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冰見到羅霄都面不改色,此刻卻被眼前這個病懨懨的人嚇得不輕。他不敢直視這人的臉,只覺得他彷彿暴露在陽光下就會融化一般。尉遲冰懼怕的並非此人實力高強,而是那種詭異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只見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配上鮮豔如血的朱唇,毫無生氣可言。

下一刻,尉遲冰看到了真正令他毛骨悚然的場景。穿著紅袍的人伸出那修長的手指,如花開般輕易地剖開了一個孩童的頭顱,取出了裡面的腦髓,當著尉遲冰的面品嚐起來。尉遲冰被這一幕嚇得心驚膽戰,胃部一陣翻湧,轉身便狂吐不止。

“可惜啊,這人死的時間有點長,剛才我剛吃了一個活的,就去追他們了,真是倒了我的胃口。”那穿著紅袍的人嘆息道。

“你沒見過人吃人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這更美味的了,只可惜錯過了最佳食用時機。”穿著紅袍的人說著,將吃剩的腦髓丟到一旁。

“呲”的一聲,紅袍人的指甲如利刃般刺入尉遲冰的胸口,深度足有半指。

“啊!”穿心的劇痛讓尉遲冰忍不住叫出聲來。

“我說了,我問話,你就得回答,這麼快就忘了?”紅袍人陰沉著臉,將臉湊近尉遲冰,嘴裡噴出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尉遲冰胃裡一陣翻湧,強忍著噁心感,又一次嘔吐起來。

“呲呲……”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紅袍人那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尉遲冰的手臂之中。每一根指甲都足有半指長,如同鋒利的匕首一般,無情地刺進了他的血肉之中,帶來一種穿心般的劇痛。

“啊!”尉遲冰痛苦地呻吟著,但依然咬緊牙關,不肯輕易屈服。

“還不回答嗎?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信不信老子下次直接劃開你的胸膛,把你的心挖出來吃掉!”紅袍人惡狠狠地威脅道。

面對如此殘忍的折磨,尉遲冰終於無奈地開口:“我真的沒看到……”

聽到這個答案,紅袍人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冷冷地說道:“算你識相!不過可惜,你並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你的心不好吃,太老了。哈哈哈哈哈……”

說完,紅袍人發出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隨後,他鬆開了尉遲冰,站立看著都艱難,留下一臉痛苦與疲憊的尉遲冰倒在地上。

尉遲冰看著自已胸口的傷口,被紅袍人嵌入的傷口血液在慢慢的結冰,然後把傷口給止住了血,雖然是這樣,傷口又還是疼痛無比。

“原來還有一個活人啊,哈哈。”紅袍人大笑起來。尉遲冰聽到他這話,更擔心起來。到底是誰呢 ?如果這樣還真不如讓她們死去,因為被眼前這紅袍的人折磨定是生不如死。尉遲冰掙扎起來,往紅袍人說話的地方踉踉蹌蹌地走去,看到病懨懨的紅袍人,居然輕輕鬆鬆地抓住伯母的脖子,給提了起來。

伯母在半空掙扎著,雙手拼命地抓著那紅袍人的手,腳也不自覺地踢到他的紅袍。只見那紅袍人嫌棄地把伯母一拋,人就砸到幾塊石頭上。

“真是骯髒,髒了我的手,又踢了我的衣服,老東西。”紅袍人甩完也不再看著伯母,繼續在四周檢視。

“伯母,您怎樣了?”尉遲冰急忙地趕上去,抱住伯母,看著伯母脖子上,右邊一個大血洞,左邊四個小血洞,血噗噗地往外冒。伯母盯著尉遲冰,抓著他的手,想說什麼。

“伯母,您想說什麼?您先別說,我幫您止血,您告訴我放什麼藥。”尉遲冰著急地道。

“我……我記起來了,我……我在哪看到你背上的圖案了。花……花仙居,唐……唐公子的朋友。”伯母說完,咳出一口口血。

“伯母,您別急,我先幫您……”尉遲冰說到一半被伯母給阻止道。

“楊公子,他……身上有和你一樣的圖案,他……”伯母又吐出一口血,顯然是很難支撐了。尉遲冰聽到這裡,驚到了自已。難道她是三十年前在花仙居的青樓女子?對了,一定是。但是他為什麼就不認識自已呢?不對,那晚喝醉了,他和楊楚陰被人抬進房睡覺,每人一個女子作陪,肯定沒看到自已。只有楊楚陰早上起來看到花容,而且跟尉遲冰的那女子則起不來。

“您說的是楊楚陰?”尉遲冰問道。

“小冰,咳咳咳,你怎麼知道……楊楚陰楊公子的?”伯母突然身子一緊道。

“他,他是我三弟。對了,花容呢?”尉遲冰突然問道。

“怎麼?你三弟?咳咳咳。”伯母不可置信地問道。

“伯母,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叫您伯母,我是楊楚陰的大哥,那晚我和花容在一起,您應該是和楊楚陰在一起。”尉遲冰傷心地道。

“是是,咳咳咳。我我之前看到你……你看到小花就叫花容,我……我都不知道你……你為何認識花容,但我不敢問,我不敢,因為她……咳咳咳。”尉遲冰看著眼前這被燒燬臉的婦人,又是被紅袍人刺破的脖子,難以想象她就是三十年前在青樓的女子,那時的她定然是傾國傾城,只可惜自已未能一睹芳容。“你怎麼……怎麼可能是楊公子的大哥……你如此年輕。”伯母強撐著說道。

“我是穿越回到三十年後的,你們難以置信也是自然。”尉遲冰望著眼前的父母,悲痛欲絕地說道。

“原來如此,咳咳咳,原來如此。小花並非……並非花容的孩子,小花與她相似,只……不過是巧合罷了,因為花容在你們離開後的一年,就……染病而……”無需言畢,尉遲冰已明瞭結局,淚水如決堤之洪般不斷湧出。

“小冰,咳咳咳,替我照顧好大寬、小寬還有小花……”話落,她便如殘燭一般,永遠地閉上了雙眼。一切似乎是命中註定,她將該告訴尉遲冰的話一一說完,如挺拔的松柏般堅守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尉遲冰的世界在瞬間崩塌。

“什麼?人死了能這麼傷心嗎?”紅袍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身前,微笑著問道。

“你們是人嗎?她們對你們沒有一點傷害,這些老人小孩,為什麼就……”尉遲冰話未說完,便被紅袍人一腳踢開,身體重重地彈到幾步遠。

“我要你回答,不是要你問我,懂嗎?先回答,再問我。”紅袍人用手帕擦拭著自已的鞋面,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家人死了,你傷心嗎?你親朋好友死了你傷心嗎?我去你大爺的!”尉遲冰怒目而視,惡狠狠地罵道。

“我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死了有什麼可開心的?不就是永遠地離開了嗎?你完全可以把它當作是一次漫長的別離,因為幾十年後,每個人都會踏上這條路。”紅袍人輕描淡寫地說道,接著又在尉遲冰的小腹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我再一次允許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可是絕無僅有的。”紅袍人踩著尉遲冰的胸口,居高臨下地說。

\"想知道嗎?\" 尉遲冰冷笑著,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不屑與嘲諷。\"你說。\" 紅袍人毫不猶豫地回應道,同時迅速將指尖再次刺入尉遲冰的胸口。

緊接著,紅袍人繼續說道:\"如果你不回答我一次,我就會踢你一腳,或者再刺你一下。難道我亂殺無辜嗎?你覺得自已是否無辜呢?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殺了你,不是嗎?\"

尉遲冰的心如死灰一般,此刻正盤算著如何趁著紅袍人鬆懈的瞬間施展出一個逃脫的絕技。既然已經將生死置於度外,那何不放手一搏呢! 他默默祈禱著小花、大寬以及瞎眼婦人都能平安無事。

\"非常好,你看,你如此順從多好啊。\" 紅袍人滿意地點點頭,說完便試圖將自已的指甲從尉遲冰的身體裡拔出。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緊緊咬住了他的指甲,令他難以掙脫。紅袍人的臉上浮現出驚訝和難以置信的神情,但他並未放棄,而是繼續用力抽動手指,最終成功地將其抽出。

\"有意思,我倒是要瞧瞧,你這具肉體明明毫無武功功底,卻為何會產生這樣一股詭異的吸力。\" 紅袍人心生疑惑,決定進一步探究。於是,他用指甲撕開了尉遲冰胸前的衣物,想要一探究竟。

“真有意思,你是害怕得連自已的血液都結冰了嗎?唔,怪不得呢,我說怎麼抽不出來。”紅袍人滿臉不屑,譏諷的話語脫口而出。

“你想知道嗎?那你得靠近一點我才能告訴你,或者你靠近點看看我這身子,行嗎?”尉遲冰強裝鎮定,輕聲說道。同時,他伸手抓住地上那團被血液浸溼的泥土,蓄勢待發,只等紅袍人靠近身前,就一把抹在他的臉上,然後將其餘的血泥拍打在他身上。

只見那紅袍人猶如被定住了一般,立在原地。一聲猶如女人般尖銳的叫聲在山上回蕩,那聲音劃破長空,彷彿要將人的耳膜刺穿。紅袍人難受得顧不上尉遲冰已經爬地跑走,那尖叫的聲音拉得很長,在尉遲冰耳中不斷迴響,彷彿一把利刃,折磨著他的神經。

尉遲冰知道,潔癖的人最怕這種髒東西,所以才出此下策。也正是因為自已沒功夫,紅袍人才會如此放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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