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萬籟俱靜,蟲鳴聲伴隨著人們入睡。
燕薇凡家中。
燕凡扶著額頭,面色蒼白。
“凡哥。”始微微端來一碗熱湯,遞給燕凡,她此時只穿著一層薄薄的內衣,燕凡也是赤裸著上身。
燕凡微笑著接過始微微遞過來的碗,“沒事。”說完將熱湯一飲而盡。
始微微面色複雜坐在燕凡身旁輕撫著他的後背。
燕凡突然劇烈咳嗽,似乎難以喘氣。
始微微慌忙拍著燕凡的後背,“凡哥,我去喊郎中,你在家等我。”
說完,始微微就開始穿衣服,燕凡這時抓住始微微的胳膊,“我沒事,微妹,不用去。”
燕凡的鬢角忽然肉眼可見的一縷白髮緩緩出現,如同是有人用筆畫上去的。
始微微望見白髮,“凡哥。”她哽咽著,淚如雨下。
燕凡依然微笑著,“沒事,沒事,還有時間。”
兩人相擁而眠。
時間來到第二天早上。
李家大宅。
天剛亮,李青天興沖沖的來到李文忠房門外。
就在他要敲門時,看到門上貼了一個紙條,寫著“日出一半之時,如若沒到演武場,約定作廢。”
李青天扭頭看著已經冒頭的赤紅色太陽,大喊一聲,馬不停蹄的向著演武場跑去。
路過李濟安屋門時,李濟安剛推開門,李青天便大喊一聲,“爹爹早!”然後一溜煙就不見人了。
“嗯?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李濟安疑惑的看著李青天離去的背影,平常不日上三竿,李青天是怎麼都不肯起床的。
演武場。
李文忠盤腿坐在石獅子背上,閉目養神,他的面前放著一個香壇,香壇中插著一炷香,而香已經要燃燒到底了。
李青天氣喘吁吁的來到演武場,還不忘看一眼東方的天。
“出發吧。”李文忠從石獅子背上躍下,輕飄飄的落在咱們到身前。
李青天點頭,將腰帶勒緊,活動了一下身體,與李文忠對視一眼,跑出李府門去。
燕家村。
王婆與燕薇凡兩人正坐在馬車上向著玄武鎮中去。
燕薇凡也是一大早起來,跟著王婆上了馬車。
“奶奶,我們不是去尾山嗎?”燕薇凡從窗戶收回視線,望著王婆。
“我們去鎮子裡準備一下要用的東西。”王婆將面前的包袱拆開,重新擺弄著包袱中裝的乾糧與水壺。
燕薇凡坐下來,看著王婆面前的大包袱,“奶奶,你不是有寶物可以裝東西嗎?”
王婆停下手,“傻孩子,在外面要財不外露,不然會被有心人盯上,謀財害命的。”
燕薇凡沉默了,她不明白王婆說的有心人是什麼人,又為什麼會謀財害命,“奶奶,那你拿的這個,不是外露了嗎?”她指著王婆面前的包袱。
“沒事,這不值錢。”王婆說著將包袱包好放在一邊。
“不值錢?”燕薇凡看看王婆,再看看包袱。
馬車很快到了玄武鎮南門。
燕薇凡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對於南天門,她已經不再稀奇了。
兩人在門口下了車,接受完盤問,便進了鎮子。
燕薇凡看著鎮子中早已是人來人往,“奶奶,他們都起的好早。”
王婆牽著燕薇凡的手,“是呀,跟薇凡和爹爹一樣。”
燕薇凡點頭,便不再說話。
而這時一道人影與自已擦肩而過,由於跑的太快似乎沒有看到燕薇凡的小身板。
兩人的肩膀撞到了一起,燕薇凡經過修煉之後,身體素質已經比以前好多了,可還是被撞的肩膀生疼,她不由得驚呼一聲。
而撞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青天。
“哎?!我的劍呢?”李青天慌忙在地上尋找著。
燕薇凡撿起地上的木劍,走到李青天身旁,輕輕說道,“給你。”
李青天抬起頭,“哎!是你!”他接過木劍別在腰間。
“天兒,不許偷懶。”李文忠忽然出現在李青天身後。
李青天面色一變,趕緊對著燕薇凡眨眨眼,“沒偷懶。”趕緊跑開了。
燕薇凡看著李青天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由得輕笑出聲。
王婆走上前,扶著燕薇凡的肩膀,示意她要走了。
李文忠對著王婆拱手點頭,也消失不見。
燕薇凡走著,回頭看了一眼,正拼命奔跑的李文忠,看著他漸漸消失在人海。
王婆看了一眼燕薇凡,“李家少爺最近似乎跟著李文忠也在習武,等時機成熟了,我跟李文忠談談,讓你們兩切磋一下。”
燕薇凡抬頭看著王婆,“切磋?”
王婆點頭,“你們兩個年紀相仿,又是差不多同時習武,這也是難得的緣分。”
燕薇凡點頭不再說話,在她的心裡,王婆的話都如同金玉良言,她深信不疑。