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走!”左雲見勢不妙。

流民越來越多,群眾數量一多,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極容易被煽動,一個簡短的口號就能讓每一個流民充滿鬥志,甚至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小姐,請隨我來。”醉仙樓的掌櫃經營生意多年,見風使舵的能力自然不在話下,這位姑娘既和康定王府世子有關係,又認識四皇子,身份定然與眾不同。

掌櫃偷偷挖了條密道,通往城外。

流民這麼多,醉仙樓今日生意是做不下去了,掌櫃乾脆關了店門。

專心服侍好一個貴人,也許能為日後鋪路呢!

掌櫃的舉著火把在密道前方引路,金釵在前,銀玉在後,兩人牽著左雲的手,向北走在最後面。

“李掌櫃,你手中的火把不會熄滅吧?”左雲弱弱的聲音在密道中迴盪。

“放心,這條密道的出口很大,在下挖在了一個鮮少人踏足的林子內。”李掌櫃捋了捋鬍子,“小姐微微低頭,在下擔心那些石頭擦傷了您。”

左雲不敢低頭,她全程的心緊張無比,直到終於看見密道出口的光亮,她才鬆了一口氣。

“今日多謝李掌櫃解圍,日後有機會定會好好感謝!”左雲微微頷首,心知醉仙樓的生意收入不差銀兩。

李掌櫃能將這條密道告知她,定是想給自己留一根救命稻草。

當下災禍四起,流民逃竄,李掌櫃必定也擔心醉仙樓變成風雨飄零無依無靠。

“多謝小姐!”李掌櫃彎腰行禮,“沿著這條路直走,出現一座橋,過了橋,就靠近城北。”

“李掌櫃可是要回醉仙樓?”

“沒錯,醉仙樓是我的命根子,我得回去修繕破壞的東西,明日好正常開業。”

他們送走李掌櫃,向北走在最前面帶路。

“城北這一帶我清楚,皇上最喜歡在城北狩獵。”

左雲越走,耳邊傳來的鐵器敲打的聲音越大,她接觸餘子瑜以來,對鐵器碰撞發出來的金屬聲音很熟悉,一下子就辨認出來:“向北,為何有乒鈴乓啷的金屬碰撞聲?”

“皇上想修繕一座行宮,這是他早年的心願,只是遲遲未能實施,近日流民在城中造成一定困擾,三皇子蕭夜主動請纓,要為聖上打造行宮。”

“而這些人力就是流民們?”

“對。”

左雲總感覺哪裡不對,“你能帶我過去看看嗎?”

“可是,流民在的地方會很危險,方才小姐也看見了。”向北猶豫道。

“我懷疑流民受到了苛待——否則,他們不會放著好好的活不幹,非要來迎親隊伍搶地上的銅錢。”左雲越說心越慌,“不能平白猜測了,我得親眼看看。”

“小姐……”向北還想再勸。

“若你不帶路,我自己去。”左雲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行宮建造之中肯定有秘密。

越過一處又一處的灌木叢,左雲的衣裳都是老太太上月賞給她的真絲衣衫,被灌木叢的刺勾的爛了。

“小姐,你的衣衫破了,再走下去會不會小腿受傷?萬一落下疤痕……”金釵心細,憂心道。

“這點苦算什麼。”左雲充滿幹勁,心底有道聲音一直驅使她,“落下疤痕,去掉就行了。”

向北沒說話,心中訝異雲姑娘的堅毅。

他一個粗笨男子,在這幾日與雲鼓囊相處下,有些明白了為何自家公子深陷雲姑娘的石榴裙無法自拔了。

她聰慧——向北不得不承認,比他聰明多了,還細心、勇敢,不怕吃苦,對丫鬟也關照有加,甚至比她的親人還更像家人。

如此女子,於公子而言,雖沒有世家背景權勢助力,卻能點燃他波折灰暗的日子裡的燭光。

向北想到這,偷偷往後看了一眼銀玉。

她日後會嫁給如何的男子?肩膀是否能夠寬大到包容下她愛哭落下的眼淚?

向北晃晃腦袋,心思回到帶路上。

“為何行宮要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左雲望著四周,並沒有足夠馬車馳走的道路。

“行宮修繕完畢後,再來搞道路。”

四人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於見到行宮正在建造的模樣。

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分佈在偌大的地基上,從地基佔地大小來看,是一項大工程。

可同時,左雲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她想到周圍沒有道路可走,突然明白了。

建造行宮的人正是不想讓其他人靠近它,不想讓其他人窺見秘密。

“隨我來。”向北跟著蕭遮年行軍打仗過,明白如何在荒野山林中利用樹木更好地掩藏自己。

“那有人影。”三皇子蕭夜冷冷說道,同時狠狠踹了一腳監工的公公,“本皇子好平日沒來看,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就讓我看到人影,這就是你的保證!?”

監工公公在行宮建造的周圍全部種滿帶刺的灌木叢,方圓幾里的獵人都不會硬闖進來,誰會知道今日有幾個不怕死的!

“你去調查清楚那四人的身份,看上去並非父皇派的人,但若讓父皇知道了,你的人頭,等著落地。”蕭夜抽了好幾道鞭子在他身上才算解氣。

“奴明白。”監工公公捂著屁股,踉踉蹌蹌地後退。

左雲魂不守舍地跟在向北後面,幾乎是兩個丫鬟硬拉著她走。

“向北,我要見你家主子。”

一個嚇人的想法在左雲腦子裡生根,她必須找蕭遮年確認。

進了城,向北用身上的盤纏買下一輛馬車,一路驅車回了王府。

臨風居門口,左雲來來回回踱步,直到月色降臨。

向北終於從宮中回來,“小姐,今夜皇上設宴恭賀上官大人七十大壽,今夜大人恐怕會晚歸,你早些回去吧。”

上官大人的七十大壽,那上官靜也會在……

左雲提心吊膽了一日,他卻要在晚上與他們把酒言歡。

長長地嘆氣,如同在安慰自己一般,左雲說道:“罷了,你家主子也有他要忙的事,有些事我自己想辦法,今日辛苦你了,你早些歇息。”

“小姐,公子他……”向北想說點什麼,但方才他見到主子冰涼的臉色,卻無法再說與事實不符的話。

公子並未多關心雲姑娘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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