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殺豬場
這次齊小天騎著電摩離開，兩世為人竟然都栽在科目三上。。。
齊小天覺得開車和他無緣。
電池加量，小電驢它不香麼！
城市的柏油路慢慢變成鄉間土道，高樓大廈的輪廓也慢慢被平房取代，兩側土地開始露出田間的綠意。
“騎上我的小摩托，它永遠不堵車~”齊小天哼著輕快的旋律，心情格外舒暢。
他的目的地是郊外的一家屠宰場，那是他透過網路精心挑選的地點。抵達時，屠宰場的大門敞開，似乎早間的繁忙已經結束，場內空無一人，連門衛也不見蹤影。
齊小天用亡靈法師的小技巧感應了一下，並沒發現亡靈魔力。
他決定進裡面看看。
左側是一排十間小平房，他猜測應該是辦公和宿舍區域。右邊是彩鋼瓦廠房，應該是殺豬的車間。
他毫不猶豫地走向右側，廠房的門半開著，他輕輕穿過門縫，踏入了車間內部。雖然燈都熄滅了，但日光透過廠房的窗戶灑落進來，車間內並不昏暗。然而，一股刺鼻的血腥與豬糞的混合氣味卻讓人難以忍受。
但是他確實在這個車間內捕捉到了一絲亡靈魔力的波動！
“你！幹什麼的？”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齊小天心中一驚，回頭一看，幸好對方並沒有長著一臉大鬍子，這幾天他可是被大鬍子搞得心有餘悸。
“我來找工作的！”齊小天回答道。
“我們這裡不招人。”一個禿頭、滿臉肥肉、胖乎乎的男子瞪著眼睛，儘管表情有些兇惡，但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喜感，有點像電影《功夫》裡那個胖子的形象。
“你說不招就不招啊？你是老闆嗎？”齊小天不甘示弱地反問。
“我就是老闆！”胖老闆被氣笑了，沒想到眼前這年輕人如此大膽。
一聽這話，齊小天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諂媚地說道：“老闆，給個機會嘛，我真的很能幹。”
“你能幹什麼？我這裡不缺人！”胖老闆嚴肅地說，“快走，不走我就叫人趕你走！”
“保安！保安！”胖老闆見齊小天還不走，大聲呼喊起來。
這時，一個瘦子突然出現在胖老闆身後，詢問道：“老闆，發生什麼事情了？”
胖老闆指著齊小天說：“這有個賴皮非要找工作，今天誰值班？怎麼看的大門？”
瘦子看了看齊小天，然後將胖老闆拉到一旁，兩人低聲交流了起來。
“不能趕他走！”胖老闆聽後疑惑地問，“你認識他？”
“小點聲”瘦子用手擺了兩下，示意胖老闆小聲說話，然後輕聲說到“你看他像不像記者”
“記者”胖老闆一聽，心頭一緊，難道自已偷偷用病豬充好豬的事暴露了。
“我猜肯定是暗訪的記者，我上個老闆生產地溝油，乾的好好的就栽在記者身上。”
“那怎麼辦，我現在就叫人給他打出去”
“老闆，你是不怕事鬧大啊！你打他一頓，無緣故會被記者恨上的，他們沒事都能給你寫出點事兒，何況咱們現在…你接下來看我的，我保證讓這小子出師不利，半途而廢…”
“那怎麼辦”
“你先答應他”
“這不是引那啥”
“引頸就戮，心放肚子裡吧，我給你演一出畫地為牢。”
齊小天看著瘦子將胖老闆拉走，嘀嘀咕咕，心裡不禁好奇瘦子說了些什麼，只見兩人密謀結束，笑呵呵的走向自已。
“我和老闆商量了一下，你先說說你想幹什麼，再看看我們這裡缺不缺人。”瘦子開口說道。
“殺豬”齊小天毫不猶豫的回答到，他早已打定主意，只有直接參與殺豬的工作，才能長時間近距離的接觸死豬。進而收集亡靈魔力。
瘦子一聽這個回答，衝著胖老闆詭異一笑，快速的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看到沒有，這傢伙肯定是記者，現在來調查我們用病豬死豬冒充好豬的事情了。
然而胖老闆沒看懂瘦子的眼神“殺豬不行…”
“行，怎麼，不行”瘦子趕忙對著胖老闆擠眉弄眼。
胖老闆一頭霧水，回想起這個叫孫宇鵬的瘦子，自從他來到自已這個廠子，給自已出了這些主意，讓自已掙的這些錢。
雖然不明白為啥要讓一個想查病豬問題的記者，去接觸自已直接殺病豬的地方。但是胖老闆還是答應了，因為孫宇鵬確實有主意的人，動檢所那邊的人就是他想辦法搞定的。
“行”胖老闆最終點了點頭。
瘦子感到老闆對自已的信任心中湧起無限的一心一意，鞠躬盡瘁，情投意合，死而後已的念頭。
“行是行，但是醜話說在前面，這個活，機械反鎖還累人，你要堅持不下來，可別怪我們不留人。”孫宇鵬奸笑的說道。
“能堅持，肯定能堅持”齊小天看對面鬆口立馬回應，以防對面反悔。
“這樣你先回去，明天開始。咱們先試用一段時間。來一個持戈試馬”瘦子又說到。
齊小天看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再糾纏。騎上小電驢準備回家。
又一想，不能回家，家裡太危險，不如就近找個房子住。
離開前又問了一下明天上班的時間，確保自已不會因為遲到而耽誤工作，他才安心的騎著自已的小摩托離開。
然而，他並沒發現一隻灰色的小老鼠一直安靜的藏在它小電驢的後座下面，現在又隨著他一起離去。
屠宰廠裡
瘦子孫宇鵬對胖老闆說“老闆，我去把兄弟們都召集起來吧，為了不在記者面馬失前蹄，我得跟他們陳明利害，這叫杞人憂天”
胖老闆心中想這人那都好，就是說話顛三倒四的，你還不好意思總讓他解釋，否則像自已很沒文化似的。自已可是小學二年級畢業的。
回想當年，要不是父親殺豬沒小心，豬沒死，紮在豬脖子上的殺豬刀被血彈回來，正好砍在父親脖子上。。。。
在父親英年早逝後，自已家的養豬場就沒人繼承了，自已不得不放棄學業，否則現在自已肯定也是上過小學三年級的人了。
殺豬廠的車間裡，除了胖老闆和孫宇鵬還有10個和老闆幾乎一個造型的胖子，5個婦女，以及一個穿保安服裝的。
孫宇鵬面對著這群眼神迷茫的工人們，清了清嗓子說到“不是我說話口若懸河。我就想問問大家，咱們老闆好不好”
“…”車間一片寂靜
看著神色更迷茫的工人，孫宇鵬繼續說到“你們想想，誰給你們錢，誰給你們工作，你們要時刻感激老闆的舐犢之情啊。”
說完連忙給保安使了個眼色。
保安會意，立馬開口
“好！老闆待我們極好！”
話音未落有人開始附和，還有人呼啦啦的鼓起了掌。
孫宇鵬繼續說到“現在有人想讓你們沒工作，沒錢賺”
此言一出，工人門立馬群情激憤，有人緊握拳頭，大聲怒吼“誰那個孫子，不讓老子賺錢，老子打折他狗腿”
“對！讓他嚐嚐我們的拳頭！”x15。
“安靜，大家要學會鴉雀無聲，心態要風平浪靜，咱們才能同室操戈一起對付外人。”
“啥玩意，孫猴子你他媽說人話！”
“對，誰能聽懂你說的那玩意”
孫宇鵬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指在空中搖晃了幾下，最終放了下來，心想眼前的都是沒啥文化的粗人，不和他們斤斤計較。
接下來耐心的解釋目前的情況。
工人終於明白了有記者要來暗訪。
又在孫宇鵬巧妙的引導下，工人們開始相信現在殺病豬是要抓人的。
而且還要賠錢。
工人們恨得牙根癢癢，你說你一個記者不好好的報道新聞，來這裡和他們一幫殺豬的較什麼勁。。。。
看目的達到了，孫宇鵬迅速安排了那十個殺豬匠，將廢棄的車間整理出來。他再三叮囑大家，明天開始，無論記者如何詢問，都不要輕易開口。他還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已一定會保住大家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齊小天新租的小一居，雖然沒有獨立衛浴，但勝在獨門獨院，房子位於菜地旁。
雖然不算富麗堂皇吧，也算能勉強遮風擋雨。
而且廁所方便，出了門，遍地廁所。
昨晚捉了半宿的蟲子，這讓齊小天疲憊不堪。
然而，這兩天的事讓他不敢絲毫鬆懈，為了防範未然，齊小天想弄些亡靈生物，在自已家周圍巡邏，這樣做，不僅是為了確保自已的安全，更是為了預防那種在睡夢中被人悄然接近的驚險情況再次發生。
在巫妖的記憶裡挑來挑去，最後齊小天選擇了縫合怪。
遊魂系的生物雖然沒實體好隱藏，但是召喚出來後怕太陽光，還得每天給它補充亡靈魔力，骷髏系生物除了以上缺點外，外貌又是驚心動魄的不適合在外巡邏。
縫合怪雖然也怕陽光，但可以躲到泥土裡，白天也能繼續監視。
而且只要給他們建一個完整的消化系統，他們也能吃一點食物，亡靈魔力的消耗會少的多。
縫合怪的魔力主要消耗在維持身體結構的方面，運動以及其他方面的消耗可以靠從食物中提取的能量，補魔不用那麼頻繁。
齊小天做了10只縫合蟲子，其實還能做的更多，但是，首先自已亡靈魔力不足了，第二縫合怪太多了他也控制不過來，就像監控裝多了，一個人對著眾多監視器總會疏漏一樣。齊小天發現超過十隻，對於現在的自已來說就是浪費。
做好後，齊小天在馬路上菜地旁邊房前屋後，都安排上縫合怪。
確定自已能無死角的監控四周。
昨晚，這些都做好後，齊小天才休息。
連續幾天的忙碌讓齊小天感到疲憊不堪，但他仍然強打精神，騎著小電驢前往殺豬場上班。雖然新租房離殺豬場不遠，但他注意到廠子裡有許多電動小摩托在充電。
自已沒必要搞特殊！
不拿公司當家的打工人不是好打工人。
自已家的電，充點！不寒磣！
一進入廠子，齊小天便感到一種異樣的氣氛。他發現無論男女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已，甚至門口的保安也避而遠之。他感到有些尷尬，但很快就遇到了昨天幫助自已的瘦子——孫宇鵬。
“挺早啊！”瘦子笑呵呵的打著招呼。
齊小天將準備好的煙遞了過去“昨天也沒問問大哥叫什麼，昨天多虧大哥，老闆才能給我留下。”
“謝啥子，同是天涯打工人，永結同心那是應該的！我叫孫宇鵬，大家都叫我猴子，你要願意叫我一聲孫哥就行”孫宇鵬接過煙說道。
齊小天嘴角抽抽，這個孫哥說話方式，你還別說，你還真別說！
“孫哥的話真是妙語連珠，那我今天開始應該在哪殺豬呢？”
對於齊小天的吹捧孫宇鵬很滿意，心想到底是當記者讀過書，不像這幫殺豬的，話都聽不明白。
“走吧，我先領你逛逛，熟悉一下工作環境。”
“啊對了，瞧我這丟三落四的毛病，也沒問你叫啥，咱們先去去辦個入職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