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 章 “穿旗袍最有感覺”
他開始動手動腳,解她身上的旗袍盤扣,偏偏這種釦子最難解,幸好旗袍是方便的,他放棄了上面。
直接從下面一把撩了起來。
隨後,老式櫃子發出“咚咚”的撞擊聲,不太規律,一會輕,一會又變重了,隱約還傳出難耐的悶哼聲。
蘇歌子狠狠捶了他一下:“唐長安,你下次能不能選個合適的地方?”
誰知這廝臉不紅心不躁:“老師以前不是教你做過物理題嗎?不同的動作,受力程度就不同,我們要研究出最省力的,才能解決好這道物理題。”
“有時候呢,為了做好這道物理題,我們也得換一下環境,看看環境對受力分析有沒有影響。”
居然還講這種歪理!
蘇歌子再度捶了他一下:“唐長安,你閉嘴!”
外面是大白天,但櫃子裡幽暗密閉,只有櫃門縫隙透進來一絲光線,唐長安怕她悶出病,一腳踢開了櫃子。
新鮮的空氣湧進來,蘇歌子用力呼吸了幾口,突然反應過來,兩人這樣似乎有些暴露。
手忙腳亂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把推開了身後的男人。
被打斷的唐長安很不爽:“你幹什麼?”
眉宇隱隱有發脾氣的預兆了。
蘇歌子小聲辯解:“外面是大白天,萬一有人進來,被看見了怎麼辦?”
唐長安朝外面看了一眼:“咱家沒有朋友來,前後左右的鄰居也都不認識,誰會進來?”
“你至於怕成這個樣子?”
“可是……”蘇歌子剛想辯解,忽然感覺眼前一暗。
伴隨著“嘭”一聲,櫃門再次被他給關上了。
……
沒過兩天,蘇歌子就收到了王晟導演的回覆,誇她的形象非常適合,讓她準備一下,下週就可以進組拍戲。
“啊啊啊!”
“三哥,我拿到這個電影的角色了!”
她迫不及待跟唐長安分享了這個喜悅,可他似乎對這個並不感興趣,只忙著鼓搗那幾個大櫃子。
自從那天后,唐長安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沒心思去掄大錘了,而是像個繡娘一樣,研究起了旗袍。
不僅帶她去盛京各大名店購買旗袍,還專程帶她去蘇城跑了一趟,要為她量身定製。
之前說好一天買一件的,他可倒好,恨不得一天就塞滿整間櫃子。
蘇歌子問起緣由:“三哥,不是說好給我打金鐲子,最近怎麼不打了?”
唐長安忙著將旗袍掛進櫃子裡,每件都妥帖安放,動作溫柔的不可思議,偏偏嘴裡說出的都是孟浪之語。
“那裡面熱得要死,做完了還得洗澡,時間長了要生病的,咱們以後不在裡面弄了,換個別的花樣多好。”
“你下流!”
蘇歌子看著裝滿旗袍的大櫃子,忍不住狠狠捶了他一下,並且一下午都沒理他。
唐長安哄了一下午,都沒把人哄好,不免洩氣又後悔,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裝了,直接暴露了本性。
他直接欺身而上,礙事的被子也被一腳踢開了。
“疼!”
他突然來這套,蘇歌子還沒反應過來,眼裡已經憋出了淚水,因為是真的很疼。
可他並沒有停下來,蘇歌子的聲音帶著哭腔:“唐長安,我哭了!你不哄我嘛?”
“嗯,”男人的回答淡淡的,“你哭你的,我弄我的。”
這個無賴!
蘇歌子委屈地哭出聲:“你不是捨不得我哭嗎?你上次還說,女孩子最好不要哭哭啼啼的,對身體不好……”
怎麼現在就不心疼了?
這廝耳朵聽得很清楚,卻置若罔聞,只專注自已的動作,就在蘇歌子以為他不會回答了的時候,他卻輕聲開口了。
“你哭還是可以哭的,誰說不讓你哭了?”
“不過,僅限床上。”
“你這個無賴!大壞蛋!大壞蛋!”
罵了兩聲後,這男人依舊不為所動,蘇歌子徹底死心了,累得將頭埋進了枕頭裡,看來今晚,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自已的。
中途,唐長安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停下動作:“好像還缺點什麼。”
蘇歌子抬起一雙迷離的眼,不解:“缺什麼?”
接著,大長腿一邁,輕鬆下了床。
之後他從櫃子裡拿出了一件綠色旗袍,原本空蕩蕩的櫃子變得琳琅滿目,都是他親自買的。
蘇歌子感覺床一沉,那人又重新上來了,並將手裡的旗袍親自給她套了上去。
隨後,彈性十足的大床發出有規律的律動,聽說這床很貴,睡在上面彷彿睡在雲端上,綿軟的不像話,是他專門從國外空運過來的。
即使這樣,蘇歌子還是累得不想說話,腰痠背痛,任由他翻來覆去折騰,像一條砧板上的死鹹魚。
唐長安不滿意她的消極狀態,抬起她的下巴:“別跟個死鹹魚似的趴著不動,看著我的眼睛。”
蘇歌子很聽話,抬起頭,正對上他的視線。
四目相對,他問:“歌子,你愛不愛我?”
愛情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個字:我愛你。你愛我嗎?你愛過我嗎?我們分手吧。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這個問題,蘇歌子回答的很認真:“三哥,我愛你。”
三哥,我從前沒來得及對你說出口的,現在終於說出來了,謝謝你讓我彌補了那些年的遺憾。
她焦急地反問:“三哥,那你愛我嗎?”
唐長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眼睛一直盯著她,眼神繾綣溫柔,完全被情慾迷離了。
蘇歌子聽見他舒服悶哼一聲:“果然還是穿旗袍最有感覺。”
蘇歌子瞪他一眼,對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嫌棄不已,順口抱怨:“你從前就愛這樣,怎麼現在還是這樣?”
他抓住了重點:“我從前什麼樣子?”
“你從前就愛看我穿旗袍,”蘇歌子解釋,“我的第一身旗袍還是你給我買的呢!”
他迷離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彷彿如夢初醒,一把將人撈了起來。
“差點把這事給忘了,你還沒告訴我從前的事情呢!”
她搬來這裡之前,就答應過他的,要把過去的事情,慢慢地,親自講給他聽。
蘇歌子也如夢初醒,對上他眼裡的炙熱,從床上坐起來,隨手披了一件外套。
“三哥,我要先向你坦白一件事,其實當初我追求你,不過是打賭輸了而已。”
沒想到他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