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師徒嗎？那外面那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柴德志繼續發問。
“果然是一號。”陸仁心中暗道。
“我的複製體。”陸仁如實回答。
“看來你和王青山的關係比，你說的還要更親密一些。那你對長生集團？”
“如果我和長生生物沒有仇的話，那我為什麼不直接把你的這些事告訴尋獵犬呢？”陸仁問道。
“哈哈，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柴德志的身形又消瘦下來。
陸仁也收回了腳邊的機械蛛。
“那我們換個地方細聊？”柴德志環顧了一圈一片狼藉的辦公室，聳了聳肩。
“您帶路。”陸仁抹掉了嘴角殘留的鮮血，身體裡的傷是經由氣霧狀機器人的治療已經得到了一定的固定，具體傷勢還是得回去以後用更加完善的醫療裝置進行治療，不過行走和交流還是不妨礙的。
王軍攙扶著墨鏡不知去向，陸仁則是跟著柴德志進入了一處只容得下兩個人的密室，面對面坐好。
這一次，柴德志的臉上帶上了真誠的笑，親自一板一眼的泡了一杯茶，推到了陸仁的面前。
“剛剛多有得罪，見諒。”
“柴主任見笑了，您在管理層這麼久了，還是寶刀未老啊。”陸仁也捧了一句。
“既然都到這兒了，那我們就敞開了聊聊合作的事？”
“求之不得。”
“那麼我的猜測都是對的嗎？”陸仁好奇的開口。
“差不多吧，只有我在集團裡地位的問題有些出入。”柴德志點了點頭。
“願聞其詳。”陸仁喝了口茶。
“既然是要合作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長生生物集團內部現在動盪不安，各個派系都在亂鬥，試圖獨佔鰲頭，我所在的一系基本在敗亡的邊緣，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試圖把整個特區抓在手裡，依次再搏一把。”
“那麼，我該付出什麼？又能得到什麼？”
“你來找我談判，這些條件你沒想好嗎？”柴德志疑惑的看了一眼陸仁。
“我只是確認和你合作，具體內容還沒想好，這不是在談嘛？”陸仁聳了聳肩。
“現在我相信你和集團裡的有些人有仇了。”柴德志啞然失笑，輕輕搖了搖頭。
“這樣吧，我給你們提供永生幫的各項機密情報，你們幫我除掉永生幫，永生幫是另一派系往特區滲透的勢力，對我辦事處也有一定影響，永生幫的所有資源我一點不要。”柴德志思量著開口。
“不夠。”陸仁搖頭。
如果只是這樣四海幫就不算是合作，只是一個拿工資的打手，甚至連工資都只能自已從敵人那搶。
“永生幫在特區有個不能公開的秘密實驗室，還有一部分特殊科技資料，這都是你們不知道的，都算在你們打下的資源當中，但是我的辦事處是不能拿出別的東西給你們的。我還可以給你提供當年和王青山事件有關的人員名單和資料，這算是我個人送你的。”
陸仁皺了皺眉，在想著得失。
“你可能不知道不能公開實驗資料的含金量，可以問問打算盤的。”柴德志看出陸仁的猶豫，補充一句。
陸仁偏了偏頭，給張千去了個電話。
柴德志則靜靜坐在那，慢慢品著茶，看著陸仁眼中閃爍的紅光。
紅光漸漸黯淡，陸仁看向柴德志，慢慢點了點頭。
“可以，那我們的一期合作就這麼定了？”
“嗯，以後的合作就看你們的能力了，不過我相信那撥算盤珠子的能力，也相信你。”柴德志點了點頭，站起身伸出了手。
陸仁沒有伸手，站起身按著柴德志的肩膀讓他坐下。
“還有一件事咱沒商量完呢。”
“嗯？”柴德志有些疑惑。
“柴會超還活著吧？”陸仁點了點頭。
“你這什麼話？別說的我像是什麼無惡不赦的大反派一樣。不過你找他是幹什麼？你們想幹的事不是已經實現了嗎？”
“等下。”陸仁從柴德志的話語裡意識到了什麼。
“你說我們為了什麼？”
“難道你們不是從那小子的死裡看出了什麼想來打秋風的嘛？”柴德志也意識到了什麼不對。
“我們之所以查這件事是因為范家父母向四海武裝偵探社釋出了委託。”
“就為了個破委託你們死了多少人？怎麼可能？”柴德志瞪大了眼睛
“你也是為了委託才來的？”
“額，一開始我只是因為沒別的路子查柴會超的動機才想來找你問問的，結果就。”陸仁欲言又止。
“明白了，下次的檔案我踏馬看完就刪。”柴德志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