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看她,“嗯?你生日馬上到了嗎?”

順著他的話,青心脫口而出的馬上十七歲,可忘了確實快到自已的生日了。

她看了眼手機,今天是十號,二十號就是自已生日了。

“嗯,還有十天。”

宋江也把手機拿出來瞧了眼日曆,算算青心的十天生日是哪天,看到一個數字,他笑得賞心悅目起來,“五月二十,是你的生日對嗎?”

青心點頭,“嗯對的。”

“520,真好。”

對於這個旖旎的數字,青心並沒什麼感想,只是感到有些彆扭,她岔開話題問:“那你呢,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呢?”

男人關暗螢幕,只是嘆了一口氣,“哥哥都老了,不喜歡過什麼生日,都不記得咯!”

青心不死心再問他,“怎麼會呢,哥哥應該也只是比我大五六歲吧,而且哪有人不喜歡過生日的嘛,人家還過八十大壽呢,快說嘛,到時候我也給你孤寡老人過一個。”

青心覺得跟這個男人相處過幾次後,她變得話有些管不住嘴,什麼都往外蹦,一開始還怕他覺得自已不禮貌,漸漸的,男人也並不跟她計較,而且脾氣格外好。

男人覺得這個平時看起來冷冷的女生居然也會撒嬌,笑起來軟軟的,“以後多笑笑,笑起來很可愛,還有,哥哥是真的不喜歡過生日,到時候好好準備開開心心過自已的生日啊,不用在乎哥哥的。”

每次男人說到可愛,青心內心都是牴觸的,因為網上都說,長得不好看的人才被誇可愛。

見男人不肯說,青心也就作罷,不繼續纏著。

下午西偏南15度的太陽光線落到青心的腳下,她才反應過來該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

一位四十多歲的阿姨剛上車坐到青心身旁,卻被司機喊住。

“你還沒掃碼付錢呢?”

那位阿姨才想起來,拿起手機過去掃了碼,琢磨了半天,也沒有掃付成功。

司機忙著開車,沒空教她怎麼掃碼支付。

應該是第一次用手機支付,阿姨並不熟練,她搗鼓了半天手機,沒什麼動靜,又摸了摸口袋,“哎呀,今天沒帶現金啊!”

她環顧四周,每個人不是低頭看手機就是閉目養神,她似乎不想麻煩別人,又回到座位上坐下,嘴裡只念叨著:“要是今天多帶幾塊零錢出門就好了,現在咋辦?”

起初青心並沒有注意到阿姨的動靜,她看著窗外,回想著今天的事情。

雖然只是兩塊錢的車費,可沒有白坐的道理,阿姨用指尖輕輕碰了下青心,她反應側過頭來。

阿姨帶著微笑,小心翼翼問:“姑娘,這個手機怎麼支付車費啊?我不太會用,付不出來,今天又沒帶現金啊這。”

青心看了一眼前面的二維碼,然後伸手要求阿姨把手機給她過去掃一下碼,“阿姨,你把手機給我過去掃一下碼,然後再過來教你。”

阿姨把手機遞給她,“哎,好嘞。”

青心過去掃了碼,原來是這個阿姨還沒開透過公交碼,所以掃不出錢。

她過來,把手機遞到阿姨面前,一一教她掃碼步驟,如何付錢,最後幫阿姨開通了公交碼,也成功付了錢。

阿姨鬆了一口氣,“謝謝你啊姑娘,真是麻煩你了,雖然說這兩塊錢司機不計較,可沒付這心裡也不踏實。”

青心莞爾,“沒事的阿姨,反正也是付您自已的錢,總之開通了以後出門方便些。”

阿姨笑著點點頭,人啊都喜歡以禮相待,直到青心下車,她都是笑容滿面看著她下車。

走到家附近,就傳來焦躁的爭吵聲,青心以為是街坊鄰居吵鬧,就沒在意,越走近,她聽到是一個熟悉又厭惡的聲音,她心一緊,加快腳步走近。

果然沒錯,又是青奶奶在作妖,這下懸著的心終於掉了。

在青心家門口,青奶奶叉著腰,十分傲氣,旁邊站著兩位個與她年紀相仿的老人家,其中一位滿眼怒火地與她四目相對,氣勢也不輸她半分。

青心瞧著眼熟,這不是那晚與青奶奶在家門口嘮嗑的好姐妹嘛,怎麼會鬧起來了?

剛停歇了一會,青奶奶又開始謾罵,“你說是我說的就是我說的嗎?天下人那麼多張嘴,都啞巴了不是,她說什麼你就信,你真是狗屎化的你。”

那位老人被她說的瞪起眼珠子回懟,“怎麼還不是你說的?這幫人裡除了你這張嘴最會造謠了你還不承認?還說什麼我老頭死得早,我耐不住寂寞到外面偷吃,我想問你,我安分守已,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去外面偷吃了?把你眼睛挖出來我看看。”

其中一位當起協調員勸阻,“好了好了,或許是誤會呢是不是,都冷靜冷靜。”

那位奶奶依然情緒激動,恨不得動手,“冷靜個屁,我今天把她拉到這裡就是讓她兒子兒媳給我個交代,不然我就告你造謠。”

青奶奶被她話激得豪不甘示弱,“你有本事你去告啊,又沒有兒子,只有一個遠嫁的女兒,都不會回來看你,你都斷後了知道吧?裝什麼體面,要不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誰愛搭理你。”

青奶奶的語氣從憤怒到諷刺,眼裡沒有了剛剛那種暴怒,而是充滿鄙視。

青心沒有靠近,就這樣靜靜等待,等著她們吵完了她再回家。

因為她們的爭吵,引得四坊鄰居都過來觀看,畢竟看熱鬧是人的十大樂趣之一。

青心起先沒有在意,只是覺得很羞愧和自卑,她瞧了正門一眼,母親正站在那,無助又難堪。

青心心一橫,此刻,她只覺得這個人不是奶奶,是惡魔,哪怕她自已搞出了一盆屎也要往她們門上扔去。

她看著母親無助的眼神和別人嘲笑的神情,她真想衝上去把這幾個人趕走,遠離她的家。

可能是因為青母提前給青父打了電話,在青心來不久過後他也匆匆趕了過來。

青父看見青心站在不遠處,上去詢問,“後後,你怎麼在外面?趕緊回家裡去啊!”

青心轉頭看見父親的那一刻,強忍的情緒瞬間湧上來,眼角泛紅。

“爸,你怎麼回來了?”

青心拍拍她的肩膀,“沒事,趕緊上樓去吧啊!”說著大步向青奶奶走去。

青父走到幾位老人家前面,他先是吐了吐唾沫,喘口氣,才慢慢問起原因。

“怎麼回事啊幾位老人家?怎麼在外面聊天不進屋去坐坐呢?都進屋吧啊!”

青奶奶見到青父回來,表情更硬氣跋扈,“我兒子回來了,你兒子呢?”

被說的那位老人沒了剛剛兇狠的氣勢,她看了眼青父,才開始解釋,“是這樣的,你母親在外面造謠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她不承認是她說的,而且她是什麼樣的人,這八方的人誰不知道,她是一個最陰的人。”

她喘了口氣,又接著說:“反正呢不說也已經說了,不承認我也知道是她說的,想告吧也沒這個必要,你看看賠償多少吧!反正這個費用我肯定還是要的。”

青父依然面帶微笑,他知道再說下去被告也是有可能,他已經不想管這些破事了,但是還有女兒的前程,他不能不管。

“好,那你開個價吧?我們賠給你。”

那位老人思考了幾秒,“這樣吧,看你態度也不錯,就三千吧!”

青父猶豫了片刻,雖然三千是獅子大開口,可不就是衝著這個來的嘛,他最後點頭應下,“好,你看這樣行嗎?現在還不方便,過兩天我給你送過去,行吧?”

在青父的好言好語之下,這場鬧局才終於善罷甘休。

等那兩位老人走過去,看熱鬧的人們才緩緩散去,青心隨後進了家門。

青父把青奶奶叫進門,他臉上鐵青,他知道如果再不有個告落,這個家將毀在這個母親的手裡。

青奶奶到沙發上坐下,一臉事不關已,她很精,也很陰,知道接下來青父將要說什麼。

她先開口裝委屈,“孩啊,我承認這件事是我說的,可不是她說的那樣,她就是純屬誣陷我。”

青父臉色平靜,語氣也平靜,“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說是她誣陷你?”

“因為她就是個潑婦,就是無人贍養才想靠這種手段掙點養老費,我還不瞭解她。”

青父:“媽,這些年我和後後她媽一直有好好對你和我爸吧?為什麼人就不能換位思考呢?你養我小,我扶你老,別人都說虎毒不食子,為什麼你就不能可憐可憐你兒子呢?你想毀了你孫女的以後嗎?”

青父雙手撐著額頭,沒人看見他為家嗚咽的模樣,“算我求你了,像個老人家的模樣,好好安分過日子,行不行?”

然而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青奶奶總對外說兒子兒媳對她不好,老伴還總是打她,沒有人知道她的這種心理,不知道的自然而然就會認為是青父親母不孝順。

青父母並不是愚孝,畢竟血緣關係是斷不了的,為了家他們只能把事情最小化,可是面對一個惡魔般的母親,加上吃人的世俗社會,他們只能忍氣吞聲。

無論青父母多次勸導,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只會獨善其身,永遠不會顧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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