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凳子腿和警棍打在一起,顧希寧手腕一麻,凳子腿差點脫手而去。凳子腿畢竟握持不便,怎麼可能對拼的過專門設計的警棍。還沒等他緩過來,又一條警棍帶著勁風襲來,打的是他左肩,急忙後撤兩步勉強避了開去。只是剛站穩,第一條警棍又劈打而來,他一個橫架,警棍打在凳子腿上,強橫的勁力直接讓他的虎口破裂,手一鬆,凳子腿砸在了小腹,而警棍餘勢不衰直接轟在了他的腦門上。頓時鮮血橫流,血染警棍。忍不住一聲悶哼,顧希寧摸了摸額頭,滿手的血,但依然感覺不到有多麼的痛,只是腦袋有些暈暈的,心火更是好像找到了發洩口,灼熱感順著傷口血液流出,流到眼眉,眼睛有些火辣辣的,流到臉上,臉上猶如火燒,流到嘴裡,滾燙的。“喝。”一腳踢開還有些愣神的協警,劈手在他手腕一錘,順利奪過警棍。左手在另一條警棍打到肩頭前的一瞬,往上一格,擋住了棍身,只有一聲悶響,同樣並沒有疼痛。在那協警有些驚疑的目光中,右手警棍錘下,狠狠砸在了他拿著警棍的右手上,只聽“嘎吱”一聲,那手臂直接彎折了一個鈍角,協警慘嚎著滾到了一邊。

還不夠,還不夠,顧希寧感覺到心火併沒有像平時發洩過後那樣平復下去,而是越來越熾烈,彷彿有一團火即將燃燒起來。頭腦中的理智也被一點點燒掉,只剩下身體最本能的情緒和衝動。“啊,來啊!”他像一頭受傷的孤狼般嘶吼,雙眼露出殘忍而嗜血的光芒,整個人如豹般衝了上去。目標正是那郭少。

郭少身邊還有三個人,他們看著豹子般衝來的顧希寧,身子竟像被猛獸盯住的獵物不敢稍動。郭少雖然也被嚇得心裡發毛,但他畢竟驕橫慣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反而讓他還有思維能力,一把扯過李憶夢擋在身前,人卻往後跑了。邊跑還朝門口的人群大喊:“大屌,喊人,快,救命,喊人,我艹。快來幫我。。。。”那群人也看出事情不妥,嘩啦啦就拿了傢伙衝了進來,粗一看竟有十幾個。剛才進學校他們還有顧慮所以除了兩個協警都沒帶傢伙,但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了,手上鋼管鐵棒敲的邦邦響,甚至還有兩個手中拿了兩把砍刀。

顧希寧僅有的一點理智讓他沒有直接衝上去和他們對剛,而是拉著李憶夢就往樓梯口跑,他沒有跑上樓而是就停在了樓梯半中央,他面朝那群人站好,擦了擦額頭的鮮血,血雖然已經不再流,但黏糊糊得在臉上頗為難受,還迷的眼睛有些看不清。他淡淡開口問道:“有手帕嗎?”

李憶夢早已失去的思考的能力,或者說她心裡想的實在太多以致她不知該如何去做,只是聽人擺佈。現在聞聽顧希寧的問話,腦中一下清醒過來,忙不迭道:“有,有。”說著她掏出珍藏的一方鴛鴦絲帕,本想要遞給顧希寧,手伸了一半,又縮了回去,整個人湊了上去親手為他擦拭額頭臉上的血跡。她根本沒有想到,最後會來救她的居然是這個平時有些懦弱內向的男生,他長相普通從不在人前表現自已,雖然見面不少次,但在她心中幾乎就沒有這個人的印象,他在這一個社交圈子裡就像一個半透明的人,人人都知道有這麼一號人,但人人都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有他沒他沒有區別。她想遍了所有可能來救他的人,甚至是所有認識的人,都未曾想過會是他來救她。她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與表情來面對這樣一個人,是和平時一樣,點頭然後忽視,還是像花痴一樣大喊英雄?

顧希寧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少女香,心中火焰竟然平復了一些,理智也迴歸了一點。他抓住李憶夢的手腕,沒有感受手中的滑膩,而是拿過手帕,把手心的血水和汗水擦乾,然後用手帕把警棍和手掌纏緊。嘴上說道:“你想要擺脫那棺材的糾纏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事鬧大,只有讓更多的學生參與進來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最好要能驚動市裡,你才能逃過這一劫。”他頓了頓有些自嘲得笑道:“我自知沒有那個號召力,而你不同,你可愛,漂亮,是公認的校花,總會有人願意為你出頭的。只要有一個就會有兩個,只要有兩個,就會有無數個,雖然這麼說很殘忍,但只要有十幾二十人願意為你出頭,即便這些人全被揍趴下了你也算成功了。”

李憶夢聽著有些恍惚,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只是問道:“那,你呢?”

“我?”顧希寧淡淡一笑,道:“至少,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顧希寧不是一個慫包。走,去找喬百生,他可能是你,也是我最後的希望了。走!啊!”他粗暴地把李憶夢往後一推,迎上了衝上來的兩個人。樓梯上比較狹窄,勉強能讓兩個人並排施展開來,所以衝過來的十幾個人,真正能和顧希寧正面硬碰的也就兩個。他居高臨下佔了地利,手中警棍不管不顧朝著上來的兩人頭上就砸,這時候他也管不了要害不要害,管不了是否會弄出人命了。他只知道,不把別人打趴下,他自已就得趴下。“啪。”一根鐵棒被他砸飛出去,警棍順勢打在了那人額頭上,血花飛濺間那人也滾倒了下去,但後面立馬就有人補了上來,鐵管沒頭沒腦得砸下。而另一邊一人趁著顧希寧打人的當口,鐵管狠狠就打在了他的大腿上。只是顧希寧倒抽一口冷氣,身形紋絲不動,抬起腳踹在了那人胸口把他踹了下去。只是後面的人一擁而上,愣是不管前面之人的死活就往上擠。顧希寧不得不邊打邊退,不片刻功夫就退上了二樓。

此時有許多學生已經走出教室在走廊上觀看,但沒有人上來幫忙。李憶夢衝過去,拉扯他們求他們幫忙,但依然沒人敢出來。突然,她看見了陳剛,心中一喜,走過去拉著他焦急說道:“花仔,快,快去幫幫顧希寧。他們人多,他一個人打不過。”。陳剛臉上陰晴不定,不敢去看李憶夢的眼睛,身體站定不肯移動。李憶夢拉扯了幾下,手上鬆了開了,慘然一笑,不再說話,回頭朝著顧希寧那邊衝了過去。“小夢!”陳剛喊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顧希寧不知道自已身上被打了多少下,只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似得,心中火焰隨著擊打流遍全身,沒有多少疼痛,只有難以忍受的灼燒感,這種感覺比純粹的疼痛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相反疼痛反而能減輕這種灼燒感,因此他有時甚至會故意漏過不致命的攻擊讓它擊打在身上。只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就算再怎麼不怕疼,體力終有耗盡的一刻。一個踉蹌,他一腳踏空,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下面的人哪能放過這個好機會,好幾根鐵管同時轟下,若是打中他的腿,絕對是個粉碎性骨折。何況其中還混雜著一把砍刀。他想收腳但肌肉一抽動都動不了。拼了,他大吼一聲不再退後,反而合身而上,用肩背撞向那些人,想用肩背去硬抗還未完全發力的攻擊,那樣還有一線生機。

緊急關頭,身後傳來一聲尖銳的喊叫。只見李憶夢不知從哪裡拎了一張凳子在上面朝下砸,正好砸在了一群人頭上。讓那群人攻擊一停,又被顧希寧合身一撞,頓時滾倒一片。李憶夢又適時砸下一張凳子,對著顧希寧喊道:“快走!”

顧希寧也不再逞強,一瘸一拐朝樓上退去。走到李憶夢身邊,見她只有一個人也沒多說,只是又緊了緊纏在手上手帕。李憶夢有些慘然道:“我叫不到人,不過我不想屈服,讓我和你一起吧。”。顧希寧凝視了她兩秒鐘,微微一笑,道:“去校長辦公室吧,他們不敢鬧到那邊的。”。李憶夢有些怔怔得看著顧希寧,突然發現這個長相普通的人笑起來居然還蠻帥,心跳不自覺漏了兩拍,臉色微紅,說道:“逃得了一時,難道還逃得了一世麼,不如就在這裡被他們打殘了,也好過被那混蛋踐踏。”。顧希寧想不到她居然還有如此剛烈的一面,不禁對她有些刮目相看,心中湧起莫名豪氣,大聲笑道:“好,今天有校花陪我打架,我這十幾年也算沒白活。”。說著兩人相視一笑等著下面的人衝上來。

“喲,小寧子,幾天不見居然就勾搭上我們的校花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赫然是喬百生到了。他身後跟著十幾個人,手中都是拎著傢伙朝著樓下一群人衝去。顧希寧難得有興致和他說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敢出來呢。”喬百生上去摟住顧希寧的脖子,道:“小寧子,我發現你越來越能了啊,居然還敢小瞧我。我只是剛好不在教室裡,要不然哪能輪到你出風頭。走,哥讓你看看什麼叫璜塘中學一哥。”。說著朝人群衝了過去,他可是練家子,有了他的加入原本就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一群人立馬敗逃而去。喬百生過來扶著顧希寧說道:“走,哥幫你找回場子,居然敢動我兄弟。”說著他又朝在外面看熱鬧的人群喊道:“帶把的都給我下去,媽的,還真當我們璜塘中學沒爺們了嗎?”他的號召力自然不是顧希寧可比,立馬就呼啦啦走過來不少人。其中就有大嘴,他笑哈哈道:“喬老大威武,我們就跟著去幫喬老大去加油助威。”。

人越聚越多,等到走到後門門口時,估計得有上百個,雖然一個個都是毛頭小子,但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還是挺唬人的。對面也有二三十,雖然都是職業混子但大多都被揍的不輕,因此也狠不起來,看到上百人圍過來頗有些畏縮。領頭的幾個也是有些慌亂但還是強做鎮定走上來和眾人對峙。

郭少開口說道:“嘿嘿,比人多麼,十分鐘後我有二百個兄弟來,不想死的都給我滾。”他這一喊聲色俱厲,加上平時養成的無法無天的氣勢,一群人還真被他吼得停了下來,只是沒人走掉。

喬百生當仁不讓地走上前,說道:“郭少,過了吧,不至於。我看不如這樣,晚上我做東給郭少賠個罪,你看如何?”

郭少上下打量了下喬百生,不屑道:“你是誰?你說過了就過了?”他畢竟也不傻,今天這事鬧大了對他和他老子都沒好處,能有人來遞臺階他自然是想順著走。因此態度上倒也不算強硬了,說道:“今天我來這,人沒接到,手下倒是被打了,你們璜塘中學倒是挺牛逼啊。想要了了,其實也簡單,讓李憶夢跟我走,放心只是吃個飯唱個歌,晚上就送回去。”依他本性本來是不會加最後一句的,現在說出來也只是安撫下眾人,至於做不做的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喬百生也聽出郭少的態度了,是態度不是說話的內容,像那種大少爺面子始終是第一位,說軟話那是不可能的,但有了這個態度,那就不是沒的商量了,關鍵是你能不能把面子給他又把事解決了,想了想,他心中已有計較。剛想說話,顧希寧突然就拉住了他的肩頭。

顧希寧有些站立不穩,剛才一番打鬥實在耗去了他太多力氣,他現在能站在這裡全靠心火燃遍全身。他的身體彷彿變成了一臺蒸汽機,心火以他的血液為燃料燃燒,而產生的能量又變成驅動他身體的動力,燒的越旺動力自然就越強,但當動力充滿全身後就需要一個洩氣口,不然整個人都會被撐爆。他現在就感覺自已就像個被充滿氣的氣球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他的雙眼變得通紅,不是邪異的血紅而是充斥著烈火的熾烈,棕色的瞳孔彷彿化為一團火焰要燃盡一切。他的喉管幹澀無比,就像是在沙漠中不吃不喝被暴曬了三天一樣,一開口似乎就有煙氣冒出,“我要找回場子。”

嘶啞無比的聲音傳入喬百生的耳朵,讓他有些錯愕,這話語語氣和平時的顧希寧大不相同,隨後他就看到了那雙燃燒的眼睛。“他終究不是個普通人。”他腦中忽然想到。他笑了,笑得很開心,“小寧子,看來我們還要繼續做同學啊。”說完,他狠狠朝郭少吐了口痰,道:“艹,你還想了?我兄弟的場子今天必須找回來,你們都得躺。”他又轉頭朝身後一眾學生道:“今天是我和我兄弟的場子,你們看可以,但別上手,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他這其實也是為了這群學生好,再兩個星期就中考了,這時候出點事那可能就會影響一生。

身後學生中立馬就有好幾人上來喊道:“喬老大,我們不怕。”。有人起鬨當然就有人迎合,最後所有人都起鬨朝著對面叫罵。郭少那邊臉色立馬不好看了,這要是處理不好不要說丟面子,能不能安全走出這裡還是問題。

正說話間,遠處又有好幾輛麵包車飛馳而至,都在大門口一個急剎,聲音刺耳難聽,把個後門圍得水洩不通。車門開啟,每輛車上都下來了不下十人,一個個都是表情囂張,走路左搖右晃,手中鐵管鐵棒西瓜刀一下一下揮動著。這種景象大概也就在古惑仔的電影中能看到了,一群學生嚇得頓時不敢再吱聲了。

郭少頓時又恢復了一臉霸氣的神色,對著學生罵道:“一群短壽的,叫你麻痺叫,有種出來啊,來啊,誰敢走出校門口一步我斷誰的腿,來啊。小癟三,滾回去上你們的課。”此時上課鈴正好響起,學生畢竟是學生,已經有好些開始往教室走去。而也有老師看到這裡情況往這裡來了。郭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派出所那邊鐵定已經接到報警,再晚就不好處理了。他朝剛來的一個刀疤臉低語了幾句。那刀疤臉立馬謙恭點頭,對著郭少一拍胸脯,手一揮就有一群人朝學生群衝了進去。而郭少則冷笑著往他的豪車走回去,他需要做好準備以便能儘快離開現場,只要不是被當場抓住,一切都沒有問題。

刀疤臉身後衝出大概二三十人,都是一臉猙獰氣勢兇悍,一看就是久經打鬥之人。還沒等學生群有所反應,他們已經直接撞開撞倒一大片,幸好他們也不敢下死手,所以倒也沒學生受什麼大傷。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們就在人群裡抓住了目標,李憶夢。李憶夢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漢面前比小綿羊還不如,連反抗都忘記了。而這群人拿了目標也不再生事,架著李憶夢急速往郭少的車子奔去。

眼看他們就要走出校門,那麼一切都將成為定局。而學生們根本不敢阻攔,反而紛紛避讓,畢竟他們雖有熱血但畢竟還是孩子,面對如此窮兇極惡的人自然會害怕會本能的避開。但凡事總會有例外,就有這麼不害怕的兩個人攔在了他們前面。

喬百生嘿嘿笑道:“小寧子,怕不怕?”

“怕?怕!”顧希寧喉嚨乾啞,有些像在自言自語。心中烈火燃起,嘶吼著直接衝了過去。

喬百生緊隨其後,嘴中嘖嘖有聲:“比我還性急啊。”

顧希寧沒有學過格鬥技,打架全憑熱血和本能。高舉警棍朝著其中一人兜頭就是一棍砸下。那人看起來就是個打架老手,也不硬架,一個側步脫出了顧希寧的攻擊線路,就等著顧希寧砸空變招的停頓反擊。哪知警棍沒有直線而下而是劃出一個弧度直接就敲在了他想要跨步的膝蓋上。“啊!”那人一聲慘叫跌了開去。然而旁邊同樣有人在顧希寧出手的時候也出手了,幾根鐵管已經離他僅有一尺。顧希寧似早有所覺,向前一滾,鑽入了人群中去。那幾個出手之人一下都打了個空,剛想收棒回擊,半空中一條人影雙腿連環在幾人胸口肩胛踏過,直接把幾人都踢飛兩米開外,倒地不起。顧希寧沒管身後,警棍順勢橫掃過幾個人的小腿。那幾人哀嚎抱著小腿滾了開去。但還沒等他站起來,就有幾根鐵管直接打在了他的後背。聽著幾聲悶響,感覺後背上傳來的力氣,但卻沒有多大的痛感傳來,顧希寧咳嗽一聲,咳出了一口帶血的濃痰,心頭的火燒感消減了少許。

“小寧子!”喬百生接連出手,擋開了繼續朝顧希寧出手的幾人,自已卻也被亂棒打了好幾下。老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即便喬百生從小習練格鬥技擊之道,但面對這麼多打架經驗的豐富的混混也著實力有不逮,當然,不想下死手也限制的了他的發揮。

“我沒事。”顧希寧咂了咂嘴,慢慢站起來,他的左手顫抖不已,一股股涼氣從手背上發出遊遍全身,渾身的灼燒感頓時被驅散整個人舒爽不已,就如烈日下流汗之人突然走入空調房那樣。

“喬百生!今天,我想好好打一場!”顧希寧吼道。

“好!”喬百生也不是怕事的主,怪叫一聲:“今日就讓我兄弟打個痛快,管它三七二十一。”說著,回頭對著尚未離去的學生們喊道:“弟兄們,來,唱起來,給我們兄弟唱個BGM來。”這場合估計也就他能想出來這出。

身後大嘴忽然靈機一動,開口唱到:“叱吒風雲,我任意闖,萬眾仰望。”,古惑仔中的插曲《亂世巨星》,旋律一起,就喚起了眾人腦中的記憶,也喚起了眾人心中的豪氣,有不少人跟著唱起來:“叱吒風雲,我絕不需往後看。”因為粵語本就拗口,所以唱的是真不好聽,但唱得人多了,自然有一股氣勢升起。

“翻天覆地,我定我寫自我的法律。”顧希寧也不自覺唱了起來,胸中豪氣激盪。

“這兇悍閃爍眼光的野狼,天生我喜歡,傲慢做本性。嗷!”隨著群狼嘶嚎,顧希寧和喬百生,一頭衝進了對面的小混混群中,如那野狼,肆意張狂。而身後的學生們越唱越激動“忘形言行失敬,那管你萬世巨星。這是率性我任性,以天性亡命拼命。”

而那邊郭少聽得如此激盪的歌聲,卻是心中冰涼,驚慌得不知所措。刀疤臉斜瞟了他一眼,暗道廢物。但事已至此,再搞下去郭少固然討不了好,自已也得玩完,該想辦法脫身了。隨即叫過身邊一人說道:“阿豹,你帶人上去嚇唬一下,然後我們撤,鬧大了對我們沒好處。”

阿豹聽後點頭,走到另一輛車邊抽出一把砍刀,隨手一揮。喊道,“哥幾個上,大哥說了,不要留手,出事他兜著,誰攔砍死誰。”說著率先呼嘯而去,身後最後的一批精銳也是臉色一肅,衝了上去。只留下刀疤愣愣地站著。他剛想大喊阻止,便後心感到一陣刺痛,聽得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刀疤,你最好別動,我的刀可是很鋒利的。”

“天生我喜歡,用實力爭勝。”這邊雖只兩人在人群中衝殺,但身後歌聲激盪,一時竟不落下風。但隨著阿豹的加入形勢陡然急轉直下。最後那批顯然是最精銳的混混,況且下手不再留手,刀刀致命。顧希寧瞬間就被劃了幾刀,無奈之下,只能不斷退後避其鋒芒。留下喬百生也是左支右拙,狼狽不堪,一同往後退去。

“橫行全憑本領,我可變萬世巨星!”唱到高潮處,所有學生的豪氣被激發到頂點,又見自已兄弟被人砍殺,再也不顧其他,一股腦全衝了上去,完全不懼對方的砍刀鋒利。兩邊頓時亂戰成一團。不時有學生倒下哀嚎,也有混混倒地呻吟。霎時間便如同回到了古代,兩軍對壘廝殺。

聽著同學們豪邁的歌聲,聽著同學們痛苦的嘶吼,坐在教室裡的其餘學生終於也坐不住了,不時有人抄起凳子就往戰團中衝去,儘管他們可能很脆弱,輕輕一拳就可能被打趴下,儘管他們很害怕,雪亮的刀鋒砍在人體上濺出鮮血是那麼的讓人恐懼。但他們沒有退縮,口中高唱著,向著敵人衝鋒。

青春本就是肆意得,青春本不該如此的壓抑,他們所面對的早已不是那面目猙獰的混混,而是更深處束縛著他們心靈的枷鎖。這一刻,他們感覺,人生似乎更圓滿了一些。

“嗚哇嗚哇。”數輛警車急停在教學樓前的空地上。好幾十全副武裝的武警列隊而來,為首的警官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是心中一顫。立刻下令喊道:“不準傷害學生,其他全部拘捕,有違抗的同意下重手。”說完自已當先衝了出去,直接擋在了阿豹身前,手中警棍格擋住正要砍向一名學生頭顱的砍刀,心中憤怒以極,這他媽是要人命啊。進步一個肘擊點在阿豹心口。阿豹便像灘爛泥樣軟了下去。再看身周躺倒哀嚎的一片學生,雙眼立馬充血,怒吼道:“給我狠狠地打,打死這些狗日的!”自已則是到處救人,以免更多的學生受到傷害。

這時高音喇叭的聲音傳來,“所有人,立刻放下武器抱頭蹲下。此地已經被警方包圍!”

那些混混本來就已經有些不支,武警一加入立刻就人仰馬翻,聽了高音喇叭的喊話,立馬紛紛丟了武器乖乖蹲好。那邊郭少見勢不妙,慌亂得喊開車,就要逃跑,但根本沒人聽他的,自已跑下車想要獨自逃跑,但沒幾步就被人拎了回來,也只好乖乖抱頭蹲下。

此時剩餘沒倒的學生紛紛哈哈大笑,口中唱道:“翻天覆地,我定我寫自我法律,我們就是這兇悍閃爍眼光的野狼。嗷!”

聽得那邊一眾校領導和警隊領導紛紛皺眉。只有武警官兵看著這一群少年似有讚許之意。

事件,在報紙上只是輕描淡寫了一段,某地學生與校外無業人員發生鬥毆有人受傷住院,甚至電視新聞上提都沒提。而至於某局長調任的新聞更是沒掀起一點水花。學校對於肇事的帶頭人顧希寧和喬百生給於了留校檢視的處罰,其餘抓了幾個平時就是刺頭的學生給於警告處分,也就僅僅張貼了一張公告,勒令各班進行班會訓誡,也就沒啥動靜了。畢竟只要沒死人一切都好說,至於受傷的學生家長,自然有人安撫。幸好受傷人員沒有太嚴重的,都及時帶傷參加了中考。不然顧希寧大概會因為這事揹負一輩子愧疚。

中考結束,顧希寧估算了下自已成績,應該能勉強上個普通高中,還有高考的機會,想著高中就努力點,爭取也能考個本科什麼的。時間就在這絲絲焦慮與期待中慢慢過去。在看到成績的那一刻,顧希寧並沒有預料之中的緊張與忐忑,只是微微有些嘆息,離市重點高中差一點點分數,只能上了最垃圾的高中,算是裡面成績好的,但好歹能繼續高考不是。畢竟高考才是現在人認知中貧家子弟最好的出路,仔細想想和以前的科舉倒也有些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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