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佳撲過去,就一把將可愛的小知知抱住了,“三妹妹,生辰快樂!二姐姐親自抱你過去,好不好?”

小知知搖頭,“知知……重!很很很……重!”

要說連句還是有些難。

那個小舌頭特別的不聽話。

寧佳就抱著親了親她的小臉蛋,“我的三妹妹真可愛。”

寧馨也走了過來,“三妹妹今日更像小燈籠了,圓圓滾滾,可愛得緊。”

兩個小姐姐真的把她當寶貝一樣寵著。

小知知右手一個,左手一個,小短腿開心的一蹦一蹦的。

然後三位小郡主就蹦噠到了宴客廳去了。

眾賓客瞬間就被三郡主吸引。

這宮中不乏好看的小公主,小郡主。

可這般靈動,還肉呼呼的小郡主真的少見。

小郡主也不怯生,誰和她打招呼,她都甜甜的喊人。

“姐姐……”

“姨姨!”

老的她要喊姨姨。

中年婦女,她偏要喊姐姐。

可把這些王妃,公主,還有朝臣夫人給逗得樂哈哈。

於是小知知就收穫了一堆的好東西,大大小小的禮盒堆滿了屋子。

小知知也是個小財迷,嘴巴特甜,能到處討賞的那種,所以她才一歲,她的小私庫已經有不少的好東西。

誰錢多,誰傻。

任了誰也沒有想到,本來她們覺得有些自降身份,無趣的三郡主週歲宴比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最吸引她們的是小知知頭上的絨花。

顏色鮮豔,且又輕,孩子戴著不累,所以她又擄獲了一堆的小姐姐,誰誇她的頭花好看,她立即從自已的小兜兜裡掏出一朵送人。

於是來參宴的小小姐們,小公主,小郡主個個手上都有一朵絨花,或者是綢花,絹花。

週歲宴最重要的抓周環節來了。

小知知自已爬上了小椅子,看著紅綢布上琳琅滿目的東西。

她皺皺眉,在心裡想著,【選個什麼好呢?筆不行,我才不要寫字,讀書。上輩子夠苦了,這輩子只想躺平。

劍,嚶嚶,危險。印章?那更不行,那代表了皇權!她只是一個小郡主而已,只需要美美就可以了。】

許清露聽著小知知的心聲,嘴角輕揚,這小閨女根本不需要她操心,她自已就知道選擇自已的人生。

最後小知知的目光落到一個小匣子上面,開啟一看,裡面居然是點心,她立即開開心心的抱起小匣子,然後衝著大夥兒一笑,露出小米牙。

模樣簡直不要太可愛!

大夥兒笑出了聲來。

任了誰也沒有想到,小郡主會選了點心,看來是個小吃貨。

抓完周,小知知抱著點心匣子就和寧佳郡主,寧馨郡主,還有一些小郡主,小姐跑去玩了。

別看她搖搖晃晃,卻十分的穩。

萬嬤嬤,芸娘就在後面追著。

場面好不熱鬧。

傍晚。

宴席散了。

小丫頭依依不捨的和自已的好朋友拜別。

王家七小姐。

李家五小姐。

都是家中嫡女,隨著嫡母出來參加宴席,卻沒有想到自已會交上一個才一歲的朋友。

那些嫡小姐在回去的馬路里,一直叨叨,“阿孃,三郡主真可愛,三郡主好萌!”

週歲宴後。

絨花就風靡了全京城。

任了誰也沒有料到。

沒兩日宮中來了聖旨!

大概意思是誇許清露別出心裁,製出了絨花這等好物,晉升為庶妃,同時賞了一堆的好東西。

皇后還安排了幾個婆子到露微院來學習這絨花的製作,還有綢花,絹花,決定推行至宮中。

許清露這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她就是想著不讓女兒受累,大膽的制了這絨花,結果女兒這個帶貨大王,一瞬間就給她帶火了。

現在皇后都倡導戴絨花,這潑天的富貴,許清露接得顫巍巍。

許清露這是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了。

因為這事兒,皇后召見。

太子妃來的時候,瞧出了許清露的緊張,輕拍她的手說道:“有三郡主,你就大可放心吧。”

說起來也真是。

她有個社牛女兒,她這個社恐娘就可以悄然的成空氣了。

因為主場就是她女兒的。

從東宮出來,再走宮道前往中宮翊坤宮。

小知知倒是興奮得很,東張西望,在心裡一直髮出感慨。

【哇,好巍峨的皇宮啊,真雄偉!等我會走了,一定要到處走走,瞧瞧。不知道皇奶奶這人怎麼樣?好處不?

想來應該好處,畢竟她這麼好,居然倡導大夥兒都戴絨花,定是個節儉的皇后。】

許清露就聽著小知知在心裡一路叭叭的,心裡的緊張也少了幾分。

到得翊坤宮偏殿。

婆子便去稟皇后了。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

太子妃攜著許清露,知知進入了正殿。

許清露並沒有抬頭,跟在太子妃的身後,恭恭敬敬的行跪拜禮,聽到皇后叫起後,她這才起身,卻一直低著頭。

皇后真的是個一個溫和的人,她聲音裡都是溫柔,“婉意,許氏,都坐吧。”

太子妃彷彿知曉許清露特別的緊張,特意照顧了她幾分。

太子妃真的太好了!

落座之後。

皇后的聲音再次響起,“許氏抬起頭來。”

許清露緩慢抬頭,滿目的恭敬 。

皇后是個年四十的中年婦女,保養得當,看著面板很好,周身的氣質給人也是溫和的,並沒有一絲的尖銳。

皇后打量了兩分,頷首,“是個可心的人兒。”

她說完,看向了許清露身邊坐得端正,腰背筆直的小人兒,“三郡主知知到本宮這裡來。”

小知知忽而就從椅子上滑下地,歡快的跑到皇后跟前,又恭恭敬敬的行了跪拜大禮,“皇奶奶,安……”

才一歲多的小丫頭居然說話說得如此的利索。

皇后倒是有些意外,看著身邊的婆子。

嬤嬤立即會意,把小郡主從地上抱了起來,說道:“皇后娘娘,三郡主可真是瓷實,稱手著了。”

知知咯咯的笑出聲,拍著自已的小肚子,說:“皇奶奶,肉肉……知知的肉肉……”

一向端莊的皇后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來,“過來讓皇奶奶看看,你的肉肉在哪裡。”

小知知立即爬上了皇后的寶座,抓過她的手就往自已的衣下去。

清脆的笑聲瞬間充滿了整個宮殿。

皇后可也沒有客氣,輕撫了撫小知知的肚子,“軟軟的,香香的,確實很有肉。知知喜歡吃什麼?”

說到吃的。

小知知的眼睛都在放光,“丸子!荷花酥!大腳腳!”

“大腳腳為何物?”

皇后問時,看向了許清露。

許清露答,“回皇后娘娘的話,那道菜名喚‘沙舟踏翠’。”

小知知和許清露都是穿越的。

在現代吃不到的,不能吃的,她和小知知都喜歡。

皇后若有所思的點頭,“那你可吃過香烹狍脊嗎?”

小知知眼睛亮亮的,小嘴巴已經搭上了,好像口水都要包不住了,“吃!皇奶奶!”

皇后又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那中午三郡主就就留本宮這裡用午膳,可好?”

許清露想哭。

這宮中規矩繁瑣,和皇后同桌用膳,這這……她都怕消化不良。

可她這寶貝閨女心裡,眼裡,都是吃食!都在激動。

【狍子肉!是傻狍子的肉嗎?嗷嗷,想哭,流口水!以前就聽說狍子肉最好吃了!】

【皇奶奶真好,這個皇奶奶,她可以多愛愛她。】

許清露感覺她女兒都要成中央空調了,這個也愛,那個也愛,她可真累,不過她愛的都是美食,誰有美食,她就愛誰。

中午。

太子妃和許清露就留在了中宮用午膳。

她不敢和皇后同桌的。

可皇后執意要求。

許清露這才坐下,有些如坐針氈,可面上不顯。

到底是胎穿,這裡的繁文縟節,她早就銘記於心,在要入東宮為侍妾時,她阿爹還給她找過兩個宮中嬤嬤進行禮儀教導。

所以心裡慌,實則面上很穩。

連皇后都不禁多看了兩眼。

到底是清流世家的嫡女,穩得住。

平時用膳一塌糊塗的三郡主,今兒個可算是懂事,乖巧,爭氣了一些。

萬嬤嬤就擔心在中宮還出現在露微院那種情況,身上,臉上,地上,桌面上到處都是飯。

有時甚至餵飯的人都逃脫不了。

宮裡的三郡主乖巧懂事,喂什麼,吃什麼,只是小手會指著這個,那個說,“皇奶奶,好吃……”

開心的時候會拍著小手,笑眯了雙眼。

皇后今兒個都食了不少,大概是因為這個小東西吃東西太有食慾,她都被感染了。

吃過飯。

電量差不多要放完的小知知,眼皮子開始打架了。

可她不睡。

【難得入宮,要好好的耍,這裡可都是寶貝。皇奶奶也難得見到,窩得讓皇奶奶把我的樣兒記清楚了。】

皇后瞧著小腦袋已經開始點點,嘴巴卻一直叭叭的小丫頭,又笑出了聲來。

太子妃看著許清露,低語:“我就說有小知知的地方,哪有我們什麼事。瞧她這討人喜歡的勁兒。真恨不得捧起來寵著。”

許清露還以為自已是因為自家閨女,所以帶了濾鏡,怎麼看怎麼喜歡的。

原來她家小知知本就那麼討人喜歡呀。

心裡甜絲絲的。

未時末,小知知終於還是睡著了。

皇后有些不捨的看著睡熟的小丫頭,甚至安排了轎輦送她們回東宮,就怕小丫頭在乳母的肩頭睡得不好。

離時皇后又賞了一堆的好東西。

同時誇讚了許清露孩子養得好,還拍著她的手說:“趁年輕,多為子序添幾個孩兒。”

子序是沈承硯的小字。

有一次沈承硯與她胡鬧的時候,動情之時,他與她說過。

她便記下來了。

那之後。

他與她胡鬧的時候,他總要她喚他子序哥哥。

沈承硯今年二十三,算起來大了她六歲左右。

喊她一聲子序哥哥也是可以的。

只是沈承硯那眼神曖昧得很,總覺得此哥哥非彼哥哥。

許清露偶爾也會沉淪在沈承硯不顧及的歡好裡。

畢竟她非聖人,自然也有動情之時。

只不過她很清楚,她所得一切,皆是算計,謹慎而來。

身下對他說各種好聽話的男子,對別的女子亦是那般。

她歡過便歡過,不走心。

她愛的永遠只有自已,還有她的小知知。

回到露微院。

第一件事。

許清露就是躺下襬爛,好累好累。

一向守規矩的萬嬤嬤也長嘆了一口氣,“三郡主可把老奴擔心壞了。”

芸娘低笑,“嬤嬤是關心則亂,三郡主人小小,可心裡的主意大著咧。”

萬嬤嬤愛憐的看著小床上的小知知,那是她的心肝啊。

就怕遇到什麼事兒。

許清露看著萬嬤嬤這般笑,“您今兒個也辛苦了,去屋裡歇著,芸娘你也是。這邊有爾雅。”

“好的,主子。”

芸娘走了。

萬嬤嬤準備走來著,忽而想到了什麼,返回堂內,“主子,有空去挑個小丫頭給三郡主作伴吧。”

許清露懶懶的嗯一聲,“好的,勞萬嬤嬤提醒。”

萬嬤嬤瞧著慵懶,半倚在小榻上,姿態盡顯了嫵媚。

她一個老婆子看著都有些臊,更何況她家太子殿下。

今兒個皇后都催生了,夜裡殿下定要來這露微院的,想想她就去了膳房。

人老了,不愛休息,就喜歡折騰。

萬嬤嬤申時正去了東宮正殿。

正好沈承硯忙完政事,正小憩完,精神抖擻的,見萬嬤嬤來,有些好奇,“可是露微院有何事?”

平嬤嬤瞪一眼萬嬤嬤,“能有什麼事,她老太婆回回來,都是刺激老奴來的。今兒個說小郡主親她,明兒個說小郡主給她留吃食,哼……殿下,你瞧瞧萬嬤嬤這還有沒有規矩了。”

沈承硯近日心情大好,今兒個皇后見了許清露,想來也是十分喜歡知知,否則平嬤嬤不會這般打趣萬嬤嬤。

平嬤嬤和萬嬤嬤都是沈承硯曾經的乳母,與他的情誼非同一般。

現在知知長大。

沈承硯是本想讓萬嬤嬤回正殿來養老,她重新給知知安排一個嬤嬤過去。

萬嬤嬤自已不願意。

沈承硯是見過知知那丫頭的小手段手的,萬嬤嬤整顆心都給小丫頭擄走了,她任勞任怨,他也無法。

萬嬤嬤故意剜一眼平嬤嬤,然後把手裡的湯盅端到小几上,說:“今兒個回宮時,皇后娘娘催生來著。”

沈承硯有些意外。

其實母后身邊的嬤嬤來說過了,讓他多寵些許清露,多添子嗣。

他以為是母后私下裡的想法,沒有想到的是她當著許清露也這般說了。

沈承硯看著桌面上的湯盅,頓時就知曉那裡面是何物。

他不怎麼貪戀女色。

已經有半月都未進後院。

想來是該去了。

只是這湯盅,就免了,他怕許清露受不住。

那嬌氣的小東西,平時就有些受不住,總討饒。

他要喝那東西,她不得暈過去。

想著許清露,他竟心下有幾分悸動。

他也不知何時起,許清露那般的勾著他的心,她總有特別的多的意外讓他發現,讓他沉淪。

沈承硯打發了萬嬤嬤,看著桌面上的湯盅,道:“鐵血,你拿去喝了吧。”

鐵血有些慌,“殿下,屬下……受不住。”

他還是老光棍啊!

喝了這湯,他去哪兒發洩,難不成這個天還讓他洗冷水澡。

沈承硯盯他,“沒出息的東西!喝了,去找冬舒。”

向來面無表情,長相兇惡的鐵血,在聽到冬舒的名字時,他的臉上居然有幾分羞澀。

“冬……冬舒她……她說不想看到屬下。”

沈承硯沉思了一會兒,“冬舒成日在宮外,你們鮮少見著,這樣吧。過些日子,本宮把冬舒調回東宮,你們就有機會見著了,這湯盅也能喝了吧?”

咚的一聲。

鐵血跪地上去了。

沈承硯瞥他一眼,“起來。”

鐵血卻不願起,“屬下謝殿下成全之恩!屬下!定當努力!”

沈承硯嗯一聲,看了看那湯盅,最後還是喝了。

晚膳後。

許清露舒舒服服的躺著看話本子時。

沈承硯來了。

他又是不通傳,直接就闖進來了。

許清露都沒來得及收拾,剛巧看話本子,看得尺度大的話,這會兒臉頰都還有些酡紅來著。

不得不說啊。

這古代的話本子尺度是真的大。

什麼古代人保守,見鬼去吧。

私底裡玩得可比誰都花。

哪像現代,看個小說,都是什麼網站不讓寫,不可描述的部位。

那古代的話本子,寫得惟妙惟肖,且字字富有內涵,想像力,不直白,不露骨,讓人遐想連連的,好不生動。

來到這裡,最大的樂趣,那就是看話本子。

而且是那種感情上極限拉扯,且又痴纏的情愛話本子。她看得那叫一個沉醉。

當然是偷著的。

要是給人發現,定會說她看什麼淫穢之物,說不定還要說她穢亂東宮後院,所以她很小心謹慎。

哪裡知道。

這沈承硯突然就闖進來了。

許清露慌得很。

沈承硯瞧著她有些慌張,面頰通紅,眼神似有些閃躲。

“露兒,方才在做什麼?”

“妾……在看話本子。”

許清露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

沈承硯掃過殿內,只見爾晴在一側候著,不見其他人。

他拋袍坐到方才許清露坐過的小榻上,問:“知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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