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圍剿飛毛賊：半步先天（五）
三十年前，雷火門因修煉魔功，以人煉藥，東窗事發後便被江湖正義之士圍攻，圍攻失敗被魔功之人屠殺殆盡，震驚武道，而後驚動朝廷，更是廣發徵文，徵召天下能人志士共同討伐，這是目前瞭解到的說法。
實際上，從兩人後面交流的內容聽來，確實有這樣的事發生。
那部功法在雷火門被列為禁書，在門規戒律中是嚴禁門人修煉的，被封存在宗門禁地。
一位太上長老在先天之境沉溺了數十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武道修為毫無寸進，壽元將近，心態就開始變化，導致做出這種違背道德倫理、門規戒律的事，門人弟子和其他武道武者不斷有人失蹤，隱蔽數年之久，卻在準備進階通天之境時不幸被人撞破，導致了後面的慘案。
但更多的是由於鎮派絕學“陰陽雷火玄天決”的吸引力太大，加上雷火門日益衰弱，讓一些人動了賊心，便藉助這件事，大肆宣傳，擴大影響，引起公憤，好藉機謀取私利。
滅門之時，門人弟子四處逃散，聽說有人從寶庫中盜走了鎮派功法“陰陽雷火玄天決”，但三十年都不曾有過確切訊息，同時在這場滅門中又有一股聲音流傳出來，疑似尋覓到萬年前那場大戰的重寶“陰陽五行鏡”的蹤跡。
太武山此次來此就是調查到了當年的餘孽可能在此，為了尋找這“陰陽五行鏡”的線索和“陰陽雷火玄天決”而來。
傳聞得到“陰陽五行鏡”能讓人領悟陰陽之道，五行之法，是成為“武道之神”的關鍵，但是萬年的時光流逝，這個早已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無人知曉，就連郝叔口中的公子也是因為翻閱古籍不斷演化推測出來的。
抱著試試的心態讓郝叔順便調查下，主要目的還是在“陰陽雷火決”，而且確實是調查到在這，在眼前這個殷老怪的身上。
殷老怪其實就是那個逐漸魔功的太上長老的真傳弟子，原本高高在上，過著萬人之上的生活，自身天賦不錯，悟性尚佳，未來是一片光明卻因此事便成一個過街老鼠，透過毀容改修功法，才得以苟延殘喘至今，原本自傲的性格也越發變得怪異。
在隱姓埋名的日子，曾在易河前身的宗門——霄和劍派，當過客卿長老，還真是巧，論起輩份易河還要叫其一聲師叔。
但，易河卻並未知曉此人存在，因為殷老怪早些年就外出遊歷，不在門派中，不然又是直接面臨滅門慘案了，屬實是慘。
額，好像我也挺慘的，剛穿越過來宗門就沒了……
正想著這些，卻感知到有道氣息漸行漸遠，似乎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郝叔便拿了一些東西走了。
“易先生，似乎源頭是在更裡面，我們要不要進去考察一番？”
顏副總兵走過來詢問易河意見，畢竟現在的收穫對於顏李兩家此次的付出還是太少了，除了圍剿功績，還要找到飛毛賊真正的寶藏才行。
“不可！裡面有恐怖存在，就在剛不久，有一行二十餘人全軍覆沒了。”
“二十餘人？！莫不是裴張兩家之人？”
眾人聽聞驚駭至極，心中還帶有疑惑，正想再問問時，易河卻突然低聲喝道。
“趕緊走！分散跑出去，切不可發出過大聲響，那人準備要往這邊來了。”
看著易河嚴肅的神情，眾人帶著滿頭疑惑。
“聽易先生的，這裡已經如此怪異，裡面有什麼也不奇怪，小心行事，之後再行定奪，走。”
在顏副總兵命令下，眾人開始往出口走去，幾人還想抱著箱子走，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遠遠傳過來。
“沒想到今晚竟然如此多人，倒是讓本座感到了久違的開心，來者是客，何必走得那麼急？”
“趕緊......來不及了，大家小心應對，來人比裴武氣血強大得多”，原本易河還想催促催促，卻沒想到來人速度如此快，怕是不能善了了，好在先前留有一手，做了些佈置。
數張金光符、輕身符依次激發，飛劍符也拿了一沓握在手中，藏於衣袖。
微弱的藍光在易河身上不斷一次一次閃過，做完這些眾人也看清了來人，是一個怪貌老者，灰袍灰帽，周身散發著寒意。
“血氣凝質，寒意自顯，這是先天之象，這裡居然有一位宗師存在！”顏副總兵是個有見識的人，看到殷老寒氣顯化，頓時大驚失色，臉色愈加蒼白。
沒有多少人在知道實力差距巨大的時候，還能保持絕對的冷靜，特別是見識過那人間地獄般的場景。
“不知前輩在此，多有打擾，我等這就離開此地。”顏副總兵頭冒冷汗，躬身拱手道。
“你們和先前那群人是一夥的？”
“不是不是，他們是長留裴家和寧陽張家，我們與他們甚至還有家仇，不知前輩在此，不如我們回去備些厚禮，改日再登門拜訪？”顏副總兵的頭越垂越低，不敢有一點動作。
“好了，也不搞這些繞來繞去的了，看在本座剛消完食，心情不錯的情況下，給你們一個機會。”殷老怪摳著嵌在指甲裡的血肉道。
“感謝前輩，不知是？”
“你們只有兩個人能活出去，一人健全，一人少胳膊，給你們一炷香時間自行決定。”
啊！眾人聽到此話，面面相覷，彷彿有一個陰影籠罩在眾人頭上，壓得喘不過氣。
易河想起顏毅和他形容過先天宗師的氣息和實力，殷老怪沒有動手的時候，確實是血氣化血元而充盈，先天飽滿。
但在心眼符的感應下，能更深刻感受到氣息的變動，先前動手時氣息斷續，遠沒有周天圓滿的感覺，給自已的壓力是有，但是沒到窒息的程度。
不管如何現在的情況總是要有一戰，到時候實際交手虛實如何便可一目瞭然，即便打不過，憑藉手段和佈置逃脫還是有自信的。
心中已有定數。
“如何？決定好了嗎？本座可沒有多少耐心，還有半炷香時間。”
“啊！才片刻時間，怎麼就半炷香了。”
殷老怪直勾勾看著，說話之人突然被氣息鎖定，寒意襲來，頓時周身僵硬，四肢和嘴巴都動不了。
“住手！就讓晚輩來領教領教下先天之威吧！其他人趕緊走！”看著朝夕相處的屬下被如此對待，顏副總兵忍不住了，作為總兵不僅是權利和榮譽，還是責任與擔當，他決定拼一把，斷後，讓眾人先走。
說罷，便持刀衝了上去，毫不保留，凝聚全身氣力的一擊必殺，砍向了殷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