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才口中提到的馬鎮長在抗戰前是小鎮的鄉公所的一個保長,叫馬赫,雖然職位不高,但也算是政府的一名公職人員。日本人打來後,原本鎮的鎮長跑路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在日本人的扶持下,這姓馬的搖身一變,成了本鎮的鎮長。這日本人扶持漢奸呢,他也挑人,不是瞎子跛子都要,看官們不要被電影電視劇忽悠了,他們一般不找普通老百姓當漢奸。其一,你起碼是當地民間的知名人士,有一定的號召力和影響力的,比如大族的族長和秀才之類的;其二,你以前在政府裡任過公職;其三,你家裡有錢,比如商人、財主、地主之類的;其四,土匪頭子和街上混的比較開的地痞流氓,只有滿足以上條件之一就可以入選了,但也有個首要條件是你對當地風土人情世故要比較熟悉。

這德才想當漢奸可能條件的確還不成熟,除了曾祖父做點小生意有點錢外,其它的沒有一條條件可以滿足,但錢是曾祖父的錢,他要去當漢奸曾祖父不可能去支援他,曾祖父對漢奸的恨是有切身的體會的。

曾祖母有天到集上去,過鎮上唯一的一座小木橋,小腳的曾祖母才走到橋中央,身後來了匹高頭的東洋馬,馬上的人正是剛當上日本人偽鎮長的馬赫,他大聲呵斥曾祖母趕緊讓路,由於曾祖母是小腳也跑不快,馬赫等的不耐煩了,縱馬過來了,但小木橋很窄,根本容不下一人一馬同時過橋,曾祖母被馬擠下了木橋,馬赫及隨從哈哈大笑,揚長而去。好在是冬季,河裡的水並不深,曾祖母只是摔折了腿,被河邊看到的人拉了起來送回了家,躺在床上的曾祖母委屈的流著淚:“這是什麼世道啊?漢奸當道,這姓馬的以前不是國民政府的人嗎?”曾祖父無奈的嘆氣道:“現在還管你政府不政府的人?現在有奶便是娘,有良心和人性的當官的,少的如同在一頭牛身上都找不到一根毛,我們老百姓苦啊,這幾千年來,歷朝歷代,他們一直把我們老百姓當的是牲口”、

曾祖母年紀太大了,恢復的也慢,後來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下地勉強走路,但每到陰雨天,那隻跌斷過的腿就隱隱作痛。所以,曾祖父和曾祖母對漢奸恨之入骨,一聽說德才後悔沒當漢奸就氣不打一處來。

日本人投降了,羊七也回到了小鎮的守備團當了團長,馬赫也出乎大家的意料,不知使了什麼門路,變臉成了國民黨潛伏在日偽政府的潛伏人員,說是為抗戰作出了巨大貢獻的地下工作者,成了抗戰英雄。

曾祖父、曾祖母在羊七回家後也並沒有把漢奸馬赫把曾祖母擠下橋的事情告訴羊七,怕羊七闖禍,也叮囑了家人不能告訴羊七。後來多嘴的德才有意無意的讓羊七知道了。

羊七聽聞後很是氣憤,打算讓人把馬赫抓來,但後來想想不妥,馬赫大小現在也是國民政府的一個官員,如果這就為了私人恩怨直接把他抓來,名不正言不順,容易給人落下話柄。

後來找人盯他的梢,趁他有次晚上在外面吃酒應酬,在回家的路上把他給綁了,蒙上雙眼拖到鄉下的一個糞窖扔了進去。可能事後馬赫知道是羊七所為,但也無可奈何,來軟的又沒有證據,來硬的,他一個鎮長手下除了幾個團丁外再無一兵一卒,在以後的日子碰到羊七都低頭躲得的遠遠的。

這天羊七送走了給羊七報信的老婆小妍,回到家寬慰么姑:“我走後不會不管你們娘倆的,我給你留下五百塊大洋,這些錢應該夠你們母女倆用一陣子的了,如果手頭再缺錢,你可以直接找大哥拿,我過段時間會回家來看你們的,以後我漢口安頓好了,我打算在漢口離我軍營駐地不遠的地方給你們買一處房子,這樣你們每天都能看到我了”

聽到羊七如此說來,本來萬念俱灰的么姑才轉悲為喜。

沒過兩天,羊七的調令來了,等待新任守備團的團長來後,辦完交接手續,羊七就可以回漢口走馬上任了,但羊七一直等了一個禮拜遲遲不見新團長的身影,么姑曾經對德才說:“要是那新團長死在路上就好了”

經過羊七多方打聽,即將要上任的新團長倒沒死,但出現了一件棘手的問題,這新團長是和羊七對調的,誰不願意呆在大城市而願意來這小地方?所以這任命的新團長不願意挪窩,賴在原來的位置上不走了,羊七打聽明白後感覺很窩火,又準備動用一切關係來逼那團長來接手。

後來出了一件事情,徹底的斷了羊七回家的路,有個英國傳教士一家三口在傳教的途中被鐮刀幫給綁架了,發生地是在羊七守備團的轄區,勒索信都已經寄到省政府了,信中要求贖金十萬個大洋,第十天為最後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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