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謝聽晚離開季家後,季夫人和季總就當作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把自已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季遙的手上,來彌補這個自幼流落在外的親女兒。

但偶爾他們也會盯著一個方向發呆,眼裡流露出些許懷念的神色。

那個地方正是之前謝聽晚的房間。

謝聽晚在家的時候,他們嫌她吵鬧,不喜歡她。

謝聽晚走了,他們又懷念起她來了。

這讓她這個親生女兒怎麼忍受?

明明她才是季家的小姐!

她恨當年的醫院,要不是醫護人員疏忽大意,在洗澡的時候,弄錯了自已和謝聽晚,她也不會流落在外,受這麼多年的苦。

她更恨謝聽晚,恨她代替自已,享了這麼多年的福!

謝聽晚的親生父母,只是普通的農村人,季遙從小在鄉下長大,沒過過什麼好日子。

如果她真的命不好,不會投胎也就算了,可偏偏她不是!

她才是季家的小姐,她本該含著金湯勺出生,在兩千多平米的大別墅裡快快樂樂的長大,而不是和謝聽晚的農民父母一起擠在二十多平的漏瓦房子裡,飽受風吹雨打!

讓謝聽晚回來也好,坑蒙拐騙到自家人頭上來了,爸爸媽媽看見了,還能繼續喜歡她懷念她嗎?

季遙很好奇。

季桐好說歹說,也是給謝聽晚低頭認錯,又是承諾給她加錢,終於穩住了她,順利來到了季老爺子的臥室。

此時雖是上班時間,但季家的長輩一個不落都擠在季老爺子的臥室裡。季家最重孝道,季老爺子如今昏迷不醒,他們就是有再大的事,也不能拋下老人一個人。

“爸,二叔,三叔,小姑姑……”,季桐挨個給他們問了好,最後才扯過旁邊的謝聽晚,解釋他們的來意:“我們來看看爺爺”。

季家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謝聽晚身上,眼神微妙,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幾秒,最後還是季家的小姑笑著過來,拉住謝聽晚的手道:“哎呀,是晚晚回來了,你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你嗎?”

“不用了”,謝聽晚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已的手,道:“我來就是來看看季老爺子的”。

“喊什麼季老爺子這麼生疏,他也是你的爺爺啊!”季小姑佯裝不滿。

“是嗎?可是我身上流的不是季家的血不是嗎?”

況且,一年前季家就已經把她趕出去了,還登了報要和她解除關係。

氣氛有點尷尬,最後還是季桐站了出來,打圓場道:“先別說了,謝聽晚她最近在給人直播算命,算的很準的,就讓她來看看爺爺吧,說不定她有辦法呢?”

這麼多專家都來看過,結果一個都沒辦法,季家早就不抱希望了。

“直播算命?那不就是騙人嘛?”

“晚晚,雖說咱們也不是一家人了,但看在我看著你長大的份上,不是我說你,你還是老老實實出去找份工作吧,別整天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好歹你以前也是季家的人,這要是傳了出去,也丟咱們季家的臉啊!”

季遙站在門口,聽著裡面幾位長輩說的話,心情很好的勾起了嘴角。

就在所有人七嘴八舌的勸著謝聽晚時,只有最角落裡的男人沒說話,還一直用複雜的目光看著謝聽晚。

男人劍眉星目,五官儒雅端正,舉手投足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書香氣息,和周圍的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單看他的氣質,很難想像的出來他竟然會是一個商人。

此人正是季明深,季遙和季桐的父親。

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眉眼溫柔的女人,從謝聽晚出現起,目光就一直追隨在她身上。

眼神似乎有些不忍,但終究沒有開口為謝聽晚說話。

“就讓她試試吧,萬一有用呢?”季明深發話了。

“好吧”,季明深是家中的大哥,長兄如父,他都發話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謝聽晚越過他們,來到病床前,視線落在上面的老人身上。

季老爺子保養的很好,單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雖然臥床不起,但面色看上去和正常人差不多,根本不像個病人。

謝聽晚只一眼便看出來,季老爺子雖然外表看上去完好無損,但內裡卻一片空蕩,沒有了魂魄。

“他的魂魄丟了,所以醒不過來”。

“魂魄?”在一屋子的唯物主義者面前,謝聽晚就是隨便胡謅個病名,都比魂魄丟了更有說服力。

“好”,季桐的堂姐雙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著謝聽晚道:“那依你所言,這魂魄應該怎麼找回來呢?”

“這個簡單,在哪裡丟的,就去哪裡找好了”。

謝聽晚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細小的鈴鐺,而後,繼續道:“不過嘛,這次算你們好運,我這裡有一個法寶,只要將季老爺子的一滴血滴進去,我再隨便一搖,這魂魄自然而然就能回來了。”

“真能扯,這麼能編你咋不去當編劇呢?”

“我們請了這麼多名醫都沒用,像你說的,隨便搖搖這鈴鐺,老頭子就能好起來了?這也太簡單了吧,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見她們不信,謝聽晚也懶得廢話,在徵得季宴禮的同意後,取了一滴季老爺子的血滴在她的如意鈴上面。

下一秒,看上去有些老舊的鈴鐺金光大作,謝聽晚試著搖了幾下,很快一個模糊的影子出現在季家門口,緊接著鑽進了老爺子的身體裡。

當季家的幾位長輩還在說著“不可能,不可能”的時候,絲毫沒有人注意到床上的老人動了下手指,緩緩睜開了混濁的雙眼。

“吵吵什麼?”

“爸!”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季桐的堂姐,儘管不想相信是謝聽晚治好了自已的爺爺,但她也不得不承認事實。

“爺爺,你醒了!”季桐忍不住驚撥出聲,反應過來後,趕緊跑到季老爺子面前,反覆確認他沒事了,才鬆了口氣。

“父親,你的身體一直很好,怎麼會無緣無故昏迷這麼久呢?”

“是啊”。

“我也說不清楚”,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季老爺子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故作輕鬆道:“我自已也覺得很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嗎?”謝聽晚輕笑一聲,對上季老爺子的目光,繼續道:“要不是您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人家墳前去蹦迪,怎麼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墳前蹦迪?

他爸?

“爸”,季明深皺緊眉頭,聲音冷了下來:“她說的是真的嗎?您又跟著小桐出去胡鬧了是不是?”

季老爺子年輕時也愛搗鼓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尤其對鬼怪之說特別感興趣,但因為他父母管得嚴,就一直壓抑著沒有發洩出來。

他之所以同意季桐進什麼玄學圈子,其實也有自已的私心,希望藉此來了卻自已的遺憾。

事情的起因,是季桐收到了通知,說是郊區有一處墳地鬧鬼。上次離開高家後,季桐心裡一直憋著口氣,想他堂堂季家少爺竟然在厲鬼面前說腿軟就腿軟,還不如謝聽晚一個女生。

他越想越覺得自已抬不起頭來,一直想找個機會鍛鍊下膽子,正好有機會了,好師父要了幾件厲害的法寶,便自已一個人跑墳地去了。

季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從沒見過什麼妖魔鬼怪,心中好奇的不行,再加上擔心季桐的安危,便偷偷跟在他後面,結果不料最後還是被季桐發現了。

季桐這個慫包,嘴上說著不怕,心裡還是有點慫,多個人來陪他,他又怎麼會不答應?

他怕,季老爺子也怕,爺孫倆一拍即合,喝酒壯膽,喝了三個多小時,鬼還沒來,季老爺子上頭了,不顧季桐的勸說,竟然當場表演了個墳場蹦迪。

季桐哪見過自家爺爺這樣,一時也忘了阻攔,蹲在旁邊配合的充當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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