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她皺了皺眉頭,把一張便利貼遞過去,“這是陳嘉佑的微信,我問我哥要的。”
向月想了想,還是收下了。
——
夜晚,陳嘉佑在醫院醒來,他睜開眼時,頭有點痛。想起某件事,他連滾帶爬起來,發現吊瓶被自已一拽,手上的血往外流,卻發現這裡不是自已家。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了望窗外,有著高樓大廈。
他索性把針扔一邊,看向窗戶時,影子倒映出,他發現自已的臉上有著紗布。
護士來的時候,只看到被扔到地上的針和他手上直淌著的血。
“你怎麼自已拔針了?!”
她趕忙來拿棉布給他包上,他抬起眼,對上她那雙眼睛,那個小護士一怔,扭過頭,“這是哪?”
“這是聊市。”
聊市?他不是在A中嗎?
“你送過來的時候右臉全是血,這人是真狠,現在的社會怎麼了?”
他低眸,“那個人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一個重傷一個輕傷,他一打二隻是臉被刀劃了。
那個護士想到這,他父親看起來就很有錢的樣。,這多半是個紈絝子弟,家裡管不住。這種富家子弟,她可惹不起,就沒再說話。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能借你手機用下嗎,我打個電話。”
顧襄怔了下,還是解開鎖遞給了他。
他剛開啟輸號碼的地方,突然愣住,關上機又還給她,“不必了謝謝了。”
“怎麼突然不打了?”
陳嘉佑過了一會才開口,“不想打了。”
“不會是忘記手機號了吧?”
……
是啊,他連她的手機號都沒存過。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他望了門外一眼,進來了幾個人,“嘉佑。”
陶澤一跟姜延走過來。
姜延看到了陳嘉佑的臉,嚇了一跳,“我靠。”
“哥們你這拼了啊。”
姜延走到床邊,望著陳嘉佑頭上的紗布,陶澤一問顧襄,“他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顧襄把陶澤一拉到門外,意味深長嘆了口氣。
陶澤一見到陳嘉佑的第一眼就被嚇到了,他安靜的倚在床上,目光平靜。
他望著正喝米粥的陳嘉佑,想起顧襄的話。
“他這個情況,嚴重的話下半身就癱了,這輩子都不能下地走路了。”
陶澤一瞳孔放大,他望著床上倚著的陳嘉佑一時語無倫次。
“現在年輕氣盛,別為了一點矛盾就毀了自已半輩子啊。”
“嘉佑。”
他喊他。
“這次到底因為什麼,為什麼沒叫上我們一起,要是叫上我跟阿延,非要卸他個胳膊腿。”
他的勺子突然停下,“情況緊急。”
“佑哥,下次不管情況多緊急都叫著我們,我們三個不是說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嗎?”
陳嘉佑點點頭,“好。”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你還想著出院呢,好好養傷吧,對了,你手機呢?”
他低眸,打架的時候早就不知道扔在哪了,“扔了。”
“這不你在醫院的時候會很無聊。”
“這不有你們陪我說說話麼。”
姜延伸了個懶腰,“得了吧佑哥,我們都是偷跑出來的,後天就得走了,我明天給你買塊新手機,到時候咱們可以視影片。”
“也行,回去轉你錢。”
“不用還,咱哥幾個人還分什麼你我。”
——
高三走了以後,校園裡好像變得安靜的很多,向月還是跟往常一樣好好學習,但每當下意識發呆時,總是想到那個身影。
“月月,談昱走了我感覺我的校園好像少了點什麼。”
“沒關係,後天不還有他們的畢業典禮嗎,他們回來拿畢業照畢業證,你還會見到他,到時候跟他表白不就好了。”
“但是我不好意思~”
“你以前送他花的時候怎麼沒覺得不好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哥最近不知道去哪了,說後天回來。”
他也會回來嗎?
向月回過神,發現她在想什麼問題,“那是件好事。”
——
第三天,高三的回來了,陶禾一跟向月站在主席臺上向下望,她環顧四周,沒見到那個身影。
“談昱!!”
陶禾一突然指著一個地方,向月望去,正是穿著便裝戴著帽子的談昱。
談昱穿了件牛仔外套,帶著灰色帽子。
“哥!”
她喊道,陶澤一沒有聽見,他跟旁邊的姜延正聊著。
她們兩個走了下去,陶禾一又喊了一句,陶澤一這才聽見,過來攬著她的脖子,“呦,幾天不見想我了?”
“放屁,誰想你了。”
“妹妹一定是想我了。”
姜延在旁邊勾起嘴角。
“去你的。”
陶澤一抬眼,看到向月,“嗨。”
“嗨,陳嘉佑怎麼沒來?”
陶澤一跟姜延對視了一眼,姜延笑道,“佑哥就不來了,他搬家了,自然就不來了。”
她“噢”了一聲。
向月剛想開口,張了張嘴又合上了。
放學的時候,陶禾一跟向月走出教室,向月突然想起來語文書沒拿,便回去拿,“快點哈”陶禾一往前走了走。
她突然停住腳步,面前站著一個人。
“陶禾一。”
“我是高揚。”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刻,我就喜歡上你了。你張揚自信,從不畏懼別人的目光,那會,我就覺得你好可愛。”
陶禾一怔住了,望著面前這個比自已高一個頭的男生在告白。
“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陶禾一抬眼,說了句,“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人了。”
她抬腳,剛想走。
“我知道你是為了拒絕我才這麼說的,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不能讓我開心開心嗎。”
男孩抬起頭,陶禾一笑道,“那你說,你喜歡我哪?”
“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
“比我漂亮的人多了去了,比我性格好的也很多,其實,你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對不對?”
“這句話你從幼兒園一直說到現在。”
“你不也是麼,咱們做朋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