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家裡,唐小寧沒在家,桌子上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
豐,如果今天你回來,晚上去姥姥家吃晚飯。
陸豐一看才2點,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睡醒之後是3:30,他不想這麼早去岳父家。
他想看會兒書,卻看不下去。
陸豐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從劉穎那裡拿到了錢。
苟紅豔怎麼辦?
把她的衣服弄髒了,要麼賠錢,要麼給人家買一身新衣服。
因為拿到了錢,苟立軍已經在經濟上補償了老舅,陸豐心理得到了暫時的平衡。
再睡苟紅豔就顯得沒那麼急迫,甚至沒有必要,畢竟苟紅豔沒有參與作惡。
陸豐沒有想到,昨天自已還勢在必得,不睡苟紅豔不能解心頭之恨,今天就感覺苟紅豔成為了燙手的山芋。
陸豐轉念一想,既然已經認識了,就先這樣吧,至於以後如何,到時候再說。
起碼陸豐的手裡又多了一張報復苟立軍的牌。
回到家裡的苟紅豔失眠了,她被突然闖入自已生活的這個男人迷住了。
閉上眼睛,浮現在她眼前的就是陸風那高大的身材,俊俏的面容,冷峻的表情。
還有他深邃的眼神,如水中的琥珀,似乎蘊藏著無盡的智慧和閱歷。
她回憶著趴在陸豐後背上的感覺,那麼寬厚而結實,讓她感覺如此溫暖,如此安全。
陸豐騎上摩托車,疾馳而去的背影在她的腦海中,迴圈播放著,揮之不去。
這個昨天剛剛認識的男人,跟他在一起相處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將苟紅豔的心裡攪成了一團亂麻。
苟紅豔盼望著開學,又擔心這個男人會不會早已把她忘記。
如果他不來找自已,我要不要跟他主動聯絡?
苟紅豔躺在被窩裡,一遍一遍地看著陸豐留給她的字條,他的名字,他的呼機號,早已經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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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上午,劉穎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她沒去公司的食堂吃飯。
她回到了家裡,簡單地吃了點飯,便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箇中午覺。
一覺醒來,她把被子蓋在臉上,抽了幾下鼻子,她似乎聞到了陸豐身上的陽剛氣息。
她閉上眼睛,回味著昨天浪漫的夜晚,回味著早晨那激情奔放的纏綿時刻。
劉穎輕咬嘴唇,臉上露出幸福和滿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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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九的晚上,陸豐接到了鄧玉秀從新疆打來的電話。
“陸豐,我是玉秀,你買好來新疆的車票了嗎?”
“還沒有,正在想辦法買臥鋪,如果順利的話應該是初七出發,預計正月十五之前能夠到石河子。”
“那樣最好了,我現在還在石河子,我可能在正月二十左右出發去和田,我們要是能在石河子匯合,到時候咱就可以一起去和田。”
“那就太好了,我一會兒再問問車票的事兒。”
“行,那我在石河子等你們。”
陸豐放下電話,又給在鐵路系統工作的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很幸運,陸豐買到了兩張臥鋪票。
正月初七,陸豐和南宮春燕坐上了從北京開往新疆的火車。
陸豐買到的是兩張上鋪的車票,很清淨。
一路之上陸豐更多的時間都是在複習,準備船長證書的考試。
而南宮春燕一直在學習珠寶玉石方面的知識,透過看書,大大增加了南宮春燕在這方面的知識儲備。
正月十四的中午,兩個人終於到達了石河子。
一下火車,陸豐和南宮春燕打了一輛計程車,先去了鄧玉秀的宿舍。
鄧玉秀看著風塵僕僕的兩個人,笑著說道:
“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在新疆見面了,你們不用住旅館,我們很多同事都回家過年了,你們住在公司的宿舍就行。”
陸豐對南宮春燕說道:
“春燕,你就跟玉秀住在一起吧,我住在老舅家。”
鄧玉秀說道:
“那樣也行,反正離得很近。”
鄧玉秀請陸峰和南宮春燕在外面吃的飯。
飯後,陸豐對南宮春燕說:
“我去我老舅家了,有什麼事兒你讓玉秀帶你去找我,她認識我老舅家。”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吧。”
兩年之後,陸豐再一次見到了老舅。
老舅的精神狀態看上去比上一次好了很多,老舅媽的氣色看著也不錯。
老舅看陸豐來了,非常的興奮,他眼裡含著眼淚,握著陸豐的手。
“小豐啊,我們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你老舅媽也不再拾荒了,我們老兩口兒在街頭支了一個攤子,賣烤包子,每天也能有一些收入。”
老舅媽非常熱情地招待著陸豐,她的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小豐,石頭聽說你要來,他每天都惦記著你。”
正說著,石頭從外面跑了進來。
兩年的時間,石頭已經從一個青澀的小男孩兒,長成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小夥子。
他看到陸豐也不再靦腆,他上來就抓住陸豐的手,笑著說到:
“三表哥,你可來了,我天天都盼著你呢,玉秀姐跟我說了,過幾天我們一起去和田。”
陸豐看著石頭,微笑著說道:
“石頭,你都長這麼高了,有1m8嗎?”
“正好一米8。”
“我聽你玉秀姐說了,你想去和田做石農,我支援你,多向你玉秀姐學習,爭取以後在玉石方面成就一番事業。”
說著,陸豐從包裡掏出來兩萬塊錢,遞到老舅的手裡。
“老舅,這是兩萬塊錢,以後石頭去和田做生意需要用錢,等石頭用錢的時候你再給他。”
老舅已經笑地合不攏嘴,他手裡拿著兩萬塊錢,手臂在不停地顫抖。
“小豐啊,老舅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啊。”
老舅扭頭對著石頭說道:
“石頭,到了和田一定要好好幹,好好學習,別辜負了表哥對你的期望。”
“爸,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老舅媽看著眼前的情形,掀起衣角,擦拭著眼淚。
“小豐,你老舅有你這麼一個外甥,一定是上輩子積了大德,我也是個有福之人,嫁給了你老舅。”
“舅媽,你們二老把身體養好,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我還等著你們去天津玩兒呢。”
老舅笑著說道:
“我一定會去的,我想我大姐啊。”
破舊的房屋裡,因為陸豐的到來,充滿了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