題轉到另外一件事情上。

“皇上,我舅舅是不是快要回京了,多日不見,臣弟倒有些掛念了。”

皇上慢悠悠說:“適才我才在殿中才跟馨妃提起此事,你舅舅過兩日便回到了。到時候,你們可以好好見上一面了。”

“適才表姐也在啊”他抬頭看一眼顧凌玄,捏起茶盞喝了一口茶。

三人閒聊一會,丹藥房那邊有人過來傳話,煉製的丹藥今日已經做好,請皇上移步。顧賀庭聽到訊息,眉開眼笑地走了。此丹藥他命人整整煉製半年有餘。

於是顧凌玄起身,推著晉王沿著石磚大道往宮門走去,御花園離宮門有些距離,皇宮佔地寬廣,奢美華麗,走走停停用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晉王抬頭仰望著顧凌玄,問:“三哥,你說我這雙廢腿,還能好起來嗎?已經十年了,宮裡的御醫全來瞧過了,什麼珍貴藥草一併用上,石頭扔進水裡,尚能起個水花,我這一點反應也沒有,看來這輩子只能是廢人一個了。”

顧凌玄握著輪椅背的手微微一頓,聲音微低卻毫不遲疑:“我在宮外幫你尋醫,可惜一直沒有找到治療筋骨的神醫,我相信總有一天能找到的。”

“沒用的,我問過宮裡醫術最好的御醫,他說我這是筋骨斷裂,哪怕神醫轉世,也難治得了,三哥,你就不要白費苦心了。”

“你的腿當年是因為救我而傷,我這輩子不曾虧欠過誰,唯有你。”他抬頭看向遠處,聲音乾澀,猶如被什麼東西堵住喉嚨。

“你不必要自責,如果換作是你,在那樣是情況下,我相信你也會幫我擋下那一掌,十年了,你可查到魅鬼門的行蹤了嗎?”

顧凌玄收回視線,低頭看他一眼,雙手緊緊握住椅背,深吸了一口氣,說:“他們最近重現蹤影。自從你腿受傷後,這些人知道事情快要敗露,便銷聲匿跡。十年前的行動,如今他們還是現身了。”

十年前,他追蹤魅鬼門的時候,不幸身中埋伏,在一番拼死廝殺下,他雖然脫身,但也受了重傷,便藏身於一處破廟,魅鬼門的殺手對他窮追不捨,他們很快發現他的藏身之處,就在這緊要關頭,晉王出現救了他,因此中了對方一掌,從高處摔落,雙腿跟著受了傷。

“這次絕不會放過他們。”顧凌玄神色一沉,冷冷說。

外頭的馬車早在宮門處等候,顧凌玄上了馬車,臨走前掀開車簾,望著他道:“七弟,你不必太灰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治你的腿傷。”

晉王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馬車一路向南,穿過一條大街,駛向督察院方向,在門口停下。

門口那裡早站著一個人,抬頭看著顧凌玄下了馬車,神色恭敬地迎上去,笑著說:“屬下一大早聽聞三司大人進宮,為了辦理沈侍郎一案,大人辛苦了。”

顧凌玄冷眼望著鄭子宗討好的神情,也不搭理他,徑直跨上臺階,走進衙內。

鄭子宗跟著他一步步走去,沉默望著顧凌玄的背影,心裡直冒汗。之前他對沈政私下用刑逼供,顧凌玄言語間對他多有不滿,如果他再不努力巴結這位主宰他命運的主,他副御使這身官袍怕是穿不久了。

顧凌玄落座於大堂正中間的位置,鄭子宗慢慢地靠近兩步,對左右兩名侍從使了個眼色,怒道:“還不快給王爺俸茶,記得泡上我帶來的碧螺春。”

那兩名侍看著鄭子宗轉動的眼珠,從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忙出門去了。

“想不到鄭大人還有私藏,倒是讓本王預料不到啊。”

“王爺說笑了,衙裡的茶葉屬於中等級別,與辰王府想比,那味道自然是差遠了,正巧,屬下的大舅子前幾日託人給我帶來今年最新的洞庭碧螺春,王爺若是不嫌棄,正好品嚐品嚐。”

顧凌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緩緩說:“皇上已經下旨,沈侍郎謀逆一案,今查明確實被人誣陷,顧大人之前對沈大人用刑,那可是往死裡打啊,知道的呢,說你手段毒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想要滅口,把案子做成死無對症呢。”

鄭子宗嚇得腿腳發軟,雙膝著地,跪在顧凌玄面前,神色驚慌望著他:“這都是誤會啊,臣確實下手重了一些,可這也是因為臣心裡著急啊,那幾日看著王爺日夜忙著其他案子,我希望能為你分擔,一心想早些結案,雖然我的辦法實在不妥,但並不是同謀啊。”

顧凌玄自然知道他的底細,如果他是同謀,沒必要明著來做這些,大可暗中找人把沈政殺了,剛才一番言語,只是為了嚇唬他罷了。

“起來吧,幾句話看把你嚇成什麼樣了。”顧凌玄揮揮手,臉上露出幾乎看不到的譏笑。

聽著顧凌玄的話,鄭子宗哭笑不得,擦了擦額頭前十幾秒隱隱冒出來的冷汗,心裡鬆下一口氣,他這頂官帽算是保住了。

侍從捧上茶水,看見鄭子宗從地上站起身,連忙站到一旁,也不敢過來扶他。

顧凌玄轉頭吩咐說:“你們去牢裡把沈大人帶過來。”

侍從應了一聲,然後快步走往大牢方向走去。

堂中的威嚴氣息,顧凌玄一張臉隱在天光之下,鄭子宗才覺得自已緩緩鬆了一口氣,心中那種被震懾的感覺無法抹去。

鄭子宗迴轉過身,低聲說:“之前沈政在拷打下,一字未說,這是案子審理的經過,我全部寫在這裡了。”他從袖口中取出一個本子。

顧凌玄看了看,從椅子起身走出,抬手接過去,也不開啟,聲音略顯冷淡:“此案今日便結案,剩下的事我會處理,你先退下,幫我守好門口,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鄭子宗略施一禮,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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