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相親相愛的眾多大太監,不知道為什麼我又一種吃瓜的即視感,畢竟東廠的魏忠賢,西廠的劉瑾,錦衣衛的劉喜,都是各個影視劇裡壞到留油的角色,現在聚到一起肯定是誰也不服誰,真是一場好戲啊。
再看看那個雙腿發飄,眼圈發黑的小皇帝,想想外面那些組織全國文人集體鬧事的大臣們,我也是真的產生了一種荒唐的即視感,甚至原來擔心被牽連的恐懼心態,都莫名其妙的消散了。
這就是狗屁的封建王朝麼,眼睛裡完全沒有老百姓,只有自已的利益和權勢。
“咳咳”
就在眾多大太監又開始一起集火文人時,人群后面的一箇中年文人不幹了,臉色難看的咳嗽兩聲。
小皇帝和太監們集體收聲,小皇帝隨手把手裡長劍扔給劉瑾,尷尬的說道。
“張師莫要生氣,我們說的是那些壞文人,沒說你。”
劉瑾等太監也趕緊道歉,“張首輔莫怪,我等也是心急了,才口不擇言”
“是啊,是啊,誰不知道張居正張首輔忠君愛國,是咱們大明的擎天之柱啊”
中年文士張居正皺褶眉擺手“無妨,這不重要,現在緊要的是平息事態,絕不能讓這波影響繼續擴散了”
一旁早就不耐煩的朱無視輕聲開口。
“這有什麼難得,門派收稅的事情暫時擱置就是”
“絕對不行”×2
張居正和小皇帝齊聲反對。
果然,是兩個要錢不要命的貪財鬼。
朱無視皺皺眉頭,“那就按照大臣們的建議,重新組建衙門,朝廷重新選擇大臣負責此事,然後讓收來的錢,進國庫”
“休想”×4
大太監們和小皇帝堅決反對。
“這是稅收是陛下的,必須進陛下的內庫,那些個酸儒休想染指。”
小皇帝眼神堅定“對,都是朕的”
朱無視雙手一攤,“不然能怎麼辦,總不能把文官們都殺了吧”
眾人都不說話了,小皇帝是滿臉的心疼和堅定,張居正是糾結和心疼,太監們眼睛裡全是殺氣。
有殺氣也正常,現在的太監們已經快被罵瘋了,當然我也快被罵瘋了。畢竟一到晚上就被扔翔,誰能接受。
我咳嗽一聲“咳咳,神猴豈不聞太祖治世?”
我一語說出,全場都驚了。
我看著周圍的人都驚訝的看著我,啥意思,我讓你們學學朱元璋都不行麼,在怎麼說也是明朝開國皇帝啊,老祖宗來的,用得著這麼驚訝麼。
現在組織書生鬧事的大多都是為了權勢和金錢的官,貪財的人肯定怕死啊,幹就完了,十個裡殺八個總不會錯殺無辜吧。
這麼多變態的大反派太監,還能怕了幾個貪財的文官,想到著,我看向之前還滿眼殺氣的太監們。
結果一個個的也是驚訝的看著我,驚訝個屁啊,正當我不解時,就聽見魏忠賢說道。
“侯爺啊,您知道反對徵稅和要把稅收納入國庫的官員有多少麼?”
我疑惑的問“有多少?”
“從一品總督到,地方聯名的縣令,都有近萬人了,都殺了,以後咱們大明豈不是......”
我也驚到了“上萬當官的?這......”
不過想想現在的世道,想想這個時代對老百姓的態度,我乾脆一咬牙,對皇帝蠱惑道。
“那也不多啊.........”
“啊.......”
魏忠賢已經驚呆了,其他幾個恨文臣不死的大太監,看我的眼神也都變的溫柔了幾分。
強壯的劉喜開口道,“拜見侯爺,奴婢知道侯爺心繫天下和陛下,但是幾萬人是真的殺不得啊,不然沒人處理政務,天下豈不是亂套啦”
西廠都督劉瑾也是慈祥的連連點頭。
小皇帝無奈的談了口氣“我也想學太祖他老人家,可是劉喜這個老狗說的對,都殺了,誰給朕處理國政啊”
我一頭霧水,處理國政?現在這個封建王朝的官都這麼勤勉麼,上一世的公司的那些老總們,全都是有事秘書幹,沒事幹別的,全公司最閒的就是老總。難道這個朝代還有例外了?
“會麼?”
“什麼?”沮喪的小皇帝沒清楚。
我想了想,反正不影響老百姓,乾脆就說道。
“啟稟陛下,臣知道,天下衙門的做事方式,都是大差不差,各部主官下達命令做事,副手負責總覽全域性主事,各部下屬實際牽頭,眾多下屬負責做事,這朝堂上的主管們基本都是師生傳承,要麼就是家族裙帶。總之和陛下不是一條心啊”
“所以如果一朝清理掉主官,讓這些天天縱覽全域性的副手們做事的話,真的會有影響麼?”
“絕對不可啊”
一旁的張居正已經滿臉的驚恐。
“大膽的黑豬候,天下文人十年寒窗苦讀,歷經艱苦,是我儒們棟樑,是國家的支柱,那些個副手躲不過落地的秀才,甚至是一些小吏,沒有功名怎能登堂入室”
眼看圓圈發黑的小皇帝已經有點心動了,張居正這個老傢伙又跳出來攪局,我這個狠啊。
“文人倒是沒什麼,但你嘴裡那個儒門是什麼鬼門派,交稅了麼?”
張居正一愣 “什.什麼門派?”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一旁的魏忠賢雙眼放光,“哎呦,首輔大人怎麼剛說的,自已怎麼還忘了,儒門啊!侯爺剛剛問,這個門派是不是交稅了。 ”
張居正此時還沒意識到我在說這話的意思,無語的隨手一揮打斷了魏忠賢。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我說的是讀書人,讀聖賢書的文人,豈能和那些舞刀弄槍的市井之徒一概而論”
我笑眯眯的朝小皇帝拱手行禮。
“陛下,其實本質是差不多的,市井之人聚眾而成門派,讀書人聚眾而成儒門,門派有幫主、掌門,儒門有魁首、領袖,不同的是,門派把持地方聚眾斂財,各個視朝廷於無物”
“住嘴,大膽的匹夫,安敢編排我聖人門徒,今日定不與你干休。”
此時的張居正雙眼圓睜,掄著拳頭就衝向我,一旁的劉喜卻笑眯眯的攔在張繼正面前。
“首輔大人稍安勿躁,還是讓侯爺說完不遲”
“你這閹…”
還沒說完,就被一旁掩護的劉瑾從後面點了穴道,定在當場,看起來就像是等我發言一般。
我拱拱手“張首輔大義!”
沒管張居正眼睛都快瞪出血,我繼續說道。
“陛下,那些門派各個視朝廷為仇寇,凡是朝廷官員全部被叫做朝廷鷹犬,凡是幫助朝廷的百姓,全部被叫做走狗,這是為什麼呢,是權利。”
“這些市井之人不過是仗著會幾手武藝,便敢如此,那儒門這些讀書人呢?他們各個學文研古,掌握的可是屠龍術啊,現在聚眾成儒門,天下官員幾乎全部出自儒門,還掌握我大明全部國稅,如果他們的魁首要做點什麼的時候,這百官是聽陛下的話呢,還是儒道魁首的話”
“陛下三思啊”
“啊,這這這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