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妙華沒細說,元水荷也沒再問,憑藉這麼多年的交情,以她對容妙華的瞭解,她不說一定有不說的道理。

但出於關心,她還是囑咐道:“我知道你待我好,著急把我從元家的火坑裡拉出來,可元家那幾位可不是好對付的,所以,不管你要做什麼,一定要先和我商量再做決定,我不願連累你,更不願讓你以身犯險。”

容妙華握住元水荷的手:“好,我曉得了,你放心,並不是危險的法子,只不過需要時間。”

元水荷點點頭:“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我出來一天,母親在家一定等著急了,估計她還等著問我話呢。多虧了你,才讓我有重新出門的機會。”

二人告別後,元水荷回到元府,剛進內院,門房就告訴她:“姑娘,夫人吩咐了,只要姑娘回來,就去汀蘭苑一趟。”

還讓她猜中了,孫雅竹居然真的在等她回話,她帶著木蓮去汀蘭苑,讓靈芝先回花香居準備飯菜,折騰一天,她都餓了,只盼著孫雅竹不要留她太晚才好。

汀蘭苑正廳,孫雅竹不在,元水荷坐在那等了一會,也沒人進來伺候茶水。她又等了一會兒,肚子餓得咕咕叫,還是不見人。

元水荷有些納悶,汀蘭苑的婢女一向是最守規矩的,怎麼今日不見人?

可就這樣走了,顯得元水荷很沒有規矩,到時候被孫雅竹拿來藉此說事,她又得平白受懲罰。

元水荷起身,跟木蓮說:“走,我們出去看看,要是還沒人,就跟門房說一聲,然後我們回。”

元水荷朝院裡走,隱約聽見前邊廂房有聲音,她心裡一喜,終於找到人了,原來是在這裡躲懶呢,害得她還要親自來找,到時候定要讓孫雅竹責罰這些沒規矩的奴才。

就當元水荷快要走到門口時,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姑娘,原來姑娘在這啊,讓婢子好找。”

元水荷回頭一看,是阿春,她不能讓阿春認為自已沒規矩,先開口:“是阿春啊,我奉母親命,前來回話,可方才在前廳等了半天,也不見人,而且連個伺候茶水的都沒有,所以想來看看出什麼事了。”

阿春尷尬一笑:“是這樣啊,定是這些丫頭們故意躲懶了,回頭婢子好好懲罰她們。夫人今日身子不適,姑娘還是先回吧,改日再來。”

元水荷驚訝:“啊,母親身體不適?怎麼樣,嚴重嗎?那帶我過去瞧瞧。”說完就要朝裡屋走。

阿春慌忙攔住她:“姑娘,不必了,夫人只是偶感風寒,郎中已經開過藥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礙的。”

元水荷:“真的沒事嗎?有事一定要告訴我,為母親侍疾,是做子女的本分。”

阿春:“那是自然,要是有事,定是要通知姑娘的。”說完,就做了個請的手勢,元水荷帶著木蓮離開。

回到花香居,元水荷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今日的汀蘭苑,處處都透露著古怪。

她讓木蓮去打聽一下,孫雅竹今日真的病了嗎?

木蓮:“姑娘,你是在懷疑什麼?”

元水荷:“我不知道,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經過探查,孫雅竹確實是病了,而且自元水荷走後,阿春就下令,狠狠責罰了今晚當值的婢女。

還真是這樣,看來阿春沒撒謊,元水荷覺得自已這段時間,都有些不太正常了,她用力搖搖頭,甩掉腦子裡那些不好的想法,閉眼,睡覺。

次日,木蓮一早叫元水荷起床,今日要去汀蘭苑請安的。

元水荷還沒睡醒,坐在凳子上,迷迷糊糊,任由木蓮擺佈。

靈芝端來水,讓元水荷洗臉,元水荷像提線木偶一般,閉著眼抬起胳膊,把手放進盆裡,冰涼的水,凍得她一機靈:“呀,好涼。”

睜眼看見靈芝在笑,元水荷把手裡的水,朝靈芝身上甩:“好你個靈芝,竟然拿涼水給我洗臉。”

靈芝嬉笑:“我這也是想讓姑娘快速清醒,不然,姑娘這個樣子,到了夫人面前,定是要責罰的。”

經這一鬧騰,元水荷也覺得不困了。

汀蘭苑,眾人來請安,都是前後腳到,時間把握的差不多。

輪到元水荷請安時,她:“給母親請安,昨日聽聞母親病了,今日身體是否痊癒了?”

周姨娘:“什麼,夫人昨日病了,妾怎麼不知道?”

孫雅竹抬手掩唇,乾咳一聲:“原不是什麼大病,偶感風寒罷了,就瞞著沒說。大姐兒也是昨日過來問起,阿春見瞞不過,才告訴她的。”

周姨娘:“那就好,否則讓老爺知道了,妾不關心夫人身體,恐要責罰。”

孫雅竹:“對了,大姐兒,你昨日去蕭府拜訪,可見到蕭夫人了?蕭夫人有沒有怪罪?”

元水荷:“回母親,昨日拜訪,已經見到了,蕭夫人並未怪罪,還說感謝母親給準備的禮品呢。”

孫雅竹:“那禮品是我特意選的,都是上好的,估計也能入蕭夫人的眼。”

周姨娘:“蕭夫人?”

孫雅竹:“是呀,蕭夫人的孃家,和大姐兒的外祖家還是老鄉呢,所以格外親近些。”

周姨娘:“何止老鄉呢,容府和陳府只有一牆之隔,兩家可是世交。”

聽到此,孫雅竹臉色微變:“哦,居然是這麼近的交情,我不是乾州人,對此不太瞭解。”

元水荷:“那想必周姨娘也是乾州人,對乾州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

孫雅竹:“你不知道,周姨娘曾是你孃親的婢女,那時你還小,還不懂事呢。”

元水荷一臉驚訝:“是嗎,那這麼多年,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孫雅竹:“這不是怕你傷心嗎?所以從未在你面前,提起你孃親的事,今日也是正巧說起來,是我不好,以後不提了。”

元水荷一臉悲傷,向孫雅竹行禮:“母親,自從孃親離世後,你待我視如已出,我十分感激。”然後轉身對著周姨娘道:“周姨娘,我孃親離世的早,能不能勞煩你,和我講一講,與我孃親有關的事,也好緩解一下我的思母之情。”

周姨娘一臉難為:“大姐兒,不是我不給你講,只不過我在你孃親身邊,也只伺候過幾年,而且還不是貼身婢女,所以實在是無能為力。”

元水荷:“不要緊的,周姨娘,哪怕一兩件都可以。”

孫雅竹:“大姐兒都這樣說了,周姨娘,你就給她講講吧。”

周姨娘輕嘆口氣:“好吧,大姐兒,等會兒你跟我去悅心閣,我講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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